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提醒,长欢隐约记起当时确实有的清脆银铃声,只是当时她已经慌了神,并没有留意。
见长欢沉默,杨延最后将手中白布打了个结,道,“你莫要小瞧了谢白棠,我认识的谢白棠,可是出名的爱憎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谢家老大不是她的对手......我还是那句话,你万事小心。”杨延说完看了眼窗外,外面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又道,“已经这么晚了吗?”说着就要起身。
“杨延--你等等...”长欢急急叫住了他,却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低声道,“母亲...母亲是否和...先太子...有关系?”
杨延一下子动作有些凝固,凝眉望向长欢,道,“你听谁说的?”
“杨延,我要听实话,有还是没有?”长欢追问道。
“他们以前是认识,这也是我听你二舅说的。”
“那,那个人,是我父亲吗?”林长欢以为早已经不在意了,可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这件事,没有你想你的那么简单,也不该我来告诉你。阿荀说的对,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杨延看着桌面,说着同昔日林荀一般模棱两可的话,让长欢的心又空落了下来。
杨延说完,手在门边上一顿,微张的嘴还是闭上了,而后径直开了门走了出去。
安错见门被打开,早已迫不及待的一个箭步就冲上前,进了屋子。
年年刚想跟着进门,安错一把将门关上,幸亏她退的及时,否则不免要磕破了鼻子。口中小声嘟囔了一句,便跟上了杨延去询问情况。
安错在长欢身侧,却不敢触碰那双手,只是心疼的问道,“好些了吗?”
长欢缓过神来,笑道,“你刚伤了右臂,我也跟着伤了,若这还不算默契,那这世间就真的不存在缘分了。”
安错伸出食指轻轻在她脑袋上弹了下,道,“你这脑袋,整日都在想些什么...以后不准拿自己受伤的事,开玩笑。”
长欢挤眉弄眼的假装哎呦一声,安错便紧张的问询道,“怎么了?哪里疼了?快坐下--”
长欢身子没动,只抬眼道,“许你骗我,就不许我骗回来吗?”那笑颜如花。
安错又凑近了一步,眼下二人已是贴身相对。
安错低沉的嗓音响起,那眼神充满了魅惑,道,“你可知,从来没人可以骗我的?我该怎么罚你呢?”
长欢刚想说什么,下一刻嘴巴便被两片柔软所堵上。眼下口中苦涩,而阿错却给她带来了甘甜如蜜。长欢轻轻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让她忘却了疼痛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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