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说得心虚,顾依依听得太阳穴直突突。
要不,我给大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时间还来得及。说大哥这两个字的时候,江夏更心虚了。
为什么她人都不在,订婚宴的时间还能定得这么早,这件事暂且不谈。
如果直接搞黄了订婚宴顾依依也没什么想法,反正她也不想嫁给程沭,冷静下来,其实也不是很想听程琛的威胁帮他。她现在更纠结的反而是和江之砚见面后,自己要怎么做。
是质问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顾依依以为自己还能再思考一会,结果江夏刚打完电话,门铃就响了起来。
大哥?!去开门的江夏惊呼。
给他的声音吓一跳,顾依依有些无措地拉过被子把自己裹里面,双目直视被套上的花纹,脑袋死死固定在斜向下的位置。
依依。脚步声停到卧室,哥哥的声音温柔如常,怎么哭了?
心跳声响得要命。
顾依依扭头,躲开了他伸过来试图给自己擦掉眼泪的手指。
察觉到顾依依的异常,江之砚先是看向江夏,在得到一个心虚的笑容后,他也没强迫顾依依说什么,只是摸摸她的头顶温声叮嘱道:收拾好我们就走吧,不然要赶不及了。
从换好衣服到下楼,顾依依再一句话都没说过,安静得江夏除了后悔就是后悔。
江之砚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摁住想要跟着一起出门的江夏,平静的语气里一丝讨价还价的可能都没有:什么时候写够一万字的检讨,什么时候再回家。
说完他追上走前面的顾依依。
依依。他放轻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想给自己找借口,但我也不想避而不谈那些应该和你说清楚的事情。在车上我会把完整的一切都告诉你,至于要不要原谅我,你自己来决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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