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多少,可能是那群人太能喝了,熏到我身上了,回来吹了下风,我鼻子有点闻不出来,我再去洗一下。”谢茗君说着又起来,冬茵拉她没拉住,味道不是很难闻,就是淡淡的一点。
谢茗君这次用了新买的香氛,洗完澡回来就困了,她躺着闭着眼睛休息。冬茵小声在她耳边说话,听着特别催眠。
冬茵关心地问:“怎么样,能适应吗?”
公事上的吃酒桌都没什么意思,开口闭口都是工作,还要夹杂乱七八糟的吹捧,挺没意思的。谢茗君回忆着说:“还好,就是要应付着笑,脸皮子疼。”
冬茵给她按按脸,说:“我以为你会跟平时一样说话狠毒,对谁都不爱笑,保持高岭之花的人设。可是,你进公司就不一样,尤其是对高层的时候,你总是能笑出来。”
谢茗君嗤了声,“怎么不喜欢?”
她睨了冬茵一眼,跟以往一样,冷冷的不屑的,这好像才是她本来的样子,这样是她放松的姿态。
“不是的,就是觉得你会很累。”冬茵心疼地说。
谢茗君身体往上抬,枕着粉色的枕头,两人说悄悄话一样,她声音也很小,“这怎么说呢,公司跟学校不一样,在公司得拿出实力,想让别人服你,任性是最没用的,解决不了任何事。你真以为我能瞬间成长,跟电视那样茁壮成长变成霸总,雷厉风行,我看谁不顺眼就开除谁,天天打员工打股东的脸啊?那我成了什么?得多少人背地骂我是草包。在公司,想要人家服就得拿出气质,拿出本事,该笑得时候笑,该虚伪的时候虚伪,以后坐到了顶尖再给别人脸色看。累肯定是累,但这是必经之路。你真以为那些人都是蠢货啊,我对他们笑他们就以为我是个温柔的人,那不可能,他们精明着呢,一眼能看出我是皮笑肉不笑,也是故意迎合我。”
这样想想更复杂了,冬茵听得云里雾里,她最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她点点头,今天去吃烤肉大家也提到了谢茗君,说她不简单城府很深,以后真要留在公司肯定能坐稳,还有的说,她性子好没架子,真要留公司也不错。
说她坏话是真的少之又少。
冬茵在公司有段时间了,没碰到特别勾心斗角的事,先前这个部门上升空间不大,感觉一切都挺好。可最近选组长啊、经理位置空下来啊,大家的小心思都出来了,会开始拉一拉小团体、搞搞小动作,背地里讲小话。
她重重地感叹道:“工作后成年人的世界,变得好像特别复杂了。”
谢茗君把她按自己脸的手拿下去,手掌贴她脸上,捏她的鼻子说:“你就别操心了,你以后也不用上班,好好追求自己的大梦想,更不用担心我,公司的事儿我能应付好。”
冬茵心中暖暖的,能感觉到谢茗君把她们俩的未来划分在一起,是用绳子绑在一起的那种密不可分。她问谢茗君,“那你喜欢在公司吗?”
谢茗君说:“没遇到你之前吧,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只觉得都是讨厌的,现在觉得什么都不赖。”
她笑了笑,说:“未来,我接我爸的班,当大总裁大董事,你呢,就当翻译官,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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