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三哥见笑了!什么韬光养晦,糊弄外人的!”
翟道阳摇头失笑。
“这小子…呵呵!真是个榆木脑袋!还好不是你儿子!”
索定国想起索游衷刚才的反应,也被气笑了。
“唉!要是我儿子就好了,我大兄十七年前死于‘子孙宫之变’,这爵位才落到我头上,这小子当时已经十七岁了,性格已然定型,我又打不得,骂不得!
再加上这些年,他一人代表索家在朝廷当差,我也不好太折他心气,所以他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唉~我愧对大兄啊!”
索定国仰天长叹!
翟道阳皱着眉头说道:
“你就是心思太重,瞻前顾后,你就自己出面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要连累的我每次来看你,都要避着旁人,跟做贼似的!”
索定国摇摇头,感叹道:
“三哥!我有我的苦衷!谁叫我家世袭侯爵,封号偏偏是个‘靖’字呢!
你知道在乾京,乃至天下,有多少人听到‘靖难’二字!听到‘靖’字!就会有所反应?两股战战的、夜不能寐的、咬牙切齿的、我都能想象那群人的样子!
十六年前我上书朝廷,请求改封号为‘静’,乾京没有反应,我以为此事石沉大海了!结果过了三个月,朝廷的诏令到了,辟我为京兆尹!”
“京兆尹?”翟道阳疑问道。
“对!京兆尹!三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未出仕过,十七岁我就离开家,去北地闯荡江湖了!之后我和你们四位兄长携手,流连北境十几年!
后来各自归家,我又去元州碑林,观摩参悟书法近十年!
我家世代将门,我哪里来的从政经验?让我做京兆尹?这是要让我死啊!我于是称病不就,朝廷下旨削我家食邑千户!朝廷再次诏令,我将全家迁进山里,以示不愿赴任,结果我家食邑又削千户!
有些人不肯罢手,非要至我于死地!无奈,我只能厚着脸皮修书燕王与上官国公,许是看在二哥和四哥的面子上,两位大人都给朝廷上书替我申辩!”
说道这里索定国一顿,疑惑的继续说道:
“还有…枟王,不知为何也向朝廷去书,为我开脱!我才逃过一劫!”
“枟王?”翟道阳疑惑道:
“两代枟王不问世事,已经四五十年了,你家与枟王有旧?”
索定国摇头说道:
“没有!我祖上是世祖皇帝复国时封的靖侯,在宣祖朝无甚建树!”
说着索定国摆摆手。
“算了不说这些了!三哥!那孩子到底什么情况?身怀靈宝?”
翟道阳闻言沉思道:
“应改是靈宝,而且是件重器!灵韵厚重恢宏,比天柱山娲皇庙那件仙家至宝的感觉都重,稍一感应,就压的我灵觉难受!”
“嘶~”索定国倒吸一口凉气。
思索片刻,喃喃自语道:
“靈宝!重器!被一个孩子随身带着!那孩子不到二十…”
索定国说着突然抬头看向翟道阳,震惊道:
“是永鼎!!!”
“永州鼎???”翟道阳同样震惊!
“是了!应该是永鼎,只有定国三十六鼎有镇压天下之量、有这么厚重恢宏的炁韵!”
翟道阳站起来负手而立,眺望山下,夜色昏昏,远处的镇江府城灯火阑珊!
轻声继续说道:
“没错了!天下只有永鼎流离、不在本镇!那孩子的年龄也对的上!”
索定国站起来立在翟道阳身旁。
“三哥!你说那孩子会不会知道大哥在哪?我们要不要找那孩子…”
索定国话没说完,被翟道阳抬手打断!
“不要!不管大哥在哪!他若想与我们会面,自然会告诉我们他在哪!没告诉我们,自然是不便相会,我们不要徒增事端!”
索定国也凝视着东南方的镇江城!
“这孩子突然现身,是要…”索定国说着说着声音渐不可闻。
翟道阳捋须感叹道。
“栐、桦、檏、梿四王余党,靖难军残部!这天下…怕是又要乱了!”
索定国远眺群山,神色莫名。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