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垂眸, 失去血色的唇血液微微活泛起来, 到现在她的心脏还因为闻染清的三个字一下比一下跳得快, 直到女人耳尖红透，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她。

迟意终于确信刚刚是真实的闻染清在她面前, 不是自己身体痛到失神时候的幻想。停顿片刻，她启唇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对不起。”

“说喜欢你那么久连你怎么想的都不知道。”

“我才发现自己也是个胆小鬼, 差点连喜欢那么爱我的人都不敢了。”

“小意…”闻染清摇摇头，迫切地想让她不要有这种想法，红着眼睛咬着唇抬眸看她。

迟意眸色很深：“对不起。”

又是一声真挚而充满着歉意的话, 可是迟意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哪里能怪得了迟意。

而且迟意能爱自己..就是她内心最期盼也是最不敢想的结果。

闻染清被她说得快哭了, 揪着她衣领吻上了好看的薄唇, 用实际行动告诉迟意她们之间不需要说这种话。

如果迟意觉得自己欠她的, 那她也欠了迟意的，她们早就两相缠绕再分不开彼此。

迟意被带着吻进了客厅，闻染清丰满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哪里都是软的，光裸的圆粉膝盖蹭在迟意裤腿上，一阵酥麻。

周围的空气都因为沙发上两个成年女人吻得难分难舍变得浓稠不堪。

她们都隐忍克制了太久，坦诚相拥之后一点点的亲密接触能够轻而易举地同时勾起渴望。

闻染清难得地主动，迟意手陷在她后腰里，心神都被勾走，直到细腻温软的手滑进了衣衫下她脑海里猛然清醒，喘着息侧过脸偏开了湿热。

闻染清再不如刚刚放肆，腿都是软的，又急又乱的娇声呼吸直直洒在锁骨上，丝质的睡裙都被自己蹭得到处都是皱痕，哪里都遮不住。

她微微抬起上半身，一眼就可以深深地望进沟壑，迟意视线被灼热身体里升起一股燥意，还没说什么闻染清就轻轻捏住了她的耳朵。

“小意..”

女人浑然不觉自己的勾人一样，轻柔的嗓音都有点哭哑了，红着眼尾要她保证：“以后不要再想这些了..”

迟意张口呼吸，直愣愣看着闻染清，她的难过更多是因为闻染清，但是闻染清给她的只有无声的纵容和深深的眷恋。

很久没人说话，闻染清控制不住地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全砸在迟意心口，即便如此，她还是软软糯糯地补了一句：“好不好？”

算了。迟意闭了闭眼睛缓解酸涩，确实如闻染清想的那样——她们相爱就是这么多年过来最好的结果。

没什么好放不下的。

她抚过闻染清的侧脸拭掉水分，轻柔低声：“好。”

还没有继续说完，温软的手从耳旁滑到颊侧，闻染清身上的味道已经成熟诱人，再次靠了过来，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再进一步的想法，渴求爱/抚。

这次迟意没有放任她的动作，两只手握着她的肩头把人抵住，坐起了上半身严肃道：“还不确定我现在的信息素会对你有什么影响，我们慢慢来好吗。发现有哪里不对了可以交给安医生解决。”

尽管药物和科技已经很大概率让副作用不会出现，但本是欢愉的事情，迟意见不得闻染清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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