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火车,走走停停,大家休息的都不太好。
天刚亮,道癫便流窜过来,坐在陈晨的床铺边,看上去心情愉快。
“睡得怎么样?”
陈晨不在终南山的这段日子,一直都是小平头忙里忙外,事无巨细的款待照顾他们,与大家已然熟络。
“先前工作就经常出差,我比较适应,倒是陈晨一宿都没怎么休息!”
陈晨叠好被子,把枕头放在上面,挨着道癫坐下:
“没关系,中午就到了,下午好好补一觉!”
小平头从行李中取出毛巾牙刷准备洗漱,听闻陈晨这话,停下手里动作,提醒说:
“下了火车,还有一段路呢,哪有时间睡觉!”
道癫卷了卷大袖口,意味伸长的盯着他:
“咱们这趟走的急,你师傅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都没来得及去辞个别!”
小平头把毛巾搭在肩膀,憨笑一声。
“唉,我师傅那人常年隐修,不喜与人接触,你们别见怪就好!”
道癫客气一套,把话转到正题:
“他老人家安排这次上山进村的事儿,都对你嘱咐好了?”
“嗯!其实也没啥嘱咐的,也就是见机行事!”
“话是这么说,但贸然进山,相当于把命拴在腰上,好在你这次意外捡到红门钥匙,对了,我还没得着机会见识见识,方便给我开开眼吗?”
本以为小平头会为难拒绝,但却十分好说话的样子,他穿了好几层,闻言开始一件一件解开衣服扣子,从最里面的衬衣兜里掏钥匙出来,随意的递给道癫说:
“给您看看吧,我先去洗漱了!”说完,拿着东西就走了。
道癫接过钥匙在手里仔细查看,陈晨也赶忙凑了过去,紧张询问:
“怎么样,有什么不同的吗?”
“啧...”见他皱着眉头,显然不太对劲。
“到底怎么了?”
“太简单了啊!”
“什么太简单了!”
道癫用手轻抚匙身上的周字,说:
“这把钥匙太简单了,没什么特别之处,除了上面有一点禁制外,这就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钥匙!”
这个结果倒在意料之中!
“那扇红门那么大,锁也不小,这把钥匙从尺寸上都不对等,根本就是假的!”
道癫点头应承:
“红门后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一定来头不小,岂是一把普通锁头能锁住的,这个玉虚老道要是真有本事,不应该看不出来啊?”
陈晨担心道:
“难道他真想用徒弟当炮灰吗?”
“不到最后一刻,谁拎的清呢,不过等到了山脚,我会找借口阻止你上山,到时候,看看这蠢小子怎么应对!”
“不用找借口了!”陈晨无奈说。
“他昨晚就嘱咐我说,山里大凶,我进山太危险,叫我和你们都在山脚等他出来!他准备一个人进去!”
“他要自己进去?”道癫对此也大吃一惊!
“那你没嘴根子一软啥都交待了吧?”
“确实差一点就给他讲了!”
“别说!”道癫坚持己见,“玉虚老道真假难辨,虽然徒弟蠢蠢憨憨,也保不齐是受他师傅指使才这么说的,没到最后一刻,咱还不知道他们师徒有啥算计呢!”
陈晨有些为难:
“我看不像是他师傅安排的,你说如果,到了进山的最后一刻,他仍然这么决定呢,真要眼睁睁看着他进去送死吗?”
“不然呢!”道癫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