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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季常白说:“以后不许再跟那个人来往!这不是建议,是命令!知道不?你爹没了,老子就是你亲爹,你搞同性恋,断咱们老季家的根那就是天理难容,我今天这两下还是轻的,要是你大伯知道了,不打折你的腿才怪呢!”

季鹤声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季常白又说:“你是咱们老季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学习又好,我和你大伯,甚至你爷爷都拿你在人前显摆。这事,就这么地了,也不用跟你大伯说,以后不许再见那个艾乐溢,先在这住几天,把心收收,然后你想上班,可以去我修配厂,你大伯的农场,你随便挑,实在不行找你大哥,托人在民政局或者警察局里安排个活这都行。到时候找个好姑娘,把婚一结,新房我和你大伯都给你留出来了。”

他这边不管怎么说,季鹤声都是不说话,他气得又过去一巴掌拍在季鹤声脑袋上:“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

季鹤声抬起头:“我听见了,只是,我不接受,我有我自己的……”

“哗啦!”话没说完,面前的茶几就被掀翻了,季常白冲过来打他,一脚踹在心口,季鹤声连通沙发一起往后翻到,拍在地上,这回他故意没用真元护体,又使真气逆冲手太阴肺经,手肘撑地,咳嗽不止,喷了一地血沫子。

“鹤声哥!鹤声哥!”季鸿鸣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季鹤声,“鹤声哥,你怎吐血了?”回头冲他爸喊,“看你把鹤声哥打得!这要是落下什么病根,以后留下后遗症什么的,你对得起二伯的在天之灵吗?”

季鸿鸣最了解自己老爹的弱点,爷爷的在天之灵、妈妈的在天之灵,这两位是过去常用的,每次季常白暴揍季鹄啸的时候,他只要请出这几位来,立刻就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如今季鹤声被打,就又加上一位二伯。

季常白看见季鹤声吐血也吓得不轻:“鹤声?鹤声,你还能站起来不?”

季鹤声扶着沙发一点一点地往起来站。

季鸿鸣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季鹄啸,你还看着干嘛,赶紧打急救电话!”

季常白在旁边松了口气:“能站起来就没事,骨头应该没断,小鸣你别碰他,让他自己使劲,先喝点水漱漱。”

季鹤声擦了擦嘴边的血,喝水漱口。

季常白在旁边搓着大手埋怨:“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季鸿鸣在旁边说:“咱们老季家人那个不倔?都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主,当初二伯跟小三出去,爷爷不也要打断他的腿么?甚至还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结果怎么样了?最后奶奶喝药死了,才算告一段落。”

季常白仰天叹气。

救护车很快就开来了,把季鹤声拉到中心医院。因为病毒传播,经常闹瘟疫的缘故,目前基地里就医都是免费的,也没那么多繁琐程序,给季鹤声拍了片子,确定骨头没事,又看了看肺,确诊为肺部粘膜和毛细血管破裂,开了些药就让他们回来了。

重新回到家里,季常白也不再说之前的事,让季鸿鸣把客卧打扫出来给季鹤声住,然后又亲手整了一大碗鸡蛋羹给季鹤声,“吃吧,你也别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叔打你是叔不对,你也别恨叔,这事……等你好了再把你大伯找来做主吧,我也不管了。”

季鹤声喝了一口鸡蛋羹,听了小叔的话,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双眼被热气一熏,泪水忍不住涌出来。

季常白一看侄子哭了,顿时慌了手脚,在他的印象了,他这个侄儿自从上初中之后就再也没哭过了,当然他爷爷去世那次不算,其他时候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乃至于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被老师体罚也没有再哭过。

季常白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季鹤声跟他班主任顶嘴,被那老师用教鞭在脑门上抽出两道红印,就算那样也没有掉一滴眼泪,自己要带他去学校找校长,季鹤声自己却连句埋怨话也没有,风轻云淡得仿佛挨打的不是自己,如今哭出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季鹤声喝完鸡蛋羹,反过来安慰季常白:“我没事,睡一觉估计也就好了,小叔你也不用担心。”

季常白把碗送进厨房,回来想要在跟侄儿好好谈谈,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犹豫了,最后掉头拐进儿子房间。

季鸿鸣正拿着药水给季鹄啸擦脸,季常白看见小儿子那副惨样,更是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两个儿子都不说话,他也讪讪的,坐在凳子上,摸出烟来想要抽一根,忽然想起这是季鸿鸣的房间,又把烟塞了回去。

“小鸣,你说这事该咋办?”

“还能咋办,你接着打啊,把他腿打折,他就不能出去找那个艾乐溢了。”

季常白被儿子噎得有点恼羞成怒:“跟你说正事呢!少那么不阴不阳的。”

季鸿鸣端着药水转过身:“老爸,我再一次,在我爷爷,妈妈,还有我二大爷的在天之灵下面郑重地劝你一句,以后你少打人!我弟弟就是皮实,要不然这些年早给你打残了,我妈在的时候还能劝劝你,当然我妈也没少给你打,现在我妈死了,你就打我弟弟,哪天把我们都打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人在家,你就得好了是不?”

季常白有点下不来台:“好了好了,以后我板着点就是,先不说这个,说你鹤声哥,他这事得怎么办?小鸣你向来是最有主意的,给爸琢磨个法子。”

季鸿鸣白了他一眼,又回去给弟弟上药:“还能怎么办?要我说,你毕竟不是鹤声哥的亲爸,我知道你的意思,二伯没了,你要替他做主,这没的说,但这里边毕竟隔着一层,就好像今天你打季鹄啸,他不能说啥,但是你打鹤声哥,这就有些过了。”

季常白轻轻点头:“你接着说。”

“所以啊,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了,如果是我和季鹄啸在外边处男朋友,搞同性恋,你怎么反对,怎么闹都成,但是放在鹤声哥身上,你就不能那么理直气壮……”

“那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你二伯断根吗?”

“你等我把话说完啊!二伯断不断根的问题,那是二伯的事,鹤声哥都不考虑,你死揪着干啥?况且二伯又不是只有鹤声哥一个儿子,当年他在外边……”

“放屁放屁!那个在外边的崽可不是咱们老季家的种,当年你二伯领回来,你爷爷连门也不让他们进。”

“是啊,结果怎么样了呢?二伯干脆离婚了,搬出去跟那个女人和孩子过小日子去了。如果鹤声哥也跟那人跑了,甚至离开这个基地到别处去了,别忘了,人家可是千里迢迢从南方回来的。鹤声哥要是真走当年二伯的老路,你和大伯就算再霸道,又还有什么咒念?万一在外边有个三长两短,那二伯才真的是彻底断根了,还是你跟大伯给逼出来的。”

“那怎么整?总不能就让他跟那个男人鬼混吧?”

“鹤声哥也二十岁了,是法定成年人,不像我和季鹄啸这样的还需要监护人。人家喜欢什么,要干什么,那都是人家的自由。”季鸿鸣把药水上完,让弟弟收拾过去,然后跟季常白面对面坐下,“这件事,从感情上讲,作为长辈,你要关心的是鹤声哥下半辈子的幸福,这跟他处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没有直接关系,如果他找个女人,结果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得,那才糟糕呢,相反,如果他找个男人真的能跟他幸福……”

“幸福个屁!你小子也是放屁打锣没个正音!他找个男的怎么幸福?不怕街里街坊戳脊梁骨啊?他们还不能有孩子?况且两个男人过一辈子,有这样的事么?”

季鸿鸣耸了耸肩:“我说过了,鹤声哥他是成年人,你说的这些他会考虑的,他既然下那么大的决心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那就证明那个男人确实有值得他牺牲的理由,并且他也认为自己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下半辈子会很幸福。”他歪着头回忆着说,“那个艾乐溢我见过,是个很稳重的人,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鹤声哥好。”

“好个屁!”季常白见儿子竟然替对方说话,顿时又有火山喷发的趋势,“鹤声成天和一个男人在玫瑰园里进进出出,咱们老季家的脸还要不要?”

☆、87?大伯态度

听了老爸的话,季鸿鸣又白了他一眼:“又来了!之前说的是从感情上讲的,现在咱们再从理上讲。你和大伯总说老季家如何如何,那么要我说,季鹤声如果真跟了那个艾乐溢,对咱们老季家绝对是大有好处的。”

季常白把眼睛一瞪:“有个毛的好处?”

“那个艾乐溢,我很早以前就听说过,有一年暑假还到过老宅玩过,住了两个多星期呢,爷爷还挺喜欢他。他们家特有钱……”

“那时候有钱顶个屁用,现在都成烧纸了,糊弄鬼的玩意。”

“好吧,那就说现在的,人家可是带着小鹤哥千里迢迢从南方过来的,你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吧?到处都是丧尸啊,他,带着小鹤哥,就他们两个人,也没跟什么车队,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过来了,你看看小鹤哥给他养的,白白嫩嫩的,可是吃过一点苦遭过一点罪的样子?这样的人会是个普通人?咱们家现在全都指望大哥一个人出头,老爸你虽然有个空间,但说实话,那些当官的还真没把你看在眼里呢,就算你的空间再大,修车手艺再好,在人家那也只是个土老帽子,你看你交的朋友,有处长级以上的吗?你再看看大哥交的朋友?”

“鹏乐的能耐是个人都知道,不用你在这说。”

“大哥是基地里的特别行动组的组长,很多时候都要冲到战斗第一线的,还要去完成很多艰难的任务,前几次不是被派去丧尸堆里安装炸弹了么?还被猎食者舔了一口。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天大哥出点什么意外……”

“少在这乌鸦嘴!”

“乌鸦嘴也好,凤凰嘴也罢,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万一他出点什么状况,咱们老季家,你和大伯总挂在嘴边上的这个老季家到时候靠谁呢?大伯的农场,你的车场还能办下去不?”

季常白不说话,事实的确像儿子说的这样,老季家现在都完全靠着季鹏乐呢。

“别说你和大伯的职务,就连这玫瑰园能不能住下去都在两可之间呢!而如果艾乐溢要是跟鹤声哥好上了,咱们也真拿他当自己家人看待,他在这边又没有亲人,老季家的事不就是他的事么?老季家三家,每家都有一个顶梁柱,这样对咱们老季家不是大有好处吗?”

“那……咱们就答应了?”

“咱们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关键是鹤声哥,他铁了心要跟姓艾的在一起,那么全世界的人都起来反对也没有用。”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说嘛,我去做鹤声哥的工作,你去做大伯的工作,如果鹤声哥铁了心要一条道跑到黑,那我们就再努力说服大伯呗,如果鹤声哥还在犹豫,那就帮着大伯把他掰回来。总之是不能再让大伯跟他起冲突了,鹤声哥可没有季鹄啸这么皮实,今天被你打得吐血,明天再让大伯揍一顿,弄个一命呜呼,二伯非得半夜来敲咱们两家的窗户玻璃不可。”

季鹤声一宿也没睡觉,他静静地躺在黑暗里,心里也说不上难过,就是感觉空落落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些日子跟艾乐溢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在反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艾乐溢的呢?是他被丧尸咬过确定关系的那天?那天应该是感激多过喜欢的吧。那么是自己把初|夜交出去的那天?回想起那几天的心情,应该是尝试的成分比较大,主要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身体和心理上对这种事到底是个什么反应。那么就是这一路上日久生情?

看来感情还真是得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总之他觉得自己现在是离不开艾乐溢了,哪怕才分开一天,他就觉得整个人都空了,灵魂没了,这一天的经历都仿佛在梦中一样虚幻不实。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季常白已经早早出去上班了,季鸿鸣告诉季鹤声:“大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说……他说他现在不想见你,还说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知道自己错了,再去见他,要是一辈子想不明白,就……”

季鹤声默然地点点头:“我明白。”

季鹄啸喝了一碗粥之后就出门了,季鸿鸣看着弟弟出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又跟季鹤声说,“其实吧,你也不用气馁,其实大伯也是对你没招了,又下不来台,昨天的事情我爸都告诉他了,他知道我爸把你打得吐血,还把我爸训了一通。”

季鹤声又点点头,没有说话。

吃完饭,季鸿鸣要去天启俱乐部:“那边管理的比较严,等过几天让大哥也帮你弄个名额,到时候你也过去。”

“那个俱乐部是干什么的?”

“是个叫天启的特种兵组建的,教人攀岩、潜水、射击、野外生存什么的,基地里的官二代基本上都被送到哪里培训,最少也得拿三个及格证书才能毕业。那里只对内部人开放,我也没办法带你进去,等大哥给你弄个会员卡,咱们就可以一起去了。”

季鹤声对这个不感兴趣,想要拒绝,却没有说出口:“好吧,那我在家等你回来。”

“你也不用总在家里窝着,这玫瑰园挺大的,也有不少闲人,对了,你刚从南方回来,也可以出去转转,中心广场那边挺繁华的,出门就有公交车,只是,你最近最好不要见那个艾乐溢吧,大伯现在还绷着劲呢,把他刺激大发了真杀过来可就不好弄了。”

季鸿鸣嘱咐完了,骑上电瓶车走了,季鹤声一个人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反锁了门然后进入空间,看着空荡荡的花厅,忽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吃了两枚陀罗蕉也感觉没有之前香甜,横竖无聊地没事情做,不如静修,他来到闭关室里面,坐在蒲团上修炼。

接下来几天,他都是白天晚上夜以继日地修行,除了早晚有人在的时候,他每当想艾乐溢了,寂寞空虚的时候就发奋地修炼,心能静下来时便进入定境炼气炼体,心不能静时便催动两口仙剑,修炼剑诀,他坐在静室里面,试着放出飞剑去到花厅切下一枚水果再带回来。

这天下午,季鹄啸回来了,季鹤声正在炼剑,忽然感应到外面的敲门声,立刻从空间里出来,打开房门:“小四,怎么了?”

季鹄啸把脑袋伸进来看了看,皱眉道:“你就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啊?也不开灯,你要冬眠啊?走走走,兄弟带你去个好地方散散心。”

“什么地方?我不用散心,我……”

“哎呀,走吧!我还能害你不成?”季鹄啸拉着季鹤声的胳膊硬拽出来,“走,你这么天天在屋里以泪洗面地,迟早憋出病来,今天连宇俱乐部聚会,我带你去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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