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怕是不妥吧!不瞒您说, 除了院子里的那些大理寺差役, 府外还有三百左金吾卫。”
“如果下官们抓不住人,不仅交不了令,跟这些弟兄也是没法交待的。”
马遵的话,并没有让宦海沉浮的许敬宗脸上产生一丝波澜,他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许昂。
“他说的对,只要许昱没死,他就得跟我们走。而且,看在亡母的情分上,下官明着告诉你。”
“许昱死定了,张、郝二相咬死了他,证据确凿。就算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加起来,也救不了他。”
别看许敬宗为人怎么样,他在朝为官一生,门生故里遍布天下,左肃政台御史大夫-杨再思等京中重臣,都是他的门生。
即便是致仕了,许敬宗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所以,也从不诸相放在眼中,依然为所欲为。
“你,你要公报私仇,以泄私愤?”
“没错,你说的没错。早在你用一条破席子,就发送我母亲时,我就已经这么想了。”
啪,再也忍不住怒气的许敬宗,还是抽下了这嘴巴。
许昂呢,则是连眼睛都没眨,面不改色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噗嗤一笑:“哎呀,堂堂的高阳郡公,秦王府十八学士,竟然也要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堕落了啊!”
“你放心,吴姨娘当年是怎么待我的,回到大理寺我一定会回报给许昱的。”
话间,许昂摆了摆手,早就不耐烦的马遵,做势就要往里闯。可脚刚起来,却被许敬宗喝止住在了半空。
“孽子,孽子!谁给你胆子动手抓人。查抄三品以上文武的官邸,是要天子御批,你们有么!”
呵呵,“天子御批真没有,不过我有监国的手谕,效力等同。”,大手一挥,趾高气昂的马遵便带着差役,直奔后院而去。
顶着青筋暴起的许敬宗,许昂的笑意更浓了,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许昂很不可客气的告诉许敬宗,有其父必有其子,许昱品性不端,都是他这个父亲的过失,怨不得别人。
而且,其余三子,许昪、许杲、工部郎中许景,也在许昂的报复名单上。希望他们的屁股干净,没什么贪赃枉法,欺压良民的之事,否则许昂会把他们一一绳之於法。
“你,你,你这个逆子?”
“落井下石,赶尽杀绝,不是许相您教我的么?”
许昂让他老人家别着急,为了枉死的母亲,许昂一定让嫁入许家那些下贱坯子生的孽种,一个个的死在大理寺的牢狱中。
然后,然后不仅要看许敬宗的笑话,更是要接下整个高阳郡公府;什么爵位、产业都是他的,让那些贱人什么都得不到?
噗,一番说辞下来,饶是面冷心黑的许敬宗,也是受不了,一口老血的就喷了出来。如果没有管家的搀扶,非得摔个好歹不可?
可即便是这样,许敬宗还嚷着,要递牌子进宫,他要到御前,去告许昂,草菅人命,不孝不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