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错还活着,可是却不记得她了,不记得他们一同经历的这过往...
剩下的还有什么?
只是自己脑中的一个故事?
还是,只是一场梦?
而后,林长欢才发现,原来,生命是一场苦涩。
曾经的甜蜜和欢歌笑语,最后酝酿出的,只是一场苦涩和一个人的忧伤。
当林长欢冒雨,再次来到自在谷,才发现,物是人非,原来,一切都变了。
没有了辰阳和阿错的自在谷,再也不是以前的家了。
辰宇帮她一同将辰阳的骨灰撒在了竹屋前的湖中,还有那株野生的江梅树下。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小雨淅淅沥沥,像是有人在默默哭泣。
见长欢突然跪在了江梅树下,徒手刨着土,辰宇于心不忍,帮她将那两坛酒挖了出来。
见长欢席地坐在竹屋檐下,辰宇拿了竹酒杯来,挨着她在左侧坐下,而后倒了两杯,一杯给了自己,一杯递给了长欢。
杨延想要上前制止,被林荀拦住了胳膊。
林荀道,“她现在,需要发泄出来。只是米酒,不妨事的...你让她喝吧...”
长欢看着手中这个她和辰阳一起做的酒杯,起了思量,而后将酒倒地半杯,喃喃道,“辰阳,我们同饮。”
辰宇照做。
而后两人都一饮而尽。
米酒入喉,绵软醇郁,带着一丝香甜甘冽。
“辰阳,你酿的酒,真好喝...是我此生,喝过最好喝的酒...”长欢红了眼眶,又独饮了一杯。
辰宇看向前方泛着层层涟漪的湖水,轻声道,“火化那日,我怕她冷,把你的那件紫色披风给她盖在了身上,还有...你送她的那条发带,也给她系上了...”
长欢心中疼痛难止,默默流着泪,看着手中酒,低声道,“辰宇,谢谢你...”
“你知道吗?她很喜欢你那件披风...她曾说,你的披风又暖又香,不像我的那件,都是臭男人味...”辰宇笑着笑着,突然哭出了声。
长欢泪眼朦胧,斟了酒,递到了辰宇手中。
辰宇呷了一小口,道,“她很早就对你动了心......你还在逍遥岛的时候,年年传信说,你被人带走了,联系不上。那晚,辰阳夜闯了谢府,虽然没有被抓到,却是越了矩,后来被师父知道了,还被骂了。”
长欢想起她被谢天书抓去打了,后来被夫人救回了西院。醒来后,年年告诉她,西院有刺客的事。
“原来那个刺客,是她...”
她从不知,原来,年年,也是慕容济的暗探。原来,辰阳从很早以前,就来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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