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正好这时简嬷嬷撩开门帘进来一听这话立即就猜出来发生什么事了,二话没说同苏明德站在统一战线上。
“小公子早该好好说说夫人,夫人总是不听话还当自己年轻半夜三更翻来覆去不肯睡觉。小公子,您可有什么法子能让夫人好好睡一觉?”
“我也只能调合一些药香,但久了效用也不会太大。主要还是长孙姑姑自己调理一下心情,别让外事烦忧了心情。”
闻言,简嬷嬷叹了口气,说道:“夫人便是想清静,那些人也不能让夫人清静啊。”
秦国公夫人威严的喝止她:“阿简!”
简嬷嬷当即闭嘴,露出一时失言的后悔表情。
苏明德看看她们的表情,心知也是国公府内的事。他本不该开口去管,只是事关秦国公夫人的身体健康。
换另一个角度不谈二人感情,便是他现在负责秦国公夫人的身体调养,若是不慎责任也是他承担的。
所以苏明德还是斟酌着问出口了。
秦国公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说道:“这事儿也不太光彩,但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便是大丫头自己绑不住丈夫的心,新宠给她受气。气不过便跑回娘家哭诉。”
苏明德知道秦国公夫人口中的大丫头便是当今受宠的于贵妃,而那新宠他往来贵族间也有所耳闻。
那新宠是孟氏次女孟横波,一个月前突然受宠。从小小婕妤连升几级成为昭仪,直至今朝,隐隐有荣宠六宫的迹象。
苏明德问:“于贵妃堂堂贵妃品级还能叫一个昭仪欺负了?那昭仪未免太过嚣张。”
闻言,秦国公夫人的眼神蓦然冷了下来,她说:“贵妃回家哭诉,国公又到我跟前求了几回。我也不能不管,本想陛下会卖我几分薄面想不到他是直接袒护了孟昭仪。”
苏明德惊讶至极:“如此受宠?”
秦国公夫人身份非同寻常,又是陛下的大姨,孟昭仪竟能让陛下不顾秦国公夫人的面子而袒护她。
这未免太过惊奇。
孟横波说到底就是杜眉生,杜眉生是秦淮花魁,抛头露面了好几年不过是被孟氏养了五年他不信,天子脚下圣上会不知道她的身份。
且虽说杜眉生生得国色天香,但圣上什么美人没见过,何以区区一个杜眉生便叫他屡屡破例?
难不成真是遇上了命里的人?
苏明德半是开玩笑半是讽刺的说道:“孟昭仪到底是生得何许倾国模样能把英明的陛下迷住了。”
难得他会说出这样刻薄鄙夷的话来。
只是他厌恶透了杜眉生,当时苏闻之意外死亡,他想着苏闻之对杜眉生一往情深。念着这旧情她当也会来祭拜,料不到直到下葬也没见她的影子。
有一次苏秀之在路上遇见她便直接开口责问她,结果杜眉生满脸无辜嘲讽苏闻之癞□□想吃天鹅肉。
将苏闻之的痴情扭曲成爱而不得进而歪曲污蔑她身份的小人,气得苏秀之拔剑想教训她。
杜眉生被身边护卫护住安然无恙,反而是苏秀之受了些伤。事后,杜眉生一纸诉状将苏秀之告上衙门,哪怕苏明曦花了许多银两苏秀之还是在牢里呆了半个月。
经过这一次,苏明德对于杜眉生的恶感便达到了顶点。
这时,秦国公夫人淡漠的嘲讽将他的神魂来回:“也不过是借着别人的皮得意,看她能风光几时。”
苏明德望着秦国公夫人,淡然的表情,垂下的眼睑不屑淡漠,嘴角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倒真是让人觉得孟昭仪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长孙姑姑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国公夫人抬眸看他,慈爱的笑了笑:“我见过孟昭仪,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披着层皮。陛下也就是贪个新鲜,待圆了心底里的念想也就没她什么事了。至于贵妃,我早便好好教导她了,她自己的事不要总回家来哭诉。能不能抓住丈夫的心要是她的本事。”
披着层皮?披着谁的皮?陛下的念想,是什么?
尽管疑惑重重,但苏明德明白秦国公夫人是不会说什么的,便放下了这些疑问转而说道:“其实我这段时间研究出了许多有关于皮肤有美白光滑的效果,而且也有美容作用的香方。不知道贵妃娘娘需不需要?”
秦国公夫人拍着苏明德的手,感谢的说道:“小明德,还是你有心。”
苏明德抿唇笑了一下,再次吩咐了简嬷嬷:“这是长孙姑姑的药香方子,可以自己去抓些药材伴着香料一块儿煮,注意别弄错了。还有这里是苍耳子油,不是苍耳子。”
简嬷嬷笑道:“放心吧。嬷嬷还没老到糊涂了。”
“那好,长孙姑姑,我还要回去处理事情就先回去了。”
秦国公夫人闻言,不开心的说道:“才来一会儿又要走了,还没做热凳子呢。”话是这么说,她也没拦着他还让简嬷嬷送他一趟。
苏明德从秦国公府出来就在门外见到万钧等待他的背影,从他身后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微笑着说道:“回去了。”
万钧反抓住他的手,任他牵着,突然说道:“过段时间就好了。”
苏明德顿住,回头:“什么?”
万钧说:“苏氏的困境,再过段时间就可以解决了。你不用再那么烦心,也不必再那么劳累。到时候你就可以卸下苏氏的重担,只做你喜欢的调香。”
苏明德问:“你知道是谁造成了苏氏的困境?”
万钧点头。
“是谁?”
万钧伸出另一只手摩挲他的脑袋,沉默不语。只用着一双如同春溪的眼睛看他。
春溪之水,清澈温柔却深不可测。
“不能说吗?”苏明德失望。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