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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山扼腕,而后又指着墙上的一个dm图标说道:“看到没,dm公司是我实验室的赞助商之一,我不给他们点好处,你以为他们搞慈善的啊?”

“老头子你风华正茂,怎么能说老呢。况且能者多劳嘛,我这么年轻,也没见有谁赞助我啊,是不是。”

“你小子这句话说得有理啊,想当年我也是圣京大学第一校草,风度翩翩,天天有小学妹给我写情书。”李佩山抚着胡子,容光焕发,“还有没有啊,再说两句来听听。”

秦尧拍马屁的功夫一流,那真诚的小眼神绝对发自肺腑。顺杆子往上爬的本事也一流,顿时一通天花乱坠的马屁,拍得李佩山笑得咧了嘴。但姜还是老的辣,李佩山笑累了,咳嗽几声,斜眼道:“你小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说吧,这么拍我马屁,有什么阴谋啊?”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秦尧腆着脸道:“那么多人赞助你,你也来赞助我一下呗。你看,我多可怜啊。”

“别给我装可怜卖萌,”李佩山瞪着眼睛,“我问你,你拜师没有?”

秦尧摇摇头,“我学倒是学了不少,可惜教我的都是些科学狂人,或者是科学怪人,有兴趣指点我一下,但是没有兴趣收徒弟。”

“那这样吧,你拜我当老师,我就给你赞助。”李佩山背着手,又做起了高人。

秦尧立刻肃容,恭敬地给他鞠了个躬,“老师。”

李佩山感叹着这个学生果然毫无节操,昨天还是那副牛掰样,今天你好歹思考一下啊。“你就不怕我坑你?”

“您什么都有了,犯得着坑学生吗?传出去多不好听啊,多掉面子啊,是吧?”秦尧摆着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看得李佩山满脸黑线。秦尧又问:“老师啊,我师都拜了,你有没有什么见面礼啊?不要多哦,多了我跟你急。”

看着秦尧一副我真跟你急的样子,眼睛眼冒绿光死死地盯着他实验室里的东西,李佩山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但转念一想,这个决定他已经考虑了很久,才终于定下来,现在哪里有反悔的可能性。他已经那么老了,总要有个人来继承他的理念,继承他的学识,继续把这个实验室撑起来。况且,这个秦尧虽然无耻了点,但是很对他的胃口,且潜力巨大,是块璞玉。身为一个老师,也许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遇见这么一块玉。

秦尧脑子里却是没有想那么多,先前答应得那么快,就是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白痴的想法,况且他本身就喜欢玩机甲。而且他也不是什么阴谋论者,不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李佩山挥挥手让秦尧自己去挑东西,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小气鬼,这都最后一个学生了,不大方点难道还要带进棺材。秦尧乐呵呵地去了,不知道哪里搜了个大箱子出来,像超市买年货一样,看见顺眼的就拿,看得李佩山心砰砰直跳,但那话已经说出口了,又不好意思再反悔。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拿那么多,知道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吗?”

秦尧很老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先拿了再说。”

李佩山眉毛抖了抖,“都放下,放下!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不知道作用还乱拿,挑东西就要挑对自己有用的,你这样乱拿一通,最后看看这个好,那个也好,摆一堆东西在身上,扮小丑呢?!”说着,李佩山劈手就夺下秦尧手里的东西,气鼓鼓地拿着说:“看清楚了,这件东西是这样用的,你点这里,它就这样……这样……”

李佩山虽然脸上一脸不乐意的,但是却极其耐心地给秦尧介绍着,一件有一件,把他认为适合秦尧和黑刀的东西都挑了出来,从夜视仪到侦测器,从电子干扰器到最新型的维修臂,如数家珍。讲完一件,便给主动扔进了秦尧的大箱子。

秦尧听得极其认真,眸子里满是专注。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李佩山站着跟他讲了足足有三个小时,其间穿插着各种秦尧所缺乏的基础知识讲解。讲完之后,李佩山有些疲累地摆了摆手,让秦尧自己摆弄。秦尧回头看着满满一箱子的东西,深知其中惊人的价值,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抹汗的李佩山,转身去给他倒了杯茶。

“老师,喝茶。”

李佩山有些讶异地看着秦尧脸上谦和的表情,体会那一声‘老师’里所带的敬重,虽然刚才秦尧叫老师时,也带有尊敬,但这两种,却又有不同。他接过茶,满意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去干杂货的黑刀佣兵团此刻分散在圣京的各个角落里,安娜在给一帮学生修理电子终端机,小小的身躯背着个大大的工具箱,沉默而高效。沧海桑田和许末麟在给某个系的联谊会帮忙搭建场地,却遭到了一干学姐的‘勾搭’,就连一向冷酷面人的许末麟都有些hold不住了。苏白薇拿着一份昨天晚上拟好的计划书,去找委托人提交工作,这大概是某个学生的家庭作业。

得益于如今日益完善的雇佣兵系统,以及越来越庞大的从业人群,雇佣兵所接的委托任务也是越发的千奇百怪,小到代写作业,寻找丢失的爱猫,大到帮你去干架,甚至参战。三百六十五行,无不涉猎。雇佣兵这个职业,以其极大的自由度,早在百年前,变成了人员最多的第一大职业。在这里,无论你是谁,都可以找到立足之地,区别只在于混得好与混得差。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依旧如此。秦尧被李佩山留在实验室里,给他恶补基础知识。他没有在学校里受过系统的学习,所以根基不稳,只好每天在理解与背书之中度过。秦尧不在,苏白薇身为团副,代行其职,一来二去,倒在圣京大学里面混了个脸熟。

七天,秦尧整整被李佩山关在了核心实验室里七天,直到他能把那几本厚厚的书全部啃下来,再把中央电脑里所有的细节题全部做对,李佩山才稍稍满意,把他放了出去。而当秦尧拉着一个大箱子走出实验室门口,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忽然有种假释出狱的感觉。正想站着享受一下,却没想到夺命滴滴声又响了起来。

秦尧苦着张脸拿出终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秦尧差点就真的跳起来了,脸色大变,也不知哪来那么多力气,一把把大箱子扛在了肩上,向前狂奔。没走几步看见有个学生开着飞行车路过,冲到路中央就把它给拦了下来。

“你干嘛!长不长眼睛……”飞行车的主人正想呵斥几句,没想到这个扛着大箱子的怪人一下子就跳上了车,把他挤走,把住了方向盘,“抱歉!借我用用!”

下一刻,飞行车急速甩尾,转身,呼啸而去。车主一下就被惯性甩到椅背上,一颗心差点都被甩出去了。迎面的风吹得他脸皮发皱,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看车速,惊得大叫:“慢点!慢点!开这么快自杀啊?!喂!”

秦尧没空理他,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飞行车左拐右拐,在急速的前进与拐弯中,有惊无险地冲出了圣京大门,留下一地惊愕的下巴。飞行车离开地面驶上浮空的高速轨道,再一转,直接飞上军用加急轨道。

车主吓得心脏病都要出来了,双手紧紧抓着椅背,嘴里继续喊着:“下去!快下去啊!这是军用轨道,不能随便开的,我刚考的驾照啊!”

秦尧依旧不为所动,看得车主肝胆俱裂。下一秒,却见秦尧腾出一只手,在车载电子终端上快速操作着,不出五秒,一张电子军用通行证便显示在车前的牌照旁边。

“你、你怎么做到的?!”

“闭嘴!”秦尧终于忍受不了他的叽叽喳喳了,方向盘一转,又是一个急速的转弯把车主甩到了一边。随后他拨通了许末城的电话号码,语气冷峻。

“收到安娜的消息没有?”

“收到,正在往那边赶。”许末城的语气要平静很多,但其间散发的冷意,却如万年寒冰。

“好,我先去。”秦尧挂断通讯,油门一脚踩到底,飞行车启动极速模式,化作一道流光,带起一阵白色的气流。

☆、你怎么又知道

飞行车在b城区的一幢建筑物楼顶停下,瞬间刹车导致的恶心晕眩感让车主面露菜色,趴在车窗上干呕。可是才刚缓了一口气,背后忽然被人一推,车门大开,一下就跌坐到地上,差点啃了个狗吃屎。

“喂!你!”他回头正想大骂那无耻的抢车贼,却见他紧接着又把那口大箱子扔在了他脚下,‘砰――’地一声震耳欲聋。车主连忙拍着自己的耳朵,耳鸣了!

“帮我看着。”关上车门,飞行车再度呼啸而去。尾部喷射出两道白色的光,瞎人眼球。

车主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气得跳脚。这是什么事啊?!刚考的驾照,刚买的新车,本来想在学校里拉轰地得瑟一圈,结果半路被人抢了。然后一路像坐过山车一样飞到这里,被扔下来,然后还要替抢车贼看东西……有谁比他更惨!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车主悲愤的情绪还来不及散开来,嘴巴就张成了o形。只见他的飞行车,开启了保护罩,以一种悍然的姿态,一往无前的撞上了一幢大楼。

伴随着轰隆的巨响,烟尘四起,车主一瞬间僵立在楼顶,看着飞行车撞出来的那个破洞,哭都哭不出来。可是他忽然不生气了,听着那幢楼里随之响起的枪声、爆炸声,神经一抖,默默地回去抱着大箱子坐着,庆幸那个疯子没带他一起去撞。

秦尧开着飞行车悍勇地撞进了大楼。

秦尧开着飞行车不怕死地撞进了大楼。

保护罩在烟尘中挣扎了几下‘啵’地一声碎掉了,大楼的好像颤了颤,但是没倒。

大楼当然不可能倒了,秦尧自然也不可能倒了。他一脚踹开了变形的车门,一手拔出绑在大腿上的枪,一手抵在腰间的剑柄,大步从烟尘中走了出来。

“团长!团长!”两声惊喜的叫声从房间的角落里传来。一听就知道,是沧海桑田的二重唱。

刚刚根据安娜发来的位置,秦尧便开足了马力撞进来,想不到撞得还挺准的,这下不用他再到处找人了。秦尧走过去,与他们一同守住门口,这才有空档问:“怎么回事?”

“大概是恐怖袭击,或是截杀。”苏白薇解释道:“我们刚巧路过这里,旁边的飞行车就忽然炸了,然后从街对面冲出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杀手,一路追杀我们进了这里。”

秦尧皱了皱眉,这事儿怎么觉着那么诡异呢?是巧合还是蓄意找黑刀的麻烦?想着,秦尧忽然看见许末麟身边还站着个老头子,便问:“他是谁?”

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都摇了摇头。苏白薇说:“当时马路上一片混乱,顺手救下的。”

闻言,老头顿时感激地朝秦尧点了点头,“是啊是啊,要不是他们,我恐怕命都没了。”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长相普通,气质平平,还是个秃头。可秦尧看着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随即试探道:“老头,别给我装,快说你到底是谁?”

秦尧这一试探,已经被外面的杀手吓得够呛的老头立马便招了,“别生气别生气,我说,我说,我是……是柯博特主席的主治医师……我叫王威特,你们可以叫我王主任……”

主任个屁啊!苏白薇几人此刻无比想要爆粗口,敢情你才是那个隐藏大boss,难怪那些杀手紧紧追着不放了……他们到底是有多逆天的‘运气’,在路上随便走走都能碰到这种事?

一定是因为团长大人,对,一定是因为团长大人。狗屎运也是会传染的。而且这种传染病一般都是绝症,治不好。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秦尧无比的委屈,“我大老远赶来救你们,难道你们都不感动得热泪盈眶吗?”

“多亏你那么拉轰的出场,敌人已经知道我们的位置了。”许末麟翻了一个白眼:本来好不容易感动一下,被你这么一说,还是拉倒吧。

“那有什么。”秦尧听到房间外的脚步声,不以为意,“敌人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打倒。”

说着,他眉眼微扬,带起一抹狂恣的笑意。而后,黑刀哐呛一声出鞘,右手持刀,刀尖下压。“都蹲下,我砍人,你们拿枪掩护。”

在这关键时刻,黑刀佣兵团没有人再说话,纷纷蹲下。王威特左顾右盼,看见只有自己一个人还站着,连忙也蹲下。这时,秦尧凭借多年的经验,判断着敌人的远近,耳朵微动。

然后在某一个时刻,悍然挥刀。刀风强劲,擦过几人的头顶,银亮的刀剑切入墙壁的一刹那,血槽发亮,离子光层像一层薄薄的蝉翼一样包裹住刀刃。

一刀,墙断。一道整齐的切口将白墙,连着房门,像豆腐块一样切开。紧接着,秦尧又连着几刀,将上半面断墙摧毁,喝道:“开枪。”

许末麟、沧海桑田、苏白薇齐齐探头,对着断墙倒塌后,忽然出现在眼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敌人,抬手就是一枪。十米之内,四人四枪,正好干掉四个敌人。而另外三个走得近的杀手,早在秦尧回刀的时候,就跟随墙壁一起被腰斩了。

这一次,胜在一个‘奇’字上面,出其不意。

“我们走。”秦尧带着几人快速从这里撤走,进入楼道。这栋楼是个很普通的写字楼,原本人应该很多,但幸好今天是周末,基本上都在放假,所以被困在这里的人很少。

又解决几人后,秦尧他们暂时躲进一个办公室。一帮人一面小心戒备着,一面小声商议着对策。就在这时,秦尧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王什么,柯博特那老家伙是不是快死了?”

“啊……啊?”王威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听到他的问题,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黑刀佣兵团的人也疑惑。

“这还不好猜?如果柯博特的病没事,犯得着杀你吗?杀你,就说明没有你,柯博特就会死。他的病,现在只有你能治。”秦尧又问:“王什么,你是主治什么的啊?”

“心脏……”王威特还在诧异,不知不觉就被秦尧勾着走,问什么答什么。

“居然被吓出了心脏病……自由党的脸都要被柯博特丢光了。”秦尧又问,言语里不乏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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