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辱骂一边拼命冲刺的商子豪没发现房间里多了两个人,被束缚双手的男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除了被迫发出痛苦的呻吟,也是无所察觉。
凌厉把正往巅峰冲刺的男人扯下床,不等他叫声出口,立刻塞住他的嘴,拎进浴室拿凉水冲了上去。男人又惊又怒,可惜嘴被塞着叫不出声,他力气不算小,可是在凌厉手里完全挣扎不动,像是只落进鹰爪的小鸡。凌厉伸个懒腰,一只脚踩住商子豪的腰,一只手拿着莲蓬头悠哉游哉地浇。商子豪刚动了一下,被他用力一踩,腰间发出一声脆响,商子豪被塞住的嘴里发出可怕的呜呜声,拼命摇头,四肢抽搐着不再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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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点了根烟,坐到浴缸上,翘起一条腿慢条斯理地抽了好一会儿烟,还不见顾小月进来,扬声叫他:喂,把人放下就好嘛,磨蹭什么呢。喊了几遍不见回应,甩着长腿走出去,却看见顾小月半跪在地上,搂着男人的脖子把男人紧紧抱在怀里,肩膀的线条僵硬,并且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凌厉敲敲浴室的门,眉头皱住了。
没,没有顾小月把男人放下,走向浴室。
经过凌厉身边时,凌厉一把拉住他,勾起他的下巴打量。清澈的眼睛变得茫然,像是化进去一大团雾。刚才还在害怕,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变化呢?凌厉放开他,等他走进浴室,凌厉的目光转向床上的男人。男人被顾小月裹进一条被子里,只露出一颗汗湿的头颅,偶尔溢出一声低吟,沙哑的嗓音透着浓郁的媚意。
凌厉刚走到床边,就听见浴室里传出钝物砸在肉体上的巨响和被堵在喉咙里的惨叫声。凌厉微有些动容,却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下动作。他粗鲁地掀开男人身上的被子,露出一具印着无数鞭痕、掐痕、咬痕和吻痕的修长身体,有些伤痕颜色黯淡,显然是很早以前留下的,也许是几年,甚至是十几年,有些伤痕还是新鲜的,张着血淋淋的小口儿。
浴室里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响起。凌厉有些好奇顾小月在干什么,但在去浴室满足好奇心之前,他不知道在什么力量驱使下,拨开了挡在男人脸上的头发。男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怔怔地望着凌厉。
看清男人的面容,凌厉的眼眸骤然收缩。从时间推算,已经过去十八年了,男人的脸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清秀漂亮,眼角上挑,微带桃花,只是在情欲的熏蒸折磨下显得有些失神和涣散,抹去了照片中的细微戾气。
这个男人,竟然是顾小月要找的父亲。
凌厉终于明白浴室里的惨叫声为什么那么可怕了。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男人狼狈地问。
凌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把被子搭回他身上,起身去了浴室。浴室里,血光一片,鲜血小溪似的从商子豪头上往外淌。商子豪已经不会动了,顾小月仍保持着用双腿压住商子豪的姿势,两只手紧紧抓住一个搪瓷的茶杯往男人下身的命根子上不停砸。那玩艺儿已经被砸得稀巴烂了,顾小月好像完全没看到,只是一下下地砸着。
凌厉心底一片冰寒,把顾小月从血泊里提出来搂进怀里。顾小月一边死命挣扎,一边紧紧抓住茶杯。凌厉夺不下茶杯,用柔柔的声音诱哄着,把顾小月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因为用力过度,十根手指的指尖都成了青白色,一离开茶杯那些手指就开始打哆嗦,很快,顾小月全身都颤栗起来,脸埋在凌厉胸口,发出类似小兽悲鸣般的压抑哭声。
凌厉探了探商子豪鼻息,气息微弱,随时会断气。
驱魔人条例中重要的一条就是保护人类安全,但这个商子豪凌厉心里冷哼,在尸体上狠狠踢了一脚,把顾小月抱出浴室,放到床边。
床上的男人已经缓过来,惊恐地看着浑身是血的顾小月,滚下床跪在地上哀求:不要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会动你的。凌厉说。看岳父的裸体真是种可怕的经历,他想也不想就把床边扔的衣服抛过去,先穿上衣服吧。
第37章
男人呆住了,终于抖着手拾起衣服套到身上。
浴室的水笼头开得很大,水流冲刷地面发出巨大水声,显得房间异常安静。
虽然穿上了衣服,凌乱汗湿的头发和脸上的红晕使男人仍然显出几分媚态,除了这张脸,气质和照片上完全不一样了。天,这十八年来,这个男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凌厉一阵头疼,为难地看着顾小月。
顾小月头垂得低低的,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场面。
男人也终于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惴惴不安地偷偷观察凌厉脸色,青白的嘴唇微微发抖:你们你们想要什么,我可以可以想办法要钱吗?你们是要钱吗?保险柜的钥匙在他商子豪腰上,我知道密码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老爹。我们是受害者,来找你家这位无法无天的大少爷报复的,不过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您。凌厉抓抓头发,把低着头的顾小月用力推过去,别傻站着了,再尴尬还得认啊。老爹,还记得你在xx遇到的狐族公主吗?你送了她一个般若面具,还送了她一个镀金的心形吊坠,在吊坠里贴上你和她的合影!老爹,看看吧,这就是您和那位狐族公主生的儿子。
顾小月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男人的脸却唰的一下灰了,震惊地看着顾小月。
爸爸艰难地叫了一声,泪水涌进眼里,顾小月从脖子里取出新挂上去的鸡心项链,打开盖子,把照片举到男人眼前。
男人抖着手按过照片,肩膀缩成一团,按着头慢慢软倒在地上。
在这种情况下接受这个事实果然很难啊。凌厉同情地看着男人,商子豪已经死了,我们先离开吧,不然会有麻烦啊。
男人猛地抬头,什么!他他死了?短暂的慌乱后,他勉强镇定下来,你们先走,这里由我来处理他忽然苦笑一声,自嘲地说,不管他做了什么,我是他母亲的丈夫,名义上我总是总是他的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