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无视初辰,江书卿往外走。
“你要去哪?”初辰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然后,她就听见江书卿悲哀吐字:“我要去补妆,妆花了,白星更不愿意看我了。”
初辰看见。
江书卿背挺得直,手指在发颤。
然而,妆白补了。
见许颜旁边是空的,初辰带江书卿去问:“白星哪去了?去卫生间了吗?”
连许颜都觉得,她根本无法直视江书卿的眼神,全是憔悴,她极不忍道:“她走了。”
心彻底被击了个糜烂,不必假装从容,江书卿又要走进黑暗里,别挣脱,她不想摆脱恐惧。
“书卿”,“老师”。
任谁喊她都不听,江书卿只想倦怠起来,把自己隐藏在世界之外,感官在麻痹,用最优雅的步子走向更深的痛苦。
什么时候,才能看见真正的破晓,“我快要等不到了…白星…”
晚上在家里。
“喂,之岚。嗯,我明天就回去。”我没忘,等我回去以后会给你答复的。”
本明天就要回学校的,白星心里总是不踏实。一闭上眼睛,江书卿坐在那里的画面,在倒带,在播放。
越是想到要回平阳,心中越是不安稳。
全是谜团,在阳台徘徊半天,白星拨通了电话:“子清姐,是我。”
这次通话长达一个小时。
白星挂断电话,心中开始轰鸣,连空气也忽明忽暗。
该如何把抑郁症这三个字,与她印象中无所不能的江老师联系在一起。
她睁着惶恐的眼睛,她也写过“大病初愈”,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让她的江老师,“忘掉忧郁”。
只有一个念头。
见到她,她依然是喜欢江书卿的白星。
不论是在东城,在平阳,在一中,在G大,在讲台下,在镜头前。她一直爱着江书卿。
外面大风歇而复起,白星迎着风。她只想握住江书卿的手,把她从十八层地狱中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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