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眼泪就突然落下,在豆腐脑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韶梦不是第一个人跟她说这句话的人,但她是第一个给她留下了空间的人。
“那就拜托你了。”
符弥生回去后就从宿舍暂时搬到了安韶梦家,安韶梦也还没有回韩国工作,而是在京城远程配合工作,顺便休息了一小段时间。
安韶梦经常在主卧、阳台或者是客厅,听到符弥生深夜在客卧的哭泣。
安韶梦看着没有声音的电视,听着符弥生时有时无,忍耐着的哭声,在被窝里的放声大哭,在空气的抽泣,和跟着沉睡逐渐消失的呜咽。
安韶梦在等着符弥生自我治愈。
等着她在晚上从客卧出来的时候。
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
安韶梦依旧在客厅看着《武林外传》,桌上是她点的夜宵。
符弥生头发凌乱,捂着哭疼了的额头,摇摇晃晃的坐到安韶梦旁边,把头抵在安韶梦的背上,蒙声蒙气的说:“好疼。”
“休息会吧。”安韶梦拿了根烤串吃,看着《武林外传》,露出了一个微笑。
符弥生要好了。
周末早上,安韶梦从主卧出来就看到符弥生坐在沙发上,穿着运动装,头发高高扎起,面前的茶几上是两份早餐。
鸡蛋,面包还有楼下的豆浆。
“去收拾一下,吃饭吧。”符弥生手上也不闲着,趁安韶梦洗漱的时候,就削了个桃子切好放在水果盘。
符弥生已经好很多了,她感觉自己突然得到了治愈,在客卧哭泣,从一开始小心翼翼,听着外面的动静,到后面真正的放开自我,发泄式的痛哭,哭的她脑仁都疼了。
安韶梦从来没有进来打扰过她。
入秋了——
符弥生也彻底搬进了安韶梦家,原因是安韶梦说——
“我还要去韩国继续把工作做完,你帮我看家吧。”
现在她们之间好像默认了某种关系,但符弥生感觉得到这并不是开始,安韶梦没有说开始,那就不是开始。
而在这段时间里,符弥生也把安韶梦家给摸透了。
“你家沙发底下为什么会有一只乌龟……标本?”符弥生看着那一坨有龟壳的黑色不明物体,“你干了什么?”
“啊,原来托尼跑到沙发底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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