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听到亲儿子叫自己做假账,陆洪霄还是气的血压飙升:“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畜生,见天的给老子找麻烦!你看我回去不抽死你!”
陆子璋钱已经到手,死猪不怕开水烫:“您老就当是为你孙子出份力气吧,要是觉得做账麻烦,不然您自掏腰包,把钱补上去,爸,我知道你瞒着妈藏了不少私房钱的。”
陆洪霄气结:“你…你个混账!”
陆子璋那边不再多说,“啪”一下挂了电话。
陆洪霄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时,办公室座机又响了起来,银行人员再次打电话过来核实那边款项。
想到陆子璋方才那些话,陆洪霄沉吟一阵,闷闷答道:“这笔款子没错。”
至此,父子俩还只当这是件寻常小事。
却不知电话挂断后没多久,动静就已传到另一头。
夜色迷离,华灯璀璨。
高级会所包厢内,王秘书汇报完荣和那边的情况,毕恭毕敬地退下。
陆时晏斜斜地倚坐在沙发上,单手托着杯PiperHeidsieck,忽然低笑出声。
才下飞机不久的萧斯宇手拿刀叉,坐在高脚椅上吃牛排,冷不丁听到好友这么一笑,背脊蓦得发寒,努嘴道:“你这伯父胆子挺大,中年叛逆啊?做假账也不怕吃牢饭?”
陆时晏浅啜一口酒水,神色淡漠:“他精明得很。”
萧斯宇不予置评,继续吃着碟子里的牛排,这一天飞来飞去的,这会儿饿得不轻。
不多时,清清淡淡的嗓音又在屋内响起,“最近我那堂兄缺钱缺得厉害,你认识的朋友多,找个人,带他去澳城。”
“……?”
萧斯宇微怔,猛地将嘴里的牛肉咽下,诧异打量着沙发上的好友:“会不会太狠了点?”
陆时晏慢悠悠撩起眼帘,眸底漆黑如墨:“我给过他们机会,他们自己不珍惜,欺上瞒下,拿我家当冤大头。”
晦暗不明的光线下,他抬起酒杯一饮而尽,俊美的脸庞越发冷峻:“贪得无厌也就算了,但手伸的太长……”
稍作停顿:“那就只能剁了。”
萧斯宇皱了皱眉,轻声道:“弄去澳城简单,不过,阿晏,你真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家怕是要闹起来。”
陆时晏闻言,眸色深暗。
要的就是闹起来,大闹特闹。
空酒杯被服务员收走,调酒师又端上一杯新酒。
“他若真改邪归正,就不会上钩。”
陆时晏抬手接过,轻晃着精致的酒杯,语气听不出情绪:“权当一场考验。”
萧斯宇挑了挑眉,心说烂赌鬼怎么可能真的戒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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