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蒋佩云也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了,她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他,“是我做的。”
罗威死死盯着她,“你推了许小姐,然后嫁祸给了少夫人。”
蒋佩云笑了起来,“我嫁祸不嫁祸有什么区别吗?她和我二姐那种不正当关系的存在就是个定时炸-弹,就算没有我,你们早晚有一天也会杀了她。”
“那也不是你诬陷人的理由!”罗威一字一句道。
蒋佩云笑得嘲讽,“罗威,你手上沾了那么多的鲜血,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你我都是死了之后要下地狱的人,何必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既然都要下地狱,不如今天就把你的账一笔一笔的算清楚。”一道熟悉的女声从前方传来。
蒋佩云抬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
她再次扬起笑脸,“二姐,你来了。”
蒋文桦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精致的面容上未施粉黛,眼底甚至挂着不太明显的乌青,可即便这样,都影响不了她那张好看的皮囊。
蒋佩云目光贪婪的盯着她,轻声道,“你没休息好……是因为我吗?”
蒋文桦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蒋佩云被看的不好意思,她低下头抚摸着身上的婚纱,感慨般的道,“你知道吗,这件婚纱我让人做了五年,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穿不上了,没想到老天爷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你瞧,我穿上了,你也来了。”
蒋文桦神情淡漠,依旧没有回应她。
蒋佩云看着她身上穿的衣服,那抹极致的黑,和自己身上的白色呈鲜明对比,她笑着说,“二姐,哪有结婚穿成这样的,我想象中,咱俩都应该穿着婚纱才对。”
蒋文桦开口,平静道,“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蒋佩云见她终于对自己说话,天真的看着她,“二姐,你要杀我吗?”
“你果然是狠心的,不,确切来说,这是我们蒋家人流淌在血液里的共性,就好比你亲手杀死了父亲,杀了大哥和大嫂,哦,还有我妈,她已经够愚蠢了,竟然找了个比她还愚蠢的情夫,不栽在你手里也说不过去。”
“可是二姐,我真的很爱你,从小就有那种感情了,你刚到蒋家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一类人,我们十恶不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好像我明知道你我没有可能,我还是不甘心,想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除掉一样,你对阿白不也是这样吗?”
“说起阿白,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当年许清语掉进斗兽场,就是我推下去的,我陷害了阿白,后来你把她送进监狱,也是我找人做手脚去欺负了她,本来以为她会在监狱里被人折磨死,没想到她那么狠,刚进去就把一个女囚犯的耳朵给咬下来了,后来狱警还单独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当然这些都没什么好说的。之后你找了苏染,本来我也没想害她,想着你如果愿意多找几个,我也就忍了,结果你只留了她一个,我以为你忘不了许清语,所以就让人在她的住处放了严重超标的化学物品,效果不错,她很快就得了白血病,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你对她的怜爱程度,找骨髓都找到监狱里去了,还恰好把阿白给捞了出来,你也够狠的,为了报复阿白,竟然抽她的骨髓给苏染治病,这个时候我还以为你心里爱得是许清语。然后你又做了件让我不理解的事情,你娶了阿白,还让阿白怀了孩子,到这里我才慢慢发现,原来你爱的一直都是她,什么许清语,什么苏染,都是幌子罢了。我当然不能让你们的孩子留着,所以我推了阿白,诬陷给大嫂……你和大嫂的事情做的很隐蔽,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大嫂在房间里自渎的时候,竟然叫了你的名字,偏偏还不关门,被我偷听到怪谁呢?就算你们两个没有那种关系,她觊觎你,她也是该死。还有语儿,你是不是特别奇怪,我豁出去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也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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