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与时俱进的,他自信给他个爱疯,他都能玩无线上网和切水果!
赖小三和云坤同时无语望天――毛笔玩笔仙,果然很另类!
☆、61最新更新
辞别中年鬼和一众小鬼,赖小三和云坤离开墓地,和守在外面的云岩和宁新会合。正如云坤所担心的那样,云岩见他们进去半天也没出来,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若不是宁新一直死死拉着云岩,不让他冲动乱来的话,云岩早就亮出他的身份冲进墓地了。
“你们总算出来了,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啊?”云岩老母鸡似的围着云坤和赖小三转了好几圈,确定他们连根头发都没少,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关心事件的发展。
“唉,回去再说吧!”赖小三兴致缺缺地看了云岩一看,拉着他家云坤就瞬移回了家。云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家宁小将军,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宁新嘴角抽了抽,带着傻了吧唧的云岩跟去了赖小三家。
回到家的赖小三一脚踹开杨苏的客房房门,把刚睡着的杨苏从床上拽了起来。云坤看了眼睡眼迷蒙的杨苏,带着同样有些尴尬的赖小三离开了客房――这货竟然有果睡的习惯!裸体神马的,很奇怪有木有!
听着响亮的关门声,杨苏总算彻底清醒过来,赶紧找衣服穿上,战战兢兢地进了客厅。他知道赖小三今晚要去墓地调查他三个兄弟丢魂儿的事,杨苏本想等赖小三回来问问结果,可等了大半宿也没见赖小三的影子。
困得不行的杨苏洗了个澡,还没等擦干身上的水珠,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才和周公把棋盘摆在石桌上,杨苏就被赖小三强势地拽了回来,还是赤果果的状态……
“你们回来了!”杨苏吭哧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见赖小三脸色不善,杨苏从善如流地闭了嘴,乖乖站在墙角,等着赖小三的审问。
“我们已经确定了,害你同学受伤,疯癫的并不是墓地那些鬼。”看赖小三还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的意思,云坤赶紧接过话头开始发问:“而且我们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你们玩笔仙的那支笔,被你的某个同学带走了。”
“带走了?”杨苏猛地抬起头,满脸写着不可置信。那晚的情况要多危急有多危急,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就算喝多了,他们也保留着逃生的本能,眼见着被一群飘忽的影子包围,大伙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谁还有心思就拿那支早不知扔到哪去的毛笔啊!
“我们怀疑,你们会遭遇一系列灵异事件,很可能和那支毛笔有关!”赖小三幽幽地吐出一句,吓得杨苏险些叫出来――你能打个招呼再发言吗?比鬼还渗人呢!
赖小三眼神阴森地打量着杨苏,按照那群跟来学校的小鬼的话推测,杨苏他们之所以会大半夜跑去墓地玩笔仙,除了喝醉酒脑子不太清楚之外,可能冥冥之中,还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引导。而这股神秘的力量,很可能和那支毛笔有关。
被赖小三看得汗毛都竖起来的杨苏一边擦冷汗,一边努力回忆那晚的情景。可不管他怎么想,都没有关于毛笔去向的部分。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在那种情况下,是根本没精力去留意一支毛笔的。
“要不你去翻翻他们身上,看看到底在谁那里?”左看看犯难的杨苏,右看看呲牙咧嘴恨不得咬人的赖小三,云岩瑟缩着躲到了宁新的身后,颤抖着声音提出自己的建议。
“没有!”杨苏笃定地摇头,笔仙之后,除了杨苏,其他几个人不是住院就是住精神病院,身上的衣服早不知被扒过几次了。就算他们身上带着毛笔,也肯定被收拾进了随行物品中。可来到赖小三家以后,杨苏已经详细看过他们的用品,除了些手机钥匙类的小东西就是写换洗衣物,绝对没有那支很显眼的毛笔。
“不会被人拿走了吧?”云坤皱着眉头摸下巴,除杨苏外的五个学生都曾在医院接触过大量的人,谁敢保证不会有人趁乱把毛笔带走啊!
“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饿醒的赖小媚在厨房转了一圈,拿着两只鸡腿边啃边晃悠进了客厅。赖小三白了他一眼,赖小媚立马上道儿地递上较大的鸡腿,供赖小三享用。
赖小三满意地接过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这才不慌不忙地说:“毛笔到底是不是整件事的关键还未可知,与其花时间去找那支不知有没有用的毛笔,还不如先找到拐带王局长的女鬼。”
经赖小三一提示,云坤豁然开朗,那女鬼不是说毛笔是她家的古物吗?既然是毛笔的主人,想来肯定会知道毛笔的来历和用处。确定一切皆因毛笔而起,他们再想办法找毛笔也不迟!
“找鬼这事我在行!”接收到满屋子人注目礼的云岩猛地从宁新背后跳了出来,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心吧,我现在就去酒店门口蹲守,肯定把女鬼带回来!”说完带着宁新一溜烟跑出了赖小三家。
“这事交给你大哥,靠谱吗?”吞掉一只鸡腿的赖小三的心情好了许多,懒洋洋地靠在云坤的怀里,用相当怀疑的口气询问。
“老实说,不太靠谱!”云坤咧了咧嘴,他大哥连女鬼出没在哪家酒店都没问就走了,指望云岩找到女鬼,还不如指望女鬼亲自来找他们呢!
“要不我去问问他们吧,我没注意,也许其他人注意到了呢!”杨苏怯生生地建议着,他们六个虽然疯了一半,但还有两个受伤的能说话呢!再说疯子也是有些意识的,没准能问出些什么呢!
“这也是个办法。”云坤点了点头,示意杨苏现在就去问。得到首肯的杨苏一转身,进了其他五人暂住的客房,挨个推醒了询问。
大概十分钟后,客房里突然传出恐怖至极的叫喊,赖小三和云坤的心猛地颤了两下,赶紧起身进了客房。
客房内沉睡的几个孩子不是被杨苏叫醒就是被这声叫喊吓着了,此刻正纷纷地坐在简易床铺上,盯着缩在墙角的男生。
“王业,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杨苏站在男生一米远的地方,缓缓伸出手。还不等他碰到叫王业的男生,王业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发觉情况不太对的赖小三快速上前,拿出金针刺入了王业的百会穴,王业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把王业放回床上,赖小三皱着眉看杨苏。杨苏的脸色很难看,想来王业刚才的异常反应,把他吓得不轻。
“我刚才问了老五,”杨苏说着指了指坐在墙角床铺上的男生,他是杨苏宿舍的老五,也是那个在医院莫名摔下楼的男生摔断腿的人,“他说那晚是王业拿走了毛笔,所以我就叫醒了王业,想问问他把毛笔藏到哪去了。”
杨苏痛苦地抱着头,用力地拽着半长不短的头发,王业就是玩笔仙那晚,率先和那两个女生吵架的人,也是他们六个中,第一个发疯的人,杨苏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王业拿走了毛笔。
“你确定是他拿走了毛笔吗?”云坤转身来到老五身旁,和蔼地问。
老五坚定地点头:“嗯,我确定,那晚我和王业挨着坐,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也是我第一个放的手。”老五说着,眼眶突然红了,如果那晚他没有放手的话,那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别自责了,你们会变成今天这样,和笔仙游戏没有关系,你们那些道具,根本就招不到笔仙。”像是看透了老五的自责,云坤轻轻地拍了拍老五的后背。老五霍然抬头,声音颤抖地问:“真的吗?”
“是真的!”又为王业扎了几针的赖小三缓步走到老五床边,难得温柔地说:“你们遭遇的一切,很可能和那支毛笔有关,你仔细想想,那晚王业是怎么拿走毛笔的,又说没说过为什么要拿走毛笔?”
老五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这些躺在医院的日子里,老五无时无刻不在自责,他一直以为大伙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在笔仙过程中放了手。如今卸下了心中的包袱,老五整个人都轻松了。
“那晚我放了手之后,老三也放了手。”老五指了指另一个受伤的孩子,这才继续说:“紧接着墓地的氛围就变得特别阴森,无数白影在我们周围晃来晃去。”
六个人都被这炼狱般的景象吓傻了,还是杨苏最先反应过来,号召大伙赶紧离开墓地。从位置上说,老五处于最里面,想要往外跑,必须要绕过中年鬼上面那个墓碑。
“我记得当时我还推了王业一把,因为他本来已经跑了出去,结果又返回来拿那支毛笔,还踩了我一脚呢。”老五看了眼晕过去的王业,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家境富裕的王业,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一支毛笔。
“啊,对了!”坐在一旁垂头丧气的杨苏突然用力拍了拍脑门,兴奋地对赖小三和云坤说:“王业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他自己也很喜欢收藏古物。也许他看出那支毛笔是古董,这才带走了毛笔。”
赖小三和云坤对视一眼,如今看来这种可能性很大,只是不知率先疯掉的王业和被他带走的毛笔之间,到底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窗外渐渐亮了起来,折腾了半宿的几个孩子陆续进入了梦乡。赖小三和云坤吃了早饭,正准备去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就见云岩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年轻典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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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位虽然身穿一身现代休闲装,却处处流露出一股浓浓古韵的女子,赖小三赞赏地点了点头。如今的女子思想开放了,人也豪迈了不少,虽说卢妙那种彪悍品种还比较稀少,但想找到这种传统美的女子,也绝非易事。
“你就是毛笔的主人?”云坤围着女鬼转了两圈,这女子的确是一丝游魂,不过身上的气息很纯正,想来也修炼了好些年头,如果时机成熟的话,她可能会修成鬼仙。
“是的,那支惹祸的毛笔,正是我家祖传之物。”女子施了一礼,不卑不亢地回答。
“惹祸?这么说来,那几个孩子遭遇的事情,都是那毛笔惹出来的?”赖小三斜眼看了得意洋洋的云岩一眼,云岩点了点头,刚刚在路上他已经和女鬼说清了来龙去脉,女鬼也承认杨苏等人的恐怖经历,和毛笔有关。
“是的,我怎么都没想到,它才离开我十几天,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女子幽幽地叹了口气,毛笔是她粗心大意之下丢失的,本以为尽快找回来便不会有事了,却不成想毛笔已经惹下了滔天大祸。
“说说吧,这毛笔到底是什么来历?”赖小三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女鬼施施然地走了过去,优雅地坐下,开始向众人讲述毛笔的历史。
女鬼本名柳倾城,本是明朝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元朝以前,柳家先祖以看风水抓鬼除妖为生,后来因为世道太乱,柳家的绝技渐渐失传,到了柳倾城父亲这一辈,已经彻底摆脱了祖传的手艺,转而成了当地的富商。
但柳家祖传下来的,除了一本本族谱和用之不尽的财富之外,还有一支笔,一支被柳家先祖封印起来的毛笔。
据柳家家谱记载,这支笔原是南宋末年一位书生所有,那时候的世道同样不太平,读书人想要出头实在太难。可这位书生鬼迷了心窍,一门心思想要高中状元,拯救大宋,光耀门楣!
按理说这书生要是好好读书,就算不能成就一代伟业,却也不难在乱世找份安生立命的差事。可这书生在首次科考失利之后,就开始琢磨起了歪门邪道。经过多方打听,书生听说只要用鲜血祭奠,召唤笔仙相助,就能如愿成为状元。
为了下次科举能高中,书生冒险去了当时金人常出没的城镇,在难民中挑了几个符合祭奠标准的孩子,残忍地杀害了他们。
不知是巧合,还是那书生又学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邪法,总之那几个惨死孩童的魂魄都被吸进了毛笔,好好的一支笔,就成了个阴森邪气的邪物。
书生如获至宝地把毛笔随身携带,每日都会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毛笔的笔杆上。久而久之,书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很多邻居见了他都绕着走,因为他们觉得书生身上散发出一股死人的气息。
再次科考,书生带着这支邪气四溢的毛笔进了考场,当答完最后一场,书生突然仰天长啸,其声之恐怖,愣是把他附近的几个考生给吓晕了过去。
还不等监考前去制止书生的疯狂吼叫,书生突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原本还有些血肉的身体迅速萎缩,成了具干尸。
朝廷得知此事,均觉得不祥,所以把书生尸身一烧,骨灰草草地埋在了临安附近的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