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是东魁山,怎么可能会有东魁村?
前面探路人的话,引起道癫和陈晨的极大兴趣。
追上山腰,顺着他手指方向往对面看,果然在一山窝处,发现延绵数百米的小小山村。
陈晨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去过东魁村的,搭眼一瞧便认出是两个不同的村子。
那老学者凑到跟前,眺望半晌:
“这应该就是东魁村吧?”
“不是的!东魁村的规模要比这里大很多!”
老学者闻言一怔,较有意味的盯着程晨:
“你怎么知道?”
“去过一次!”
话音刚落,那工作人员拿着望远镜观察半晌,又惊呼道:
“老师,村里好像有人!”
这话可把大家吓个够呛,谁都知道,曾经的东魁村民早就死光成为了一个荒芜废地,村中不可能有行动活人!
但是如果这山不是东魁山,村中人就更加重要,这山是哪来的,一问便知。
老学者接过望远镜也瞧了瞧,放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足以见得那人所言非虚!
按照原本安排,考察组需要登上制高点,对整个山体进行系列测量,但突然发现这种状况,他临时改变计划,把小队分成两组,第一组人继续奔赴山顶,老学者领着一个学生,和道癫陈晨小平头一同进村瞧瞧。
这些人里,感到最兴奋的就是小平头了,他首先相信这是东魁山,如今更觉得眼前村是东魁村,有种马上就能完成任务的喜悦感。
前行路上,老学者突然一反常态,颇有深意问道癫意见:
“道长,您看眼前这小村子,有没有什么问题啊?”
道癫穿习惯了道袍,换上紧身衣服很不舒服,一路都在东揪揪西扯扯,人家跟他说话也没个正经样子:
“先生是问我哪方面啊?”
老学者能带这么多的考察组,足以见得其职阶不低,但他为人谦逊低调,没有明说,只是随和的笑了笑。
陈晨也找机会凑过去问:
“真没问题吗?”
道癫白了他一眼:
“暂时没看出来,进村瞧瞧再说!”
这个时间刚过中午,也不是农忙时节,村民们吃过了午饭,或独自在自家院里清雪,或三俩一帮游荡在各家之间,兴趣浓厚的张罗着牌局。
村路上的雪被压的很结实,民房虽然都不太大,但是一座座青砖黑瓦看上去也饱经风霜!
这是哪里飘来的野山?哪里飘来的野村啊?
老学者沿着路走了一会,拦住一位拉着草料车的汉子问:
“请问,咱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那汉子上下打量他一眼,又往后看了看其他人,警惕道:
“你们是干啥的,来我们村,不知道这是哪?”
老学者推了一把眼镜,极有耐心的说:
“考察组的,想知道这山叫什么山,村叫什么村?”
那汉子不太热情,也好像着急赶路,随口嘟囔了一句:
“这山叫东魁山,村是东魁村!”
说完,就拉着车子几个急步走了。
东魁山,东魁村!怎么可能呢!
陈晨不知道这人为啥会这么说,但他能够百分之百的肯定,这里绝对不是东魁村!
那荒凉的村路,雪下孤独的骸骨,让人脊背发凉的阴风,可不是如今这个样子!
老学者还没怎样,他旁边的学生听完变了脸色,悄悄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些什么话。
这是摆明的诡局,陈晨看向道癫,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在村中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