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宝贝来……”
凌青哲的双手在安辰的腰侧轻抚了几下,然后一手贴着他的腹部下滑,拨弄着那精神抖擞的小小鹌鹑,另一只手则顺着他的背脊抚到敏感的尾骨处,然后将那隐于臀瓣中的缝隙压向了自己火热……
“自己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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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前往西北的使团就已经在宫外集合完毕,只待向皇帝陛下递送的请见折子有了回旨,他们就可以立即启程离京了。
臣子出入京城例行都要送折子请见陛下,不过见不见就是皇帝陛下说了算的了,他倒是没有让薛景洋在宫外多等,折子递上去没多久就下了免见启程的旨意,于是一身华服好像开屏孔雀似的薛景洋,就端坐在马上风风光光的带着大部队开拔了。
一路上,薛景洋那风流倜傥的样子不知道惹来了多少路人迷羡的目光,不过刚一出了京城,薛景洋这个主使就钻进了他那特制的豪华马车里,把做标志吃风沙的苦事留给了副使……
“我说亲爱的弟弟啊,你都叮嘱多少遍的话了还怕安辰记不住?你要不要干脆护送我们去西北呢?”
马车里,薛景洋很是悠哉的倚着枕垫侧卧,戏谑的看着对面紧挨着的两人。
这两个从离开薛家大门就一直腻在马车里,害的他要一直在外面把门吃沙子,到现在都出城了还没缠绵够,真是让人好生嫉妒啊。
“我倒是想啊,要不二哥想个法子让陛下准我半年的假,我就给你们当护卫去。”
凌青哲闻言也觉得无力,他这回借着受伤休息了这么一阵,翰林院那边人手不够已经遭了埋怨,再加上皇帝陛下都好像随意似的问过了他的病情,凌青哲再闲着那就是不敬了,所以他明天就得到宫里轮值侍奉,还得叩谢皇恩。
“我哪有那个能耐,你还是老实的当你的差吧,要是怠慢了那位,小心大哥给你使家法。”
薛景洋向上拱了拱手,意指他们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要说这就是时常伴君的京官的无奈了,尤其他们的陛下还是个勤恳有为的明君,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我知道,行,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千万保重。”
抚摸着侧身窝在自己胸口的安辰的手臂,凌青哲深深的看了对自己满目依赖的他一眼,狠下心放开他下了马车,骑上自己的马匹向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啧啧……小辰啊,我可真是有点佩服你了,明明是比我家那倔小子要狠冽许多的性格,却能让他把你放在心尖上疼。”
眼看着安辰在凌青哲走后就开始浑身冒冷气,薛景洋眯起眼睛笑着打趣,他相信安辰对凌青哲的心意至真,可也不自禁的担心这份真,毕竟他们要走的路不容易,若是将来有些什么变故……以自家弟弟的性格,最多是不合则散然后自己默默的舔伤口,可眼前的这个,怕是就要索命的了。
“这个……二哥,以后我是称呼你少爷还是大人?”
因为对这个二哥很有好感,所以安辰在他面前也不好冷着脸不搭理,只得借着自己的易容改变了话题。
换了侍从的服侍和发行,安辰把外露的皮肤抹成蜜色,再描粗眉毛用装粉模糊五官轮廓,很快的,一个清秀却神情古板的小侍从出现在了薛景洋面前。
“你的身份是我的贴身侍从,当然是少爷了。”
薛景洋说贴身两字的时候故意跟安辰眨了眨眼,见他还是淡淡的不为所动的样子,调戏自家‘弟媳’调戏的很有兴致的薛景洋嘴角一勾,又暧昧的补充了一句‘关心’的话语,终于如愿的在安辰脸上看到了一丝窘意。
“昨晚累的狠了吧,车里又没外人,不舒服就躺会,别逞强坐着了。”
“……”
无奈的假意看向车窗外,安辰背对着那笑得祸害一样的薛景洋忍不住腹诽,这薛家二哥还真是不负他风流浪荡的盛名啊!
凌青哲送走了安辰和薛景洋,就没有继续在薛家大宅住下去的兴趣了,更何况他自己的府邸离皇宫更近一些,方便他当差,所以他早上出门前已经拜别薛家长辈,现在就直接返回了自己的府邸。他刚到走进了自己家的大门,就见凌铭快步迎着自己走了过来。
“少爷,韩公子来了有一会,不让我们伺候,一个人在您屋里喝酒呢。”
凌铭轻声跟凌青哲汇报着,小脸上露出了担心的神色,韩公子一向自律规矩,这样失落低沉的模样真是少见。
“韩朝?”
随手扔掉手里的缰绳,凌青哲快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心想着韩朝这样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填旧坑是痛苦的,米动力啊米动力,撞墙坚持~~
改命
一打开房门,浓郁的酒香就迎面扑来,让凌青哲不由得皱了皱眉,就见韩朝正盘膝坐在外间的榻上,一手支着榻桌一手拿着杯子正要往唇边送,看到凌青哲进来了,韩朝的动作也只是一顿,便默默饮进了杯中的酒。
“怎么了?”
脱了鞋与韩朝隔着桌子一起盘腿坐了,凌青哲没有去夺韩朝手里的酒,只是关心的看着他。
“王爷……把我送给康王了。”
韩朝垂着眼帘避开了凌青哲的目光,嘴角抬起一个无力的弧度,握着酒瓶的手紧紧的攥着。
“什么?送……送给康王?”
韩朝说出来的‘送’这个词着实吓了凌青哲一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睿王把韩朝送给康王做男宠了,不过他马上在心里鄙视了自己,心想就萧沐流那风大点都能吹倒的小身板,那什么活动对他而言也太高难度了。
“恩,从明天起,我就是康王府的侍卫长了。”
轻声的应了一句,韩朝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升迁的喜悦,反倒有着浓浓的无力和迷茫。
他今天一早收到的王爷命令,然后就有一干手下把他的职务和工作都交接了过去,而他在睿王府的住处和仆从财产都悉数被收回,私物也都是在别人的监视下收拾整理的,同王爷新赏赐的丰厚财帛一道送去了康王府。
直到走出了睿王府的大门,韩朝的都如坠梦中一般,不明白他的世界怎么会突然的就这样天翻地覆了,等到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走到了凌青哲在京中的府邸门前,于是他就由着仆从把自己请进凌青哲的房间,然后翻出凌青哲藏在柜子里的好酒,自己个喝了起来。
“那你和睿王……府就再无瓜葛了吗?”
凌青哲本想问的是韩朝和睿王萧沐曜是不是再没关系了,但顾及到韩朝的心情,他把话语说的委婉了那么一点。
要说凌青哲听到这个消息是十分高兴的,这就意味着韩朝将再也不用受制于睿王了,要知道以韩朝对睿王那些阴暗面的了解和参与,他本来是一辈子都别想活着脱离睿王府的,要不然当初凌青哲也不会同意他为睿王尽忠,因为凌青哲自认根本没有平安带走韩朝的能力……
要知道睿王或许会看在薛家的面子上不动他这个小公子,但想要韩朝的命绝对是易如反掌的,凌青哲又不能动用薛家的力量帮韩朝,不然被薛家长辈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只怕韩朝死的更快,所以凌青哲才会毅然离京外放,断了那缕会要人命的情丝。
想起少年时那些情情怨怨,凌青哲不禁有些唏嘘,那些回忆居然已经不会让自己抑郁伤神了,有的只是感慨怀念,真不知是因为时间冲淡了过去,还是因为安辰占据了现在。
“是,王爷命我以且只以康王为尊,他说康王身体不好,难保府里人没有妄为甚至奴大欺主的,原来的总管是从小伺候康王的太监,也因贪墨府里宝物被王爷杀了,还让康王一阵难受,所以王爷让我以侍卫长兼代总管之职,照顾好康王殿下。”
突然从睿王府一个中级侍卫变成了康王府的第一掌权者,韩朝却只是在苦笑,他是发了誓要用生命去报答睿王大恩的,为此甚至不惜推开了自己最爱的人,可现在那人却把他的忠心他的生命就这样转手送给了别人……
就算是愚忠吧,韩朝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他依然会坚决的执行王爷的命令,将自己剩余的时间都贡献给他最宝贝的弟弟,可是今天,也只有今天,让他把时间留给自己吧。
“这样也好啊,正证明了睿王爷对你是十分信任倚重的,你以前做那些事换了谁都可以做,但康王殿下只有一个,睿王爷这是把自己最重要的弟弟交给你照顾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再说,你的性格本来就不适合做那些阴暗的事情。”
拿过韩朝手里的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凌青哲故作爽朗的开导着,其实凌青哲在心里高兴之余,也挺为韩朝不值的,不过他的嘴上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反而还要替睿王说好话,不然只会让韩朝更难受。
为上者的一句话,就能轻易决定为下者一生的命运,这就是现实,不过好在,以凌青哲对萧沐流的了解,那个小王爷是一定会善待韩朝,而不是将他当做仆从驱使的。
“是啊,我知道……”
和凌青哲碰了碰杯,韩朝深深的呼了口气,脸上的疲色终于淡去,笑容也有了些精神。
“这样干喝酒太伤身了,我让他们备点小菜,咱们俩再好好喝个痛快。”
凌青哲见状拍了拍韩朝的手臂,然后吩咐候在屋外的凌媛去准备下酒菜,而机灵的小丫头早在韩朝来后就准备上了,凌青哲一吩咐就赶忙都送了进来,把小桌子摆的满满的,凌青哲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凌媛乖巧的笑笑后退了出去。
“我本以为这一辈子就那样了,现在突然改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夹起凌青哲放到自己碗里的小菜吃掉,韩朝看着手里的杯子出神,他知道自己的后半辈子怕是要在睿王府密谍的监视下度过了,不过只要自己不泄露睿王府的机密,尽心照顾康王爷,那下半辈子的生活是无虞的……也要自由的多。
“我看康王爷是真心拿你当朋友待,你也不妨放开一些,别总是因为上下尊卑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图惹他伤怀,他不过是想要过的自在一些,你要是真恭敬他,就该顺着他的心思哄他开心才对,这样对你们都好,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替韩朝夹着菜让他多吃些,凌青哲轻声的劝着,他其实是可怜萧沐流的,明明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几个人之一,虚弱的身体却连喜怒哀乐这些情绪都负担不起,身边连个能好好说话的人都没有,如果韩朝和他亲近些,得到他的庇护,倒是对两个人都好。
“我明白,别说我了,倒是你……他走了,你怎么样?”
替凌青哲满上酒,韩朝的目光柔柔的落在凌青哲脸上,有些让人看不清的情绪在流动。
韩朝并不清楚凌青哲他们的计划,只是从睿王府那里知道安辰是此行的重要人物之一,所以才会知道安辰离开的事情,但他不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如何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我啊,还好吧,该考虑的都考虑了,该安排的也都安排好了,他答应过我一定会以自己的性命为重,会平平安安的回来,我相信他的实力。”
提起了安辰,凌青哲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很窝心的笑意,虽然他嘴上说的好像在抱怨,实际上他为安辰花了多少心思只有他和薛景洋知道。
“那就好……来,我们喝酒!”
听着凌青哲充满幸福味道的话语,韩朝心底的那丝涟漪还没有晕开就重归于平静,他心道自己真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胡思乱想起来了呢,以为离开了睿王府就可以有所想念了吗?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再提起只会让大家伤神而已,这又何必呢?
收敛心神不再多想,韩朝主动和凌青哲划起了酒拳,输的人罚讲笑话罚唱歌舞剑,两个人一直闹到了下午,闹的累了乏了,凌青哲命人搬去了小桌收拾干净,两个人就并肩躺在了榻上谈天说地,直到酒劲上来了才沉沉睡去。
当韩朝醒来时,已经是日薄西山了,他坐起身看了凌青哲的睡颜半天,才轻手轻脚的下地走出了房间,一到了屋外,清凉的空气让韩朝的心神为之一振,这才觉得自己一身的酒味很难闻,而一直候在外面的凌媛见状告诉他已经备好了热水和衣物,韩朝便欣然的随她去了旁边的房间换洗。
怕人觉得安辰刚离开自己就留在凌府过夜不好,韩朝让凌媛在凌青哲醒来后跟他说一声,自己就先离开了,可出了大门韩朝却又茫然,睿王府那里已经不是他该去的地方了,难道今晚要睡客栈不成?
韩朝正犹豫间,一个好像一直守在道边的青衣小厮靠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向他问了安,说是康王让在这候着,若是看到韩大人离开凌府了,就请他一道回去,府里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切,若是他还有事情,也不用勉强,随时回去都可以,韩朝想了想凌青哲的话,自己实在没有辜负康王好意的道理,便同那个小厮一起去了康王府。
康王府里,已经倚床休息了的萧沐流听到下人的禀报,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的单薄,就起身让他们唤韩朝进来,原本神色淡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雀跃。
原本他因为身边伺候的太监还算合心意,也就当没注意到他手脚不干净,或者说是没那个精力管他,却不料惯的他越来越胆大,连二哥送的东西都敢动,流出市面后被二哥的人查到,于是直接命人拖下去当着下人的面打死了,萧沐流本来情绪就不高,因为这个事就更不顺心了,所以这两天就没怎么吃东西,没想到二哥那么心疼他,就同意把韩朝送过来了,萧沐流着实高兴了起来。
“属下参见王爷。”
韩朝在下人的指示下一个人走进了屋里,见到萧沐流穿着中衣坐在桌边等他,便走到了他的身前行了跪拜之礼。
“别,别跪我,你以后都不用跪我的。”
萧沐流赶忙想要扶起韩朝,但手伸了一半却又顿住了,之前光为了他要来而高兴,现在见了人才想起来,他是那么想要为二哥尽忠的,如今自己要了他来,他会不会不高兴?
“王爷已经是属下的主公了,属下自然该行跪礼……不过王爷如果不喜欢,那属下以后不跪就是了。”
因萧沐流略带紧张的声音而抬起了头,韩朝见他因为自己的话而显得有些失落,犹豫了一下还是换成了比较亲近的口吻,就像凌青哲所说的,自己若是真想为睿王爷尽忠,就该尽心照顾好康王爷,而不是惹他不快。
“恩,那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也自称我吧。”
萧沐流见韩朝语气松了,心情又回升了起来,有些期待的又下了个命令,或者也可以说是请求。
“是。”
韩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