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安很不好意思,她怎么可能好意思跟医生说,她是跟里头那个伤腰的在床上打架,明明开着等着,那个闪腰的说天黑了看不清楚,提着她的腿找角度,后面不知道打哪儿学了乱七八糟的,可劲拿她的腿折腾。妈的,楚凝安种地的粗人一个,哪有那个柔韧性,路寒秋更哪有那个技术,几下折腾下来,楚凝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天了。
奈何医生问病因,她没办法不回答,就咧着嘴,说:“我练习了劈叉,没想到一不留神,就给拉伤了,哎,疼死了。”
“劈叉应该大腿两侧啊,你这都快伤到屁股了,你这个病历我头一回。”
难怪坐着屁股这么疼。
她以为是被路寒秋捅到神经了。
医生认真的说:“我的建议是留院观察,你先在医院住两天,想快点就得打石膏,你这个情况也不小了。”
“……这么严重啊?”
“你自己没感觉到吗?”医生反问。
楚凝安撇撇嘴,不然她也不会跑到医院里来了,她感觉到了,只是觉得尴尬。
里头帮病患治疗的老医生,听到外面的谈话,看看自己手底下咬牙切齿的病人说:“其实你这个伤势角度也蛮刁钻的,一般人做不到这个程度。”
楚凝安以为里头听不到谈话,一直在压低声音,但是路寒秋躺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她恨恨地说:“扎马步闪的。”
其实是被楚凝安一腿薅到床下的,楚凝安跟狗一样跨坐在她身上跟她打架,当时腰上压了个酒瓶子,就这么膈应了半个小时,差点把她腰子折断了。
直女,果然让人惊喜。
居然好意思说是劈叉劈出来的。
“呵呵呵。”楚凝安在外头笑,她听到路寒秋的话了,扎马步,你在床上扎马步呢,搞笑。
主治医生抬眸瞥她一眼,说:“伤成这个样子,你好像还挺得意的。”
楚凝安本来想抖抖腿,奈何抖不动,腿疼,她说:“里头那个伤的比我轻一点吧?”
主治医生看她的表情一脸的不理解。
楚凝安想法很简单,只要路寒秋伤得轻一点,说明啥,说明她是倒霉的那个,路寒秋折辱了她,那多多少少要对愧疚她一点点,哼哼。
医生说:“这个就说不明白了,她来的早,你拖了几天,真要说,你俩就半斤八两吧。”
这句话侮辱性太强,楚凝安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浅层次的和深层次的,可是她不好明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