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扶着舅妈,蹒跚的离开站台。
何雨柱看着窗外,这个相伴六年的小城越驶越远。
“粑粑,大大!”
红红指着窗外的太子河,何雨柱抱着女儿望着冰封的河面,心中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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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回来了!俩孩子满地走了吧?”
三大爷在自己的岗位上,热情的问候何雨柱一家。
看这老抠,大冬天的在院门口守什么!也不嫌冷,就为了看看别人买什么东西,值得吗?
“这回不走了!转业了。”
何雨柱回应三大爷的问候,没等三大爷继续相问,何雨柱就说道:“不跟您聊了,天冷!怕孩子冻着。”
三大爷看着向后院走去的一家:这傻柱一晃都转业了!可比他爸何大清强多了,也不知道二十级的干部能分配到哪?
家中冰冷无人,李叔李婶和雨水还不知道自己回来,从大黑兜子里掏出门钥匙,开门进屋。
屋里灰尘极少,看来最近收拾过,放下随身衣物,开始点燃地炉,莉莉则拿着鸡毛掸子四处清除灰尘。
两小只好奇的四处打量。
生完地炉的何雨柱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只得骑上老爷车上街采购。
四处闲逛一圈,回来时已经是大包小瓶的一堆,车把上挂满了网兜,车后座驮着米面。
吃饭时,何雨柱跟莉莉说:“这些日子有得忙了,我先跑转业和粮食关系,你在家带孩子,等我的事都完事了,你在找岳父调动工作关系,等你也稳定了,把红红和板砖送育红班去。”
莉莉想想说道:“那晚上去李叔家,我给我爸打电话。”
何雨柱刚要说话,感应到聋老太太向自家走来。
听到敲门声,何雨柱起身开门,“呦!奶奶来了,快进屋,外面冷。”
“我听院里人说,你回来了,我就来看看,呦,正吃着呢!”
莉莉起身礼让,“老太太吃没?没吃就一起吃点。”
聋老太太看着饭桌:这是什么人家儿啊!大米饭,香肠,鱼炖豆腐,溜白菜。这饭菜比一般人家儿过年都好,看来当了干部就是不一样。
聋老太太咽咽口水,”你们吃,我已经在家吃过了。”
何雨柱看着聋老太太:我们吃着你在旁边瞅着,你出门一宣扬,我何雨柱在这大院的名声就臭了,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示意媳妇带孩子去厨房吃,聋老太太看着端走的盘碗,觉得自己刚才应当说没吃就好了,这傻柱有了老婆孩子,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样给自己做肉吃了。
聋老太太正在后悔不知那香肠是啥味的时候,何雨柱问道:“奶奶,您找我有事吗?”
老太太说道:“你一大妈和你一大爷闹分家,你有时间劝劝,老夫老妻的,半辈子都过来了,也不知道闹什么?”
何雨柱看着装傻的聋老太太,“一大妈多好的一个性子,怎么会闹分家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追问缘由,一脸不情愿的说道:“事情是因贾家引起的,一大爷看贾家过得困难,就接济了几次棒子面,时间长了,你一大妈就不乐意,就因为这点小事吵了起来。”
“不能吧?一大妈不是那样的人!”
何雨柱话说完,发现聋老太太的眼神躲闪,顿时恍然大悟,“一大爷不会半夜上门给寡妇送粮吧?”
见聋老太太不语,何雨柱坚定的说道:“这事我管不了!即使管,我也只会帮助一大妈。”
聋老太太失望道:“做人不要这么亏心,自从你爸走后,你兄妹俩可是一直由一大爷家照顾,现在你长大了,不能就这么忘了这份情意。”
“是!您说的没错!是一大爷家照顾我和雨水,但是,我记得洗洗涮涮收拾屋子的都是一大妈吧?扣下雨水生活费的是一大爷吧?”
聋老太太听到提起旧事,慢慢起身说道:“我这个老太婆的话也没人爱听了,好话我已经说尽,愿不愿意在于你自己,我走了!”
“老太太您不多坐一会儿!”
何雨柱两口子把聋老太太送出门。
莉莉拉着孩子进屋问道:“这老太又怎么了?落个老脸像长白山似的。”
“大院要起风了!”
莉莉听完事情经过,气愤填膺,“这老太太怎么不知好歹!人家两口子是过是离管你什么事?至于用道德绑架我们吗?”
看着莉莉生气的样子,何雨柱说道:“京城在人情世故这方面,跟东北有些不一样。比如东北两口子吵架,邻居们不会和稀泥,不会在里面掺和。京城就不一样了,大家会以家和万事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等等借口,劝你要大度,要好好过日子,你们要是离婚了,会影响到整个大院的声誉。”
莉莉膛目结舌,“竟然这么无耻!”
“老京城的规矩多,小到茶壶嘴冲人都得挨呲,大到妹妹饿了哥哥可以去偷,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因为那是他为了妹妹。”
何雨柱看看呆愣的媳妇儿,转身去找一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