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清不对迟意的行为有一点点不开心,只在心里谴责自己的贪心,想得太多,又想要太多。
此时那双笋白的手拆包装好像操作某种精密仪器一样在眼前动作,闻染清耳朵都热了,抿抿唇。
正巧收到一份文件,迟意转移目光,低头看了眼,一小块蛋糕就被递到了嘴边,蛋糕细腻绵软,味道算不上有多惊艳,但足以满足她的口腹之欲。
制作过程中闻染清吃了些切下的蛋糕体,这时候不饿,专注地填饱迟意的肚子,迟意没出口夸赞只是配合动作张唇食用就已经让她非常满足。
仅是吃闻染清做的奶油蛋糕,周围的暧昧气氛仍不减刚才。
整个过程迟意的目光低垂在手机上,尽量忽视穿着睡裙一小块一小块喂自己蛋糕的闻染清,看完了文件又敲下了回复,直到身边没有动静了才抬头。
迟意咀嚼的速度缓慢斯文,浓密的睫毛低垂,眉宇间神色认真,吃东西的样子和工作的样子闻染清都很少见到,如今一看便有些入神。等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抬头看着自己,而手边的蛋糕剩下一口就能吃掉的大小。
“张嘴。”迟意敛下笑意,拿过叉子离开自己的座椅,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就这样的姿势把最后一点蛋糕喂给了闻染清。
动作没有前兆,闻染清微扬了下巴,嘴巴张开小小一点含住,明明刚才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当反过来的时候意味莫名就变了变。她眼睛里闪过些怯涩,手下意识就揪在眼前的衣角上,姿态微弱又亲昵。
红润的唇角沾着些奶油,再往下一眼便可以深深地望进墨发披散的尾端深处,迟意喉咙发紧,硬是忍到闻染清把蛋糕吞咽入腹了才俯身覆了上去。
这次仍没有停留很长时间,好像只是要把那点奶油带走一样,舌尖只在唇缝扫过,没有深入。她软了声音:“蛋糕很好吃也吃完了,我帮你抹药。”
只是这样闻染清就已经有点沦陷,在薄唇离开的时候不自觉跟着身体挺直了些,任谁都可以看出意犹未尽。听见迟意的话,她脸都热了,羞意密密麻麻爬了上来,想埋首在迟意的腹部却被端住了下巴。
闻染清羞窘到一个字也说不出,眼睛里漾了层水光,鼻息间呼吸滚烫,看上去颇为惹人爱怜。
再这样下去,这一个晚上不要说涂药,迟意就是连澡都洗不了,更不要说答应了陪闻染清睡觉。
她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仍是软声:“说明书上说半个小时内不要喝水,会被溶解吸收。涂完药我去洗澡,在房间等着。”
看到闻染清眼底的慌乱渐缓甚至在听着的过程中流露出一点惊喜,迟意不自觉问:“好吗?”
迟意最多说的是平白直叙的指令或者陈述句,要不也是略显强势地‘嗯’一声表示问询,这两个字说出口的一瞬她自己都愣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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