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趴着,但这个姿势也怪异极了,杏初把脸埋在真皮沙发座椅里,只能通过降低存在感来减少自己的尴尬。
她偷偷侧脸打量着车内,突然意识到,好像自从自己缠着祐开始,他好像就没怎么坐自家的车上下学了,交往了以后更是,祐每次都是先送自己回家再自己回去。
看来自己还是蛮有分量的嘛,能让小少爷似的祐屈尊坐公交地铁,大概也只有自己了。
杏初忍不住偷笑,伸出手想要碰碰副驾驶的祐,谁知刚一抬手,背部就扯着疼起来。
祐的后背简直像长了眼睛一样,冷不丁地突然开口:“好好趴着。”
“哦……”
杏初努着嘴,又把自己埋进座椅。
之前尾随的时候不敢在他家门口蹲守,害怕被当成可疑分子抓走。没想到,今天仔细一数,连大门都有四个监控摄像头。
杏初一边庆幸着一边偷偷打量。
绕过铁门,是小型的喷泉,正咕嘟咕嘟往外喷着水,依着有钱人的尿性肯定是要养锦鲤的。
她扯着脖子想要看,但还没看清,祐已经背着她快步走过。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祐的声音隔着宽阔的背低低传过来:“不用看了,没有。我妈不喜欢鱼,所以家里一条都没养过。”
杏初想起他上次提起自己母亲略带凉薄的语气,往他身后缩了缩,没出声。
家里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杏初觉得自己被背着走了很久,才到祐的房间。
他的房间和他本人一样,简单甚至有些单调,连床品都是纯白色的,铺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
杏初从他背上缓缓滑下来,站在原地,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
百里祐走到卫生间去洗了手,又去抽屉拿了东西过来。
杏初见他手里提着医药箱,不解地问:“你家……应该有私人医生吧?让他帮我随便弄一下就好了。”反正电视剧里,一般住这种级别房子的人家,总要有那么几个重要的人员配置,无非是管家、司机、园丁、还有私人医生,或者还有个管事的统领阿姨?
百里祐拉过椅子坐下,将医药箱放到一旁,打开,依次拿出酒精棉球、碘酒、和铁质镊子。
“如果是学校的校医就算了,反正是女老师。但我家的私人医生是男性,你觉得可以吗?”
杏初想了下,“医不避嫌嘛,没关系的。”
祐停下手里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看她。不知道为什么,杏初觉得他好像有点生气。
“怎么了……吗?”
“没什么。”百里祐重新拿起镊子消好毒,轻揽过她,就要伸手——
杏初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指尖,“你,你干嘛?”
百里祐挑眉看她,“给你伤口消毒。”
“不不不,不行。”杏初脸都红了。
“医不避嫌,你自己刚才说的。”
没想到自己还能给自己挖坑跳,杏初百口莫辩:“你又不是医生……而且,我只是跌进种着玫瑰的花坛而已,又不是……”
百里祐打断纠正她:“是蔷薇。”
“对,只是蔷薇而已。一点小伤……”她边说着边想指着后背自证,但刚一大幅度地做动作,后背就火烧火燎地刺痛疼了起来,“嘶——好疼!”
百里祐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平视她。
她只能低下头,认输:“那好吧……我,我自己脱。”
杏初哆哆嗦嗦地去解衬衫扣子,说不上来是紧张还是疼痛,扣子像是跟她的手指有仇,怎么也不能顺利地从小孔中脱出。
试了几次,她终于投降,蔫蔫地向男生求助:“祐……”
百里祐轻笑着吻了下她的脸颊,伸手去一颗颗解开她的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