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蹲点的媒体,想采访一下冬茵,冬茵不太愿意露脸,谢茗君去开车,打算把她直接拉走。
“我们只告邮件的事儿吗?”谢茗君问一块跟着的律师,今儿看应琼雪的态度,她觉得拘留对应琼雪不痛不痒,实在太不划算了,琢磨着等应琼雪出来,她怎么着也得送应琼雪去趟法院,哪怕只坐一个月的牢,也得想办法送她进去。
律师摇头说:“今天早上我问过冬茵。”
“她怎么说的?”
律师说:“我问她诉求是什么,还没来得及给她普法,她说诉求只有一个,就是‘坐牢’。得让这些人付出代价,一定让她们坐趟牢。”
“难得,她这么硬气。”谢茗君有点欣慰。
“不过后面她跟我说了一句话。”律师说:“她说她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然后跟我说了一句谢谢。”
谢茗君微微愣,她坐后面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来警局太着急,她都没有留意到今天出太阳了,乍一遇到强光,眼睛有些睁不开。她抬手挡了挡,嗯了一声,“知道了。”
所以,冬茵根本不管应琼雪是被定霸凌的罪,还是被定诽谤的罪,她要的就是这群人付出代价。
谢茗君反应过来了,冬茵说的有办法,她的确是有办法,她做的比任何人都狠。
这个事让谢茗君来弄,她的确不能有冬茵做的好,戳不到这几个人的心。
为什么呢。
因为她不是冬茵本人,她没体会过冬茵受过的伤,只能凭着一股火帮助冬茵。
让她来解决这件事,只能狠一点,yīんúǎ收拾应琼雪一顿,让应琼雪不敢再欺负冬茵,让应琼雪跟冬茵道歉,让应琼雪澄清这件事。
可真正给冬茵造成的伤害,谁来赔?
说白了,只有自己会心疼自己,知道哪里痛,知道哪里被人捅了一刀在血流不止。
再说的现实一点,冬茵做完这些,她多多少少会对冬茵有所改观,觉得冬茵这个人还挺狠。
一个人狠起来,周围的人也会敬她三分。
谢茗君说对冬茵没有警惕心,那她真是太心大了,冬茵这么搞了,她总觉得冬茵这个小可怜,还真有点茶,有点小心机。
她想的入神,车停在冬茵脚边,冬茵往后退了退,影子被拉得很长,落在台阶上叠成一个一个小猫。
冬茵不太知道怎么开车门,在车门那儿捣鼓了一会,谢茗君新换的车,她整不明白了,红着脸敲敲车窗,“谢茗君。”
算了,再绿茶也是个笨蛋。
谢茗君按了下按钮,车门自动升上去,冬茵抱着箱子坐进来,偏头看她,说:“谢茗君,事情弄得也差不多了,你能不能帮我把楚凝安她们喊出来,我想请她们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