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烟华直视着凤怀灵,那目光也不见如何凌厉,却看得凤怀灵别过头去,不敢与之对视,“还是你以为凭着你三言两语,我就真个会信了?你一个初次见面的外人,竟还妄想我会信你,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凤怀灵以人之常情来揣度慕烟华与萧焰,这本身就是个极大的错误。他二人相依相伴近二十载,几经同生共死,其中蕴含的感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更何况慕烟华原就是心性坚定之人,能被凤怀灵捕风捉影的挑拨之言说动了才怪。
就算真有这个事儿,慕烟华也倾向于去当面询问萧焰本人。
慕烟华暗自摇了摇头,心底当真半分波动都没有。要论对萧焰的了解,慕烟华还是有十足信心的,凤怀灵说的十有八九有些偏颇,最多只能信个一二分。
凤怀灵呆了一呆,随即恼羞成怒:“不识好人心!有你后悔的时候!”
慕烟华唇角微微勾起:“我等着那一日。”
“好了,怀灵!”凤绍卿神情肃然,语声难免沉了两分,“少说两句,真是愈发不像话了!”
凤怀灵眼圈儿一红,瞪大了眼睛惊异地望向凤绍卿,似乎不相信凤绍卿居然会直言斥责,想要确认一下方才他是不是真个开口了。
凤绍卿神色一缓,到底不忍太过苛责,轻声道:“怀灵是舍不得那盆美人迟暮么?我刚刚只是与你开个玩笑,哪里能当真夺了你的心头所好?否则我成什么人了!所以说,怀灵只管放宽心,那美人迟暮还是你的。”
“早早说好的事儿,大伯、四叔都做了见证,我又不是输不起,三叔这话是什么意思?”哪知凤怀灵像是受了刺激,整个人怒火勃发、张牙舞爪,“不就一盆美人迟暮么!迟早我会再养它个十盆八盆,正好之前我看那一盆不顺眼,三叔愿意接收我高兴都来不及,晚上我就搬到三叔院子里去——不!我这就去搬!”
凤怀灵一通话噼里啪啦说完,不等凤绍卿反应,就要起身离开。
“怀灵!小灵儿!你这是做什么?”凤绍卿一把拉住凤怀灵的胳膊,苦笑着道,“让人看了笑话不成?堂堂凤氏一族小公主,你就这么点儿气量?竟是连玩笑都开不得了!罢了罢了,算我倒霉,全当我破财消灾,那什么环佩你拿走,可饶了你三叔吧!”
“我不要!无功不受禄!”
凤怀灵紧紧抿着唇,想要脱离凤绍卿的束缚,奈何两人的修为境界实在相差太多,凤怀灵挣扎半响仍是不能如愿。
被这么一闹,凤氏一族几人反倒忽略了慕烟华,好似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不知何时她已微微眯起了眼睛,坐在一边儿闲闲地看着凤怀灵耍性子。
凤绍卿没了法子,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凤绍正、凤绍奇几个。
要说凤怀灵往日里跟谁最亲近,当首推老四凤绍奇,连凤怀灵自个儿的父亲有时都要靠边,而凤绍奇一心修炼,并无道侣子女,对凤怀灵也是疼爱有加。凤绍卿此时求助,自然是想要凤绍奇跟着劝一劝,将这位闹起来没玩儿的小祖宗哄好了。
实际上,凤绍卿还觉得非常纳闷呢。
凤氏一族这一代就凤怀君、凤怀远、凤怀灵三个小辈,凤怀灵是其中唯一的女孩儿,凤怀君、凤怀远都比她年岁大些,平日里大伙儿理所当然会多让着宠着些,难免让她性子里带上了些骄纵,但却仍是一个识大体的孩子,从来没见过像今日这般失礼。
倘若只是因着打赌的事儿,不舍得将美人迟暮输出去,他亦给了她台阶,甚至连环佩琴都舍了出去,按理怎么也该满意了。
莫非有哪儿他没有注意到?
凤绍卿自认聪明过人,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凤氏一族血脉霸道强势,族人可说个个天资绝顶,在整个上界牢牢占据了一席之地,不会叫任何人、任何势力小瞧了去,唯一的遗憾就是血脉不旺,一不小心甚至会有后继无人的尴尬。每一个族人都极为珍贵,哪怕是刚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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