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教授丢掉手里的假炸弹,指向帽子:
“这场博弈最后的胜者是我,我本可以杀死你的女人,但没有这么做,而且还帮助你收集照片,放走你的同伴...”
“可你干掉了服部老弟。”
“你也杀死了我,咱们之间的恩怨,应该清了。”
瞳孔开始涣散,莫里亚蒂教授油尽灯枯的身体,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东西,强撑着一口气,说道:
“如果把莲耶比作当年的我的话,你就是当年辅佐我的莫兰...”
“我希望...希望...你能帮助莲耶...对付福尔摩斯...”
“作为酬谢...我会给你毕生...积攒下来的财富...”
莫里亚蒂教授用沾满鲜血的左手,从怀里掏出一枚古铜色的钥匙,颤抖的举了起来:
“这把钥匙能打开我家别墅的地下金库...拜托了。”
说出这句话后,莫里亚蒂教授用尽了全身力气,生命迹象消失,手臂垂落,钥匙孤零零的挂在他的手中。
榊诚看了钥匙一眼,拿起立在一旁的银蛇拐杖,转身牵起小哀,走出了酒馆后门。
他也没有告诉小哀,炸弹是假的。
出了后门,正好遇到了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也是骑马来的,他和榊诚打了波时间差,榊诚第一个出现在酒馆中,目的是为了吸引狙击手的注意,这样福尔摩斯才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小镇,打一个出其不意。
看到榊诚手中拿着的银蛇拐杖,福尔摩斯自然知道他已经得手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警方还在通缉你。”
“离开伦敦。”
“不准备留下来吗?”
这句话意有所指,榊诚和福尔摩斯对上目光,淡然笑道:
“不留。”
“那还真是令人遗憾...”
福尔摩斯嘬了口烟斗,脸上没有一丝遗憾的表情:
“我认识一位朋友,他有一艘船,停在泰晤士河下游的特丁顿码头,明天中午出发,目的地是米国,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打声招呼。”
“谢谢,不用了。”
榊诚将小哀抱上马车,银蛇拐杖放在腿上,说道:
“我现在要回巴斯克维尔爵士的庄园,你要去吗?”
“晚一点,我现在还有件事要办。”
福尔摩斯笑着说。
榊诚看到他胸前佩戴的白菊花,没有多说什么,抓起缰绳,驾驶马车离开小镇,沿着来路返回庄园。
目送马车远去,福尔摩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进酒馆大厅。
他取下胸前的白菊花,放到了莫里亚蒂教授面前的桌上,顺便拿起装有麦芽酒的杯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酒喝完了,福尔摩斯站起身,丢下一便士,离开酒馆。
自始至终...
他一句话都没说,仿佛一位来到坟前祭奠的老友,又仿佛在缅怀昔日的大学时光。
“这位年轻人是谁?”
“我是福尔摩斯,尊敬的教授先生,夏洛克·福尔摩斯。”
“你想学习数学吗?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当然愿意,教授先生。”
“那就跟我走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学生了,我叫詹姆斯·莫里亚蒂。”
“谢谢您,莫里亚蒂教授。”
站在酒馆门口,福尔摩斯眺望天边的朝阳,怔怔失神,口中喃喃道:
“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