严越的面容是安睡着的状态,比平时阮知慕见到他要温和可爱许多,眉间有些淡淡的纠结,姿态却十分强势,不容拒绝。
眼睛闭着,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鼻梁挺拔,嘴唇紧抿。
阮知慕僵住了。
脑子里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越感觉到动静,醒了过来。
刚醒来的严越有些呆萌,脑袋上翘着几根毛,目光茫然,似乎也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他略微低头,看到了一脸僵硬的阮知慕,瞬间愣住了:你,你怎么
似乎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处在一个大脑宕机的状态。
阮知慕尴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往后缩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的,严越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抓紧他的双臂,凑上来,吻住了他的唇。
他看上去神思恍惚,思维像是处在另一个时间段,而非眼下。
那是个不含任何杂质的,纯粹而急切的吻。
从嘴唇到脖颈,到胸前,再到小腹。
阮知慕觉得自己像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随着海浪浮浮沉沉,找不到依靠。
嘴唇被吮吸得渐渐麻木,缺氧越来越凶,再这样下去恐怕要猝死,阮知慕连忙推了他一下。
这一下,似乎把严越推清醒了。
严越退开一段距离,看着他的目光终于渐渐清明。
两人都回想起了昨天的事。
阮知慕昨天实在是颇为丢脸。
他本来想的是好好配合,你好我好大家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严越要抱他他就乖乖张开胳膊,严越要吻他他就主动把嘴唇凑上去,严越不高兴了,他就立刻乖乖巧巧地搂紧他的脖子,比小猫咪还黏人。
阮知慕这张老脸,也真是豁出去不要了,只要把严大摄影师伺候高兴了就行。
但是严越还是不满意。
脸拉得老长,一会儿让他抱紧,一会儿让他趴好,一会儿命令他乖乖的脚尖绷直了,摆明了就是找茬。
阮知慕都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不满意的,明明他都这么听话了,让干嘛干嘛,为什么好像还是没什么用。
昨晚的风有些大,吹在窗户上,刮得窗帘随风飞舞,打在窗棂上,噼噼啪啪地响了一整晚。
月光洒在阮知慕身后,描摹出光滑白皙的后颈,像一截失散的月亮。
床头的台灯忽明忽暗,一开始是亮着的,但阮知慕害羞,挣扎着伸出手去关灯,伸到一半被严越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