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军演,全方位的展现新军的精神面貌和战斗力,让老将们心悦诚服的赞成改制,才显得至关重要。
而这次新军出战的军队,正是李贤起家的部队-虎贲营。虽然经过多年,这支军队的骨干也多分散于东宫六率诸部。
但建制依然单独存留,李贤当了太子,六率的事务,也都交给秦晙三位副将决断。兵员、装备,都是当之无愧的劲旅。
“殿下,军演没问题,可这对面都是长辈,要是打的太狠了,散演是要挨揍的。”
李敬业这话,立刻就赢得了两位驸马都尉的赞同,这任务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可万一老头子们集体暴怒,耍起光棍,可就把人架起来了。
别的不说,新晋的检校兵部右侍郎-李思文,刚从辽东回来,身上的硝烟未退,他就吵着嚷着,非要教训一下他们。
对于秦晙等来说,这些老头,小老头,脾气犟的很,打的太惨,上来脾气,像李广那样抹脖子,也未可知啊!
“怕什么,放心大胆的干,告诉将士们不要有包袱,万事有孤顶着呢!”
“咱们丑话说到前头,你们三个要是输了!那个偏方也不用吃了,统统发落到崖州折冲都尉府-钓鱼去。”
钓不钓鱼是次要的,他们三怕的是丢了虎贲营几十年不败的荣誉。否则,对不起那些先辈,那些先他们而去的弟兄。
是以,收起了玩笑的神情,举起捧着的坛子,郑重其事的与太子碰了一下,君臣四人随即仰脖开始豪饮。
“痛快,痛快!”
“自从当了这个太子,孤已经很久没这么痛快!”
当亲王的时候,快意恩仇,打抱不平,纵马疆场,多么神仙快活。可太子不一样,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要注意威仪,要讲规矩,甚至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犯错。
李贤是个从来不喜欢规矩,也常常打破常规,祖宗之法不足守嘛!虽然,他已经是以储君之资,行国君之实了,但也总有不自在!
“太子爷,如果您要是想,那不如带着兄弟们再上一次阵呗!”
“如壁,你扯淡有点谱儿,太子爷在上面,谁敢攻这个山头。老头子输了,也会以君臣之别,矢口否认。”
“就你聪明,我能不知道么,这就是想让殿下松快,松快,懂不懂?”
......,三将,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让步,凡事都得争个第一。
他们的这种“良性”的竞争,是李贤刻意培养的,也只有如此,他们才能不断突破自身,带着军队昂昂向前。
“好了,不要吵了,今儿你们三个比试,谁能最后喝到最后,便是此次军演新军的主将。”
听了李贤这话,三将立马精神了,都瞅着对方互相运气,他们各自都想指挥其他二人很久了,但一直都没有机会。虽然军演的主将是个临时的差事,可能喝斥他们几天,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所以。
所以,酒桌瞬间转为了战场,三将也是踩着坛子,热火朝天的拼了起来。
而李贤见到这一幕,心中暗道:小样,质疑老子的能力,喝死你们三个鳖孙。微微一笑,便哼着小曲,向宣政殿的方向走去,而他的身后也随即响起了三人互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