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将那神情看在眼中,心中早已升起阵阵心疼,为转移阿错的注意力,假意打了个哈欠,道,“那个...老话说的真对,这一吃饱,果然容易犯困。”
安错道,“若是困了,便去塌上睡会吧。”说完便去叫了打杂的丫鬟来将碗筷收拾了干净。
长欢却坚持道,“我想等杨延的药好了,看着你亲自吃下。”
安错拗不过,只好由了她去。安错甚至觉得,这样的执拗有时候也蛮可爱。
长欢一手托腮,原本是借口想睡,谁知一安静下来,倒真的有些乏了,连着打了几个瞌睡,终究没忍住,还是睡了过去。
午后过半,阳光透过门窗半透的窗纸,照在东厢房的桌旁,屋内一派温热安静,桌上的热茶早已放的有些微凉。
是尔当杨延兴高采烈的端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黑色药丸,刚推门而入时,见到的便是长欢趴在桌上睡着了,身上披着一件大氅,而安错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轻擦着剑,目光却丝毫未在剑上。
安错刚示意杨延小声些,长欢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问道,“舅父?”瞧着杨延差些认不出来,说着竟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笑睡意倒是全无了。
杨延有些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笑什么?”
安措本没觉得好笑,只是见长欢笑成这般,便瞬间觉得有些好笑了。
就像很多事情,我们原本觉得没什么稀奇或许并不会做,只是在意的人喜欢,身边的人做了,后来便不知不觉爱上了这些东西,或也跟着习惯性的做了某些事情。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源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在乎和喜爱。
正如,安错从未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竟也这么爱笑了。而这感触,杨延更深。
长欢指着杨延的脸笑道,“大花猫--”
杨延不以为意,擦了一把脸后看了看手上粘染的药炉黑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将手中托盘放到桌上,朝安错推了推,道,“大功告成......独家特质百日红药丸,世间只此一粒,快尝尝--”
这话说的,就像是刚完成一道绝味佳肴的厨子一般,跃跃欲试的想知道品尝者的反馈。
长欢看了看那药丸的个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生疑虑道,“这个个头,好似大了些吧?!那个药效,没问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