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对不对？”岑墨潇特别开心地指着那个女孩儿道。

陆梓衿神色有些怀念：“嗯。这是当时我们一群关系好的同学去我们那镇上的公园照的。当时是春天，杨柳叶子还是嫩绿的，很漂亮。”

“嗯，是很漂亮。我媳妇果然从小就好看，里面就你最好看了，我一眼就看到了。”

陆梓衿有一点不好意思，嘟囔道：“我说景色漂亮，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漂亮啊。”

她笑眯眯地又陆续翻着，前面的照片并不多，零星几张和同学的合照，但是里面大多都会有另一个人的身影。看得原本笑意满满的岑墨潇笑意渐渐消失，然后嘴从抿着到撅了起来，这不满且酸的味道怕你陆梓衿好笑不以。

“你自己要看的，都很多年了。那时候我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常在一起玩，所以拍过几张照片。”

岑墨潇扭头看着她，眼神失落又埋怨：“你还没和我拍过照呢。”

陆梓衿一愣，她其实不爱拍照，所以根本没想过，的确，她和岑墨潇没拍过照片，就连婚纱照都是找人合成的。

“就连我们当初的婚纱照，你都是让我发张照片过去p的，的确没有。”说这话时陆梓衿这语气也很耐人寻味。

岑墨潇嘴巴都不好意思撅了，闷了闷半晌才有些失落道：“是我不好，早知道我会这么喜欢你，就该认真真真选戒指，认认真真拍婚纱照。”

陆梓衿笑了下：“那时候拍也别扭，以后我们去补拍，好不好，别不开心了。”

岑墨潇想了想，点了点头，是该补拍。

她继续往后翻，是两个人的合照。一个女人面带微笑和陆梓衿亲密站在一起，手轻轻环着陆梓衿。那女人生得很美，陆梓衿五官和她有七八分相似。

陆梓衿看着照片，半晌没动，也没说话。

岑墨潇怕她难过，准备合上相册，陆梓衿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其实一直不敢看，很多年没打开它了。现在你在，你陪我一起看看吧，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的脸了。”

岑墨潇比谁都能理解这份痛，她也不敢看她妈妈的照片。

这两个人的合照有很多张，看右下角的日期是每年都有拍，一张张往前翻，上面的陆梓衿从少年时代到孩童，从俊秀灵动到天真可爱。陪在她身边的女人也越来越年轻，时光似乎在她们面前展开，不断往后倒退。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不知什么时候陆梓衿伏在岑墨潇身上环着她的腰一起看着上面的一幅幅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