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夜的手，颤抖得厉害。

可身体的颤抖，也不及内心的震颤。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念念，张口道：“在二十二年前的某天深夜，她在打工回到出租屋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她很善良，问男人要不要给他叫救护车或者报警。

那个男人当时正在被追杀，担心被找到，所以拒绝了。于是她把男人带回家……后来，他们相爱了。”

“那个男人是谁？”顾念念看着顾永夜，声音略带颤抖地问他。

顾永夜深吸了一口气，可内心的不平静却无法平复：“是……我！”

顾念念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顾永夜差点一个趔趄从沙发上摔下来。

她猛地站起身向后退，正好退到了走过来的陆锦延怀里。

陆锦延护着她，看向那个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顾永夜，心里同样不平静。

尽管事先猜测过顾念念生父的身份可能很不一般，但他也没有想过，顾念念的生父可能是顾永夜。

那个传闻中的「疯子」。

第650章

她还活着吗？

想想顾永夜在初次见到顾念念时，对她的态度似乎就和旁人不同。

难道是因为血缘的羁绊？

那边，顾永夜似乎是怕顾念念不相信，他急忙说：“我有照片的！我给你看照片……顾冬！顾冬我的照片在哪里？”

震惊中的顾冬终于回过神来，他哦哦两声：“我这就去拿！”

顾冬快步跑去卧室，在顾永夜的枕头下找出一张用透明水晶包裹着的照片。

他又跑着出去，将相片递给顾念念：“念念小姐……”

顾冬的手，也因为激动而颤抖。

不说顾念念到底是不是顾永夜的女儿，但她如果是古秋霜的女儿。

那对顾永夜来说，那她就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按照顾念念的出生月份算起，那个时候古秋霜应该是跟顾永夜在一起的。

所以如果顾念念是古秋霜的女儿，那起码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顾永夜的女儿！

顾念念绷着脸，伸手接过照片。

照片里是年轻男女的合影。

女孩二十来岁的样子，头发齐肩，她长得很好看，五官精致漂亮。

她的笑容明媚灿烂，那双杏眼里仿佛盛着春光。

那张脸，是顾念念曾翻看过许多遍的，古秋霜的模样。

而照片里那个揽着古秋霜肩膀，被她用两根手指强行做出个笑模样的俊美男人，就是顾永夜无疑了。

照片里两人举止亲密，说不是情侣恐怕都没人相信。

顾念念抬眸，看向正用期待目光看着她的顾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