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欢为数不多的几次打斗生涯中,要么为了自保,要么为了救人,像今日这般想要单纯的杀一个人,还属首次。
而凡事,总会有个破例,不是吗。
绷紧的小脸,狠厉的剑风,疯一般的举动,一下接一下,长欢像是拼了命,像是不要命。
胡蝶飞虽偶有得逞,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有些招架不住。
从小长在武林世家,又自认天赋异禀,胡蝶飞一向小看长欢,小看除安错外的所有人。
长欢的剑,来势匆匆,逼得她步步后退。
长欢的胳膊,又中了一鞭,可她似没有了知觉,继续向前。
长欢心道,辰阳,新仇旧恨,今日我都替你讨回来!
胡蝶飞被这不要命的打法惊住了,惶恐道,“你疯了?!”而后,再回过神来时,剑已毫不留情刺破她了执鞭的手腕。
鲜红瞬时便浸染了衣襟,虽不明显,却依旧让胡蝶飞疼的叫出了声,丢了鞭。
长欢冷冷道,“这一剑,是为你刚才出言不逊。”
胡蝶飞捂着伤处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道,“你竟敢伤我?!安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长欢似没有听到般,紧逼一步上前,道,“这一剑,是为了阿错…若非当日你同南宫鼎联手,阿错不会失忆…辰阳…也不会死……”
长欢言罢,剑已送出,刺入了胡蝶飞的肩头。
“小暖姑娘,别杀她!”满秋惊叫出了声,以为长欢只是出口恶气,不成想竟真的起了杀意。
“啊--”胡蝶飞忍不住痛呼,想要后退才发现已背靠了院墙,退无可退。
“没有人可以救你……我不争,你便真的以为,我怕了你吗?胡蝶飞,我要你替辰阳偿命…..”长欢拔剑,随即冲着胡蝶飞的心口处,直直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握住了长欢的剑身。
“阿错--”长欢震惊的看向来人,面上不解和心疼交织。
血肉怎敌冰刃。任凭安错常年练剑,手上的薄茧终究是挡不住锐利的剑锋。
鲜血瞬时滴落,溅至黄土地面。
而安错,只是静静的看向长欢,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安姐姐--你的手--”
“主子--”
长欢看着那流血的手,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松手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的解释道,“阿错…对不起…我…”
沾血的剑扑通一声掉落在地。
“阿错,让我看看你的手…”长欢刚上前要拉安错,却被她一把推开。
安错垂手,面无表情的盯着长欢。
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落下。
长欢踉跄了一步,满是震惊,道,“阿错…你怎么了?我是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