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说,当日用匕首伤了小暖的人,是夫人自己。可是她却偷偷瞒着所有人,只是为了不让夫人知道了难过自责...
谢白棠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碗中的粥,静静道,“记得...”
叶蓉皱了眉,道,“那夫人可还记得,南山围场,她以命相护的事?”
“你明知道答案是什么...”
“她曾和我说,她想护夫人周全...这样的一个人,夫人真的认为她居心叵测吗?”叶蓉顿了顿又道,“就连天赐少爷都说,她没有恶意,夫人为何就不信?”
谢白棠垂着头,哑口无言,呆滞了神情。脑中回想起和林小暖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她说过的话。
夫人,有糖吗?你也吃...
夫人,我饿了,我想吃夫人做的菜了...
夫人,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我怕夫人受委屈...还怕自己护不住夫人...
还有最折磨她的,也是让她想过无数次的,那一声...阿娘--
“夫人,你在折磨的是她?还是你自己?”这一餐饭,见谢白棠魂不附体般一口未食,叶蓉继续道,“你心中若没有她,为何昨晚还想去看她......若心中没有她,她送你的这支白玉桃花簪,为何你一日都未曾摘下过......还有,在梦中,你可知你唤的是小暖,不是暖暖?”
“够了--”谢白棠神色紧张,猛地放下了碗筷,碗里的粥溢出至了桌上。
叶蓉静静看着谢白棠。
谢白棠呆呆看向了门外。
屋内一时沉寂,良久无声。
谢白棠喃喃道,“把她带回来吧...至少,等烧退了...”
叶蓉听此,又惊又喜,忙不迭道,“我...我这就去...”
院中,谢霄见叶蓉在解林长欢身上的绳子,上前阻拦道,“叶蓉,你想做什么?”
谢白棠站在门口道,“是我允了的...”
“夫人,这怕是不妥吧...”谢霄心有疑虑。
谢白棠不怒自威,冷冷道,“谢霄,我的话,你是不想听了吗?”
“谢霄不敢...只是怕机会难得,失不再来...”谢霄说着很是恭敬的抱拳行了一礼。
“最好是这样...我说过,我要林长欢活着...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我手上中了毒......你只需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余的事,我自有分寸...”
“是--”谢霄说着,帮着叶蓉将林长欢解下,送入了谢白棠所居卧室,安置在了床榻。
谢白棠在床边静静站着,目光一刻也未从长欢脸上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