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左右摆脱不得,后撤又行不通,面对如此浪荡行径,只觉一股恶臭扑面,再忍不住,啪的一声,狠狠扇了面前之人一巴掌。
楼小楼倒是没料到这个,起身摸了摸嘴角,见手有血迹,面上也登地变了颜色,恶狠狠道,“林小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安错睥睨,冷冷道,“静园的人,还轮不到楼主来管教...”
“安错,众目睽睽之下,她打了我这楼主的脸,就是打了明月楼的脸,你难道就想这么算了?就算你愿意,也要问过我,是否愿意!”
安错对上楼小楼的双眼,缓缓道,“我说了,静园的人,不劳烦楼主动手,我自会带她到戒律堂,领该受的罚。”
楼小楼邪恶一笑,道,“今日大雪,本也无事,不如本楼主就陪安堂主走一趟戒律堂,也好见识下安堂主是如何秉公办理的...”说着一挥手,身后的护卫已上前,却被安错突然伸手拦了去路。
“我说了,我的人,不劳楼主动手。”安错冷冷说着,口中一声哨响,随即自静园左右跳出两个玄衣护卫来,再细看,这二人虽作男装打扮,却俱是女子。
两人单膝跪地,抱拳颔首,齐声道,“主子--”
安错道,“一春,满秋,带林小暖去戒律堂。”
长欢已起身,行至阿错身侧,木木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自己走!”随即被一左一右两人跟着,率先出了静园,朝南行去。
雪花肆意飞舞,像是牟足了一年的劲道,终于得以在今冬尽情挥洒,宣泄着过往的疼痛,绽放着点滴的无奈。
远处苍茫一片,除却偶尔见到几个小厮快速跑过,再不见活物和颜色。
眼中只有那干净的白色,干净的像极了谁的过往。
约莫半炷香时间,长欢已行至一处两层木楼的院落,从外看来,倒像是藏书阁。只有院中弥留的淡淡血腥,昭示着此处的与众不同。
一楼的牌匾,书着戒律堂三个赤红隶书大字,旁边站着两个身着深红衣衫的护卫。
只见一人披散着长发,描红唇,着粉衣,看起来不男不女,插着手迎出门来,一脸堆笑道,“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楼主和安堂主不在自己院子里煮酒听曲儿,怎么有空跑到我这腌臜地来了?莫不是找我来吃酒的?”
楼小楼微微闭眼无奈一笑,道,“桃夭,今日带了个人,给你活动活动筋骨...”说着率先入了门。
安错微微侧首,看了长欢一眼,随即迈步,而后长欢被身后之人推搡着也跟着入了屋。
屋内一派冷清,死气沉沉。
西侧摆了桌椅,其余三面,俱是各式刑具,还有不少依旧带着血渍。
楼小楼早已安坐在了桌旁椅上。
桃夭围着其余几人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长欢跟前,笑道,“莫不是这位小美人,得罪了安堂主?”顿了顿又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对,应该是得罪了楼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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