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弥生在挂历上画了一个圈,那天就是秦钦月考结束的日子,她结束考试,符弥生和符冬生放学了,符铮就挨个接了去山上玩,然后秦荣飞等着袁宛央下班,开车在农家乐集合。
他们在星期天的家庭会议里是这样计划的。
“你在看什么,还有两个星期呢。”符冬生从她身边经过,“你舞蹈班要请假吗?”
符弥生和符冬生对视一眼,想到了舞蹈班请假了,回去的时候就要多一节拉伸课,特别是符弥生这种身体很硬的,大概是会被李老师狠狠压着,然后被赵楠或者秦钦扶回去。
赵楠本来就身体软,更别说秦钦这种从小就跳舞的。
只有她一个人受苦受难。
“为了玩……我可以。”符弥生有点艰难的说,这也没有办法,家庭活动,还是玩雪,必须要去!
“楠楠去不去呢?”符冬生问道,往常赵楠家也会一起去,赵楠的妈妈是一个很活泼的女性,只是对赵楠设定的规矩比较多。
“应该要去一起。”符弥生那可太了解了,赵楠肯定又要掉两颗金豆豆然后被她妈妈捏着来参加户外运动。
果然,那天赵楠家也来了,还有好久没有回家的赵楠爸爸。
赵楠夹在中间沉默无言,用阴郁的眼神看了眼符弥生笑了笑。
“有雪了。”秦钦看到车窗外落下的雪花落下,纷纷沾上车窗又化为水滴,蜿蜒流下,她的手指也顺着水滴在车窗滑落。
符弥生从包里扒拉出一双手套,拿给秦钦,“姐姐,带手套。”
符弥生牵起秦钦冰冷的手指,给她套上手套,手指摩挲着这在她手上安静放着的双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秦钦比自己大三岁,但是这双手始终让人感觉她才是孩子。
冰冷、软嫩。
“我带了,你带什么呀。”秦钦看着自己的手被符弥生轻轻的牵着,符弥生的指尖泛红,指甲边擦了猪油防止倒刺,手背干巴巴的,看得到从皮肤隐隐透出的青色血管。
“我暖和。”符弥生看着秦钦的眼睛,挨近秦钦,在她旁边睡觉的符冬生顺势靠了下来。
“你是不是感觉有点冷。”符弥生握紧了秦钦的手,“等会就到了。”
“给你秦钦姐姐多盖点毯子。”符铮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孩子们,又看了眼在副驾睡着了的老婆。
车里并不冷,后面的孩子都盖着又厚又沉的羊毛毯。
符弥生的瞳孔印出秦钦有些失落的表情,秦钦的情绪一开始挺好的,还会和大家说说话,后面时间越长,她越安静,总是看着后面和窗外,越往山上走,雪越大;时间越长,秦钦越往后面看。
符弥生一直观察着秦钦的表情。
她想了很多,为什么秦钦会这样,秦钦不是会反悔的人。
然后想起了袁宛央,因为秦钦姐姐也是孩子。
“阿姨肯定会来的。”符弥生坚定的说,大人说过的话是一定是会实现的,这是符弥生想当然的想法。
虽然符弥生也没怎么见过几次袁宛央,因为是律师,还是从外面来的大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