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渊点头，“嗯。”

萧：“……”

何小燃叹气，“闹心。”

周沉渊看了她一眼，“有什么闹心的？该吃吃，该喝喝，没什么闹心的。”

周沉渊说着转身朝山下走去，“走吧，先下山再说。”

何小燃跟在周沉渊后面，顺手拨通了何时的电话。

何时那边显然还是晚上，接到何小燃电话的时候，她声音还有点迷糊，“姐，我在睡觉，你是不是想我了？”

何小燃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应了一声，“嗯，想你了。是不是睡得特别香，被我叫醒了？”

“睡得是挺香的，但是也差不多该醒了，因为到了我起夜上厕所的时间，谢谢姐姐把我叫好了。”何时人已经爬了起来，声音都清醒了几分。

何小燃说：“噢，姐姐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像史密斯家族，他们曾经做过的一些案例，是不是都是有留档的？”

何时一顿，姐姐在她睡觉的时间给她打这么一个电话，说明姐姐的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要不然姐姐不会挑这个时间来问。

何时人已经完全清醒了，她坐在床上挂着电话说：“我知道史密斯家族会留的，其他从事相关职业的人都会留档，但是留档他们也是有期限的。”

“留档的目的一是为了防止客户反水倒咬一口，二是为以后类似的项目做参考，并尽力避免类似案子中出现的漏洞。但这样的存档有很大的隐患。”

“所以存档会存放在家族极其隐蔽的地方，整个家族中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因为一旦流程档案以后被曝出的话，这就是整个制造事端的最有利的证据。”

电话另一端，何时听到何小燃呼吸的声音，但是她却没有进一步追问。

何时当即开口：“姐姐，你需要查什么档案？我帮你查，我不但可以帮你查史密斯家族的档案，我还可以帮你查其他家族的档案！”

何小燃听着何时的声音，富有叹口气，“我能有什么事要查呀，我没什么事要查，只是刚刚火火的生父来了采薇山，提到了这些事，我好奇这种事儿真的会留档吗？不怕被人一锅端吗？没想到还真有。”

何时嘿嘿一笑，“一锅端还是挺难的，毕竟像从事这种行业的家族，关系网都生根到了顶层，动摇不到根本。只是那些东西留着确实危险，所以他们一旦到了某个固定的期限，就会彻底销毁。”

虽然何小燃说她没什么好查的，但何时却不相信。

姐姐是什么人呢，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提到这件事呢？

肯定有什么事是姐姐在意，但是她又不想让自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