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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闭上满是血丝的眼睛,没过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待他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而且是个能看见太阳的难得的大晴天。窗帘一直没有拉上,久违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形成斑驳的光影,让人贪恋得不想从被窝里起来。

罗小晨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打算出去洗漱,路过隔壁主昭室发现门开着,叶昭穿着棉质居家服坐在床边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唔,你醒啦?昨晚睡好没?”罗小晨在门板上敲了两下走进去,“噢,不对,您老人家如此强韧的神经肯定不会有什么影响……卧槽!”

他走进去看清叶昭手里拿着的东西,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这是要干神马?!”

“嗯?”叶昭抬头看他,手里一柄精致的匕首,匕刃闪亮得简直能豁开铝钛合金狗眼。

罗小晨一缩脖子:“那什么,我最近没招惹你对吧……难不成是聂仁衍?!哎呦喂!你别想不开啊!我跟你说捅死了找不到第二个的!”

叶昭:“……”

他从一旁拿过雕着繁杂花纹的刀鞘,一边把匕首插进去,一边道:“想太多也是种病,你要不要去找你同事看看?”

罗小晨:“……”

叶昭捏着匕首的柄晃了晃,开口道:“昨晚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起来就把这东西翻出来了。”说着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说来也挺奇怪的,看看这个心能安点。”

“啊?你这什么时候买的?开刃没?”罗小晨从他手里接过匕首,抽出来拇指刮了刮,“我靠,这算管制刀具啊!”

“不是买的,我好好的买匕首干什么。这东西年代挺久的了,我小时候在一个旧箱子里翻到的,大概那时候觉得挺喜欢的,就一直收着了,不过后来没怎么拿出来过。”叶昭说完起身,“你洗漱一下,我去煎鸡蛋。你今天去咨询所么?”

“果然是老东西啊,这花纹很奇怪,但是非常漂亮!”罗小晨翻来覆去地研究那鞘上的花纹,头也不抬地答道:“我请了一天的假,今天没事。”

“嗯,正好。”叶昭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道,“下午帮我一起把聂仁衍弄去医院看看。”

“啊?”罗小晨一听这话,把匕首放回叶昭床头,便奔了出去,“送他去医院?好啊!哎,不过今天医院估计得忙死,这一晚上下来,不知道多少人出事儿。”

“嗯。”叶昭应了一句,经过客厅的时候顺手把电视打开了,里面正在直播政府临时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罗小晨去卫生间挤了牙膏叼着牙刷便出来看看情况。

发言人西装革履站在台前,一脸肃容,话语郑重:“……在各方专家及紧急救援小组的努力下,尽管这次毒雾来势汹汹,我们依旧控制住了势态发展,在今日凌晨五点左右,陆续清除了各大地区的毒雾,我们向民众保证,政府一定竭尽全力,让大家能拥有安定祥和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啊~忘记说了“……雄伯食魅,腾简食不祥,揽诸食咎,伯奇食梦,强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赫汝躯,拉汝干,节解汝肉,抽汝肺肠,汝不急去,後者为粮……”这两句出自《后汉书?礼仪志》( ̄ ̄)

☆、chapter8

上午,罗小晨和叶昭下楼去买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昨天那雾的破坏力究竟有多严重。居民区公寓楼的墙面被腐得色彩深浅不一,各家的窗玻璃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光滑平整,像是被刮花了似的,痕迹斑斑。物管的电话快被打爆了,于是发出通知,即日便会全面修整。

楼下花坛里的树木草坪一片狼藉,停在楼下的车子也不能看了,统统都得重新喷漆。

罗小晨拍拍胸口庆幸地说:“幸好我昨天把你的车子停进车库了。”

叶昭提醒他:“你的呢?”

罗小晨愣了一秒,瞬间羊癫。

“卧槽!我好几天没开,直接丢楼下了!”他想想简直心痛得要跳脚:“尼玛劳资刚买一年的爱车啊!不行,我今晚得回去,明天开车去整个容。”

叶昭挑眉从眼镜一侧看他:“要么你还想在我这儿蹭几天?”

“……”

在居民区还没觉得怎么样,一进超市,人头耸动,似乎很多人受了昨天的刺激,越发觉得指不定哪天就末日了,都在疯狂扫货。

他们成箱的往购物车里搬矿泉水、方便面、罐头……一副万一哪天又来场雾,不能出门,就指着这些过日子的样子。

这种架势这几年总能时不时碰到几次,抢过盐、抢过水、抢过药……在越来越不安的大环境下,人们犹如惊弓之鸟,一旦碰到反常现象,就开始松鼠过冬般囤积物品。

叶昭推着车,把要买的东西朝里面丢,时不时问一句罗小晨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偶尔顺手帮一些大妈拿一下高处的东西,即便是在拥挤的人群中,也显得淡定自如。

不过店员以及大妈之间聊的话语还是一句一句进了他的耳朵。

“哎呦你听说昨天前面那条路上死了不少人没?其中有对小情侣好像就住我们这栋楼,我出门前,正好见人爹妈哭着过来收拾东西,看着忒难受了。”

“诶?不是说只是伤了不少人,几个严重的都抢救过来了么?”

“你这都搁哪儿听到的啊?”

“我一侄女儿在北街那医院当护士,她告诉我的啊。我昨天看出那么大事儿,打电话问问她怎么样的,她说忙得转不过来了,等今天再给我电话。这不,今早给我打电话聊了几句。”

“可我们那楼,人爹妈总不能瞎哭的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不是一个医院吧。”

“离这最近的就那医院啊……”

……

“今早新闻看了没?最后放的那个确认死亡的名单。”

“嗯,看了啊。要我说这年头,最倒霉的还是当兵的,你说这种送命的事儿,谁乐意往上凑啊,还不都是从部队拉人出来,哦对,还有医院里的。”

“对啊,我今天看着也觉得那些孩子挺可怜的,但是吧,我总觉得那名单人数是不是少了?怎么看全国死的也不止这么两页人吧。”

“那你还想几页啊?!”

“不是,什么我想几页,我就觉得,是不是少报了啊……”

“啧,不知道,哎……反正,政府能控制住那雾就不错了。”

……

叶昭听得皱眉,想起出门前给夏之铭打的那个电话。

一般出这种事的时候,夏之铭的私用手机都是关着机的,叶昭总是第二天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的安全。

以前他都会聊一些相关的东西,但今天早上,他却说得极为含糊。

反正叶昭的目的只是确认他没事,得知他这次并没直接参与救援,便没再多问。但是现在想起来,似乎……

见他有些出神,罗小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还缺什么吗?不缺就结账去吧。”

“嗯?”叶昭愣了一下,收回思绪,点头推着车朝收银处走去。

叶昭直到进家门的那一瞬间,思维还都停留在关于夏之铭这次语焉不详的事情上,但是当他把东西放到餐桌上,转身回客厅打算倒杯水喝的时候,突然听到拧动门把的声音。

他一开始以为是罗小晨,回身却看到他正站在门口鞋柜旁低头换拖鞋,大门早已经关了。

叶昭顿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他转身面向书房,动作有些僵硬。

就见紧闭了一夜的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了,聂仁衍垂眼站在门口,一手撑着门框,一手在脸上捋了两把,面容似乎很疲倦的样子。

叶昭张了张口,却觉得喉咙干涩,什么也说不出。

他的手心蒸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胸口像是被什么抽空了,一丝丝地泛着空荡荡的凉意。

面对晕着的聂仁衍,他能镇定得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但是当这个人真正站在他面前时,他便失了言语。

似乎这几年平静外表下抑制住的所有感觉,在重新见到聂仁衍的这一刻,才真正开始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这个人的离开之于他,究竟有多难以承受。

聂仁衍好像还没搞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皱着眉,看上去面色有些烦躁。

他揉了揉眉心,终于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面朝他的叶昭。

他有一瞬间的怔愣,接着不敢置信般睁大眼睛,猛地站直身体:“叶、叶昭?!”他的嗓音有些黯哑,像是因为疲惫,又像是因为带了太多的情绪。

叶昭依旧僵直地站着,两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面无表情,双眼隐在眼镜之后,被窗外的反光掩住了情绪。

“叶昭……”聂仁衍踉跄两步走过来,又喊了一声,他的脸颊比起以前瘦削了不少,看上去更为冷厉,却因为倏然变红的双眼,变得满是柔情。

他走到叶昭面前,微微低头,像是对待珍宝一样,伸出手将叶昭整个儿揽进怀里,然后越收越紧:“我,我很想你……”

他埋在叶昭颈间,一动不动,声音里带了哽咽:“叶昭……我很想你。”

叶昭在他拥上来的一瞬间,眼睛也有些发热,在感受到颈间的湿意时,几乎就要伸手回抱他了。

但是他伸出的手最终抵在了聂仁衍的胸口。

他一把推开了聂仁衍,然后冲着他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拳,打得聂仁衍踉跄着歪了一下,被茶几脚绊住,整个儿倒在沙发上。

叶昭大步过去,俯身紧紧攥住聂仁衍的衣领,咬紧了牙,哑着声音道:“你有种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既然当年一声不吭,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滚得彻底一点!你现在算什么?!嗯?你别跟我说是碰巧看到了夏之铭,又碰巧倒在这个地方!你以为喊句名字,说句我想你,我就能当这几年不存在?!你他妈的……你他妈的……”

聂仁衍看他皱着眉毛,双眼通红,到最后声音已经哑到说不下去了。

他任叶昭揪着衣领,伸出拇指在他眼角摩挲了两下,张了张口,最终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的眼神一如往昔,浓郁到无法忽视的感情,让叶昭皱眉丢开了他的衣领,直起身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叶昭喘了两口气,平息了一下,然后沉声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滚。”

☆、chapter9

“你,你先喝口水。”聂仁衍看叶昭似乎平静下来了,赶忙坐起来,拿过一旁茶几上的杯子和水壶,倒了杯水塞进叶昭手里,然后冲门口装了很久门柱子的罗小晨招了下,“哥们儿,过来坐吧。”

叶昭这才想起被忽略已久的罗小晨,刚想说点什么,却猛然想到刚才自己那一系列近乎失控的狼狈反应都被全程观摩了,顿时心情复杂,干脆继续保持沉默。

罗小晨缩了缩脖子“呵呵呵呵”了一阵,踌躇着开口道:“我看我要不还是先回去吧,那啥――”

“回去干嘛?!”聂仁衍打断罗小晨的话,经过叶昭一系列发泄,他终于恢复平常的非穷摇状态,背着叶昭,冲门口的罗小晨一个劲儿地使眼色“你回去我怎么办兄弟我还等着你关键时刻救场呢你他妈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啊”。

尽管罗小晨没能完全领悟聂仁衍那类似生理性抽筋的眼神,他终究还是厚脸皮地说:“那――那既然你留了,咳,我就再坐会儿,呵呵呵呵呵。”

叶昭喝了几口水,听到这话,终于开口道:“你走什么,过会儿说不定就是他走。”

聂仁衍:“……”

罗小晨发现,他今天除了“呵呵呵呵”,真的不知道该答神马。

叶昭又冲聂仁衍道:“说吧,别拖时间。”

聂仁衍垂眼想了会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沉痛地开口:“当初突然离开,并不是我的本意……”

罗小晨挑了个远离他俩的单人沙发坐下,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而是因为,我精神不太正常。”

“噗――”罗小晨一口水喷了个彻底。

叶昭端着茶杯,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神色看了聂仁衍几秒,然后对罗小晨道:“帮我把他叉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他。”

罗小晨:“咳咳咳!”

“不是!我说真的啊!”聂仁衍急忙拽住叶昭的手臂,“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乱说,是吧!”

“哦,不一定哦。”罗小晨抽了张纸巾默默擦着被他污染的茶几,慢吞吞道,“你这种人为了不被叶昭打出去,什么都事都做得出来的……”

尼玛你究竟是来帮老子的,还是来给老子使绊子的!

聂仁衍瞪了他一眼,继续扒着叶昭,一脸忠犬相:“媳妇儿你听我说――”

“等会儿。”叶昭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起身进了主卧,过了一会儿,重新做回沙发上,手里多了把能闪瞎聂仁衍狗眼的匕首,“你接着说。”

聂仁衍:“……”我了个大槽,这是要谋杀亲夫的前奏啊!

罗小晨:“……”尼玛他果然还是要捅聂仁衍的!

“媳,叶昭!你,你冷静点!”聂仁衍声音都抖了,“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啊!我要说半句谎话,下半辈子都不举!”

罗小晨目瞪口呆,尼玛这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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