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次打电话来,就是想让严越低头认错,回去拜祭严凝父母的忌日,然后把领养严凝的手续办了。
严越面无表情:不去,去了干什么,听他骂我不要脸吗。
阮知慕小心翼翼道:我觉得你爷爷有点刀子嘴豆腐心。
说到底,严凝其实和你爷爷并没有关系,不领养的话也没有人可以指责他。
我看着,他倒有点像借着这个契机,想找个台阶下,跟你和好。
严越抬起眼皮,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吗,阮知慕垂下眼睛,理了理他的领口,三年了,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年呢,就算当初有些矛盾,也差不多该说开了。
当初逼我离开、羞辱我的是严尊诚,和其他人无关。严老师和你爷爷虽然反对我们交往,但是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严尊诚打我踹我的时候,也是老师拦在他面前,不准他再动手。
即便是现在,我也能理解老师当初的决定如果是我,发现学生和自己最疼爱的侄子谈恋爱,还是在监护期间,我也会气炸的。
严越没有立刻说话。
半晌,冷哼一声:你倒是大方。
回去吧,阮知慕靠在他胸前,手指在他衣服上滑了滑,道,你不是一直说,想和我有个女儿吗。
虽然他并不想因为这样的事由领养小孩子。
有这样的经历,小孩子太可怜了。
严越无语:我是想和你有个孩子,但是是想着去福利院领养一个,而不是
阮知慕:既然都是领养,从哪里领养,都没有区别。
而且她和你也算有亲缘关系,你的年纪和经济条件都合适,于情于理,你领养她都是最合适的。
从今往后,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我们一起将她抚养长大,让她成为这世上最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几天后,严越去拜祭了严凝父母的忌日。
阮知慕陪着他一起去,但是不想遇见严尊诚,所以严越下车之后,他就待在车子里等他。
他在车子里听了会儿广播,又睡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忽然听到有人敲车窗。
第一反应是严尊诚来了,大脑神经顿时一级紧绷。
看到来人是严明华,才慢慢放松下来。
严明华比八年前瘦了,也更苍老了些。
他原本就已经五十多岁了,加上常年带毕业班,人更加老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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