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喉咙动了动，终于作答，“五千。”

“这么便宜？”闵清之笑了笑，“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不知道。”

闵清之点点头，“那我也给你五千，你帮我打听一下他直播叫什么。”

女人看着她，似乎是在确认她是不是说认真的。

桑圆不满地说，“给她钱干嘛啊？我可以直接去找钱志算账。”

闵清之没理她，继续看着女人，“嫌五千少了？”

女人说，“不是。不过我这边是先收一半的押金，剩下的等完成后再给。”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和之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之前真像个来打小三的疯了的女人，现在却十分冷静。

闵清之拿出手机，“好，那我马上转给你。”

给了钱，闵清之也大概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来路，问道，“所以你是什么业都接对不对？”

女人点了头。

于是闵清之要了她的联系方式，“以后也许还有用得上你帮忙的地方。钱志那边，你就跟他说桑圆被开除了就行了，我想他是不会来查证的。”

女人想了想，虽然她跟钱志只通过微信说了几句，但确实像她说的，钱志不像是会来查证的人，她便答应了下来。

“你的头发，抱歉了。”闵清之说。

女人笑着摇头，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无所谓。”

说完，她又看向桑圆，“我也跟你道个歉。”

桑圆垮着脸没说话。

女人离开后，闵清之皱着眉头走向桑圆。

桑圆解释道，“我知道我也不是完全无辜的，但是我当然是不想影响公司的。”

“你哪里不无辜了？要说起来我也不是无辜的。”闵清之看着她，“而且我只是想知道你痛不痛。”

桑圆愣了愣，抬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刚才那女人扯她头发的时候真的很用力，痛当然很痛，她感觉自己可能掉了好几十根头发，不过现在比起痛，她更是觉得委屈和抱歉。

“我看看。”闵清之把她的手拉下来，扒开她头发仔细看了一下，“好像头皮有一点红。”

“没事的。”桑圆觉得有点尴尬，活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被人看头皮，还是被闵清之看，总感觉怪怪的。

会议室的门窗都紧闭着，一点缝隙也没留，空气自然是不够流通。

桑圆觉得一定是因为这个，所以自己有点呼吸不上来。

“你的脸……”桑圆开口说道，“比较严重。”

“我擦过药了。”闵清之晃了晃自己打了石膏的手，“我的手才比较严重，骨头裂了。”

她终于回答了她上午关心的问题。骨头裂了，一定很痛。

但是桑圆只回应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