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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的感觉,但是这话从另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总觉得不对劲。

只是作为孤儿,如今听人如此对自己如此认真地说,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他小猫是男的。

就算动心,也是不可能的吧!

靠着昊烨越来越厚实的肩,小猫讨厌这种女人的行为,但今夜拒绝也无用……何况靠着总有片刻的依赖感。

“唱支曲子,给我听!”昊烨摇着小猫笑语。

小猫不想唱,唱什么?他会的都是哥啊妹的,而且都是泡妹妹的。

“这也不愿意?我听说山里女孩,都是通过唱山歌找夫婿的。还是你压根就不喜欢我,心里有其他人?”

昊烨不悦,不懂为什么山里女孩特有的热情奔放,与激情似火,在小猫身上总是找不到半分,不禁心怀怨对,他是真喜欢她,因爱则生疑。

怎么变脸和变天似的,说下雨就乌云密布,比岭西的天还不可靠!

“我唱得不好!”

小猫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苦思,昔日女孩子都唱些什么!

当时只忙着泡妹妹,那里记得她们具体唱什么,左思右想,也没头绪。

“不好听,我也听!只唱给我一个人听!”

昊烨把小猫冰凉凉的手放在手心搓热,用自己的温暖暖和,才从外面吹了冷风回来的小猫。

小猫苦思,低头忽看见自己艳艳的红裙子,不禁想到了岭南头人家百灵唱的曲子――她唱时总是在哭,生得很漂亮,哭起来梨花带雨一般,女人的心事不懂。

明明人人都知道她对少头人一往情深,却还是跟着外乡人走了……

那首曲子,他记得很清楚,歌词很特别: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花儿为什么这样鲜?为什么这样鲜?哎――鲜得使人,鲜得使人不忍离去,它是使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

昊烨听完,皱眉,但还是笑说:“不好,不是不好听,小猫为什么喜欢这样的歌?男女之爱是不该带血的!何况你我!”

小猫不语,他不想说因为我是男的,你对我再好,说的再好听,也会杀了我!如何不会带血?

昊烨笑道:“我唱一曲给你听!”

小猫侧目,小子他也会唱?怎么没听过?

昊烨在小猫的腿上打着拍子唱到:

“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请用美丽的战鹰轻轻呼唤,我心中的大好河山;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想着风沙呼啸过大漠,想哪黄河岸阴山旁,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

小猫侧目,昊烨的眼竟有些迷离,心动,不禁低低地问:“你想家了?”真是想不到这样的人也会想家。看他小猫,没家可想。

昊烨点头,笑得苦涩:“天天想!”咬唇的样子满是脆弱的坚强,让小猫突然萌生一种保护的心态,上前揽住昊烨的肩,安慰。

小猫低问:“不能回去吗?”

昊烨摇头:“回不去了!”然后转头看小猫,拥紧小猫的腰笑:“这里有你就好!”

小猫抿唇淡笑,心里不是滋味,心想我要走了,却和我说这话,分明让我走不安心嘛。

小猫可不想走的时候还挂挂牵牵,但不走又要死,是男人就要拿得起放的下,再说两个大男人,像什么话!

小猫笑了说:“你明儿走了,我送你一支山歌吧!”

昊烨点头,但要求:“开心的!”

小猫笑了,唱到:“叫一声我的哥哎――”

昊烨不舒服,问:“你喊谁哥?喊这么甜?”明明知道他昊烨年纪比他小猫小,喊哥,不是气他嘛!

小猫一怔,不解说:“他们对山歌时都这么喊得,哥嘛,就是情哥哥的意思。”

昊烨叹气说:“我当然知道那是情哥哥的意思,你有情哥哥吗?”

小猫摇头,他只有情妹妹。

昊烨气馁,问:“那我是什么?”

小猫回答:“丈……夫!”

昊烨追问:“送丈夫怎么唱?”

小猫顿时会意,但唱哥多甜啊,喊成夫,别人还以为当寡妇呢!

昊烨笑说:“唱啊!”

小猫的笑容有点僵,但还是笑着唱到:

叫一声我的夫哎――你来听我说,走远路岔道多,你千万莫走出错;

叫一声我的夫哎――你来听我说,出门在风雨多,你大树下躲一躲;

我的夫哎――夫呀、我的夫呀、

叫一声我的夫哎――你来听我说,上高山下陡坡,你千万莫歇脚

叫一声我的夫哎――你来听我说,你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你走到了月亮落……

“为什么要走到月亮落?还不准歇脚!”昊烨不明白。

“盼人早点回家啊,出门在外快一步,回家就快一步!”小猫解释,一边看竹窗外的月,已经升到树梢头了,心想怎么还不睡?

“我去几日,就尽快赶回来!”昊烨对小猫耳语。

小猫一听,这哪跟哪啊!他回来的越早,他小猫出逃的机会越小。

“不过是唱唱,岭西山高路滑,骑马爱折脚,坐在滑竿上还是慢些好,安全最重要!”小猫把脸搭在昊烨肩上,一脸算计,心想你回来越晚越好!

“你等我!我会让玉爪给你带信!想我就给我画幅画!”

画画?

小猫脑中立刻浮现出一只老猫背着包袱的模样……

只是为什么他知道自己会画画不会写字?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段文一直不满意,可能有空要全部修改!

第八章离开大寨!私奔?

小猫睁眼时,窗外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进一屋的明亮,昨天他梦见自己见到了山雀,穿着粗布的嫁衣的她笑得眉眼弯弯,他正要拿着银钗要给她戴上,手却被压在了门上。

山雀变成了恶煞一般昊烨,他可怕的笑着说:“你骗我?为什么……”

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变成了女人,真神啊――还被昊烨压在下面为所欲为……

更邪门的是,自己居然愿意……

愿意?中邪了!

小猫皱着眉,迷离着眼,看着窗外的山花开得那么美。

他想自己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立刻要起来去找三娘看病。

这时门开了。

苗三娘把一身粗布的新衣扔在小猫身上说:“你自由了!大小姐昨夜就回寨子了!”

小猫抬眼,愣了一下神,自由了?

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也能被他撞上?

小猫不自觉望了一夜昊烨昨夜睡得枕头……又掐掐自己,会疼的。

哈哈。

“三娘,你没骗我吧,真没骗我吧?”

小猫激动得忍不住手舞足蹈,爬到床下就取出自己的破罐子,不值钱也是钱啊。

“少头人走了,走时,他还吩咐我不要吵醒你,说你睡得很晚……你……没被发现吧?”苗三娘低头轻问,一双眼分外犀利。

小猫把头从床脚探出来,摊手,说:“三娘,被发现我还能睡到天亮?”看他这一件不少的衣物,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别忙着笑,难道你要人说有男人从大小姐的屋里出来吗?”

三娘把衣服抱在一个包裹里:“让我帮你梳最后一次头吧!从这门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走后别忘了我!”

三娘的话颇为伤感,小猫不禁觉得难过,相处了两年,虽然三娘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的,但对自己的好,跟亲娘似的。

“恩!”小猫鼻子一酸,感觉自己像个要出嫁的大闺女。

“娶了媳妇,请人捎个话,生了小子、闺女也别忘了送两个红蛋,三娘给你送小孩子衣服!”

三娘给小猫一面梳头,一面叮嘱。

小猫抬眼看着眼前的西洋镜,里面的美人,两眼泛红,插满银饰更像了!明明他这是投奔自由!为何像奔丧的?

“少头人,其实挺喜欢你的,你要是闺女多好!”三娘插上最后一根发簪,叹说:“我想起送我闺女出嫁了!”

小猫无语,难怪他觉得别扭又心酸,感情不是自己性别错位,而是某人误导。

第一次早膳,好酒好菜铺满了桌。

小猫拿着筷子,没吃就笑了半刻,差点没被口水噎着。

好容易拿着筷子,风卷残云一路迅速扫过,忽一人在外面说:“今儿大小姐真能吃,昨晚是不是……”

“咳咳咳……”一块卤猪肉正好卡在小猫的喉里。

“慢点,没人和你抢!”三娘笑着拍着小猫的背,“别听他们的话!”

小猫正想说什么,门外的声音又悄悄地压低了说:“那还有用说,少头人昨晚都在大小姐屋里,好晚了,烛火都亮着……”

“哦!”一个声音了然地回答。

“少头人走时,还嘱咐三娘,让大小姐多睡会儿……说……睡得晚,累了……”

“真的?”一个声音满是羡慕。

“嘘――小声点儿,我听说,少头人还吩咐厨房做好吃的,说大小姐太瘦了……”

越听越不入流,小猫连吞带咽,只盼着快快结束这顿饭,但是另一个声音彻底打消了小猫的胃口:

“我估摸着,少头人是想孩子了,我听说京城那边来人催了,还有人送来了药……”

小猫深吸一口气,再不走,就死定了。

结束自上次逃跑未果后的的第一顿饱饭。

三娘带着小猫去了头人所在的神殿,但没见到头人,只有几身的粗布衣裳,并着几吊钱和一根银钗,还有几个小孩子才有的银做的长命锁。

“头人说,两年父女一场,也是父女,这半旧绸子的衣裳是阿帕头人的,说让你拿去结婚穿,这红裙子是你成亲那日穿的,虽旧却很好,就送你媳妇出嫁穿吧!”

三娘数一样就放一样在包裹里:“这根银簪是你嫁来后第一个生日,少头人命人用奉银新打造的一批银饰中的一对,虽小,但样式新巧,银子也比先前的纯许多。阿帕头人说就拿这一对给你媳妇戴吧!”

“这三个长命锁,是我们大小姐小时候戴的,阿帕头人说,你将来成亲生孩子,就给孩子带吧!”

“这有这几身小孩子的衣裳,就算三娘送的!虽半旧,也不大狠穿!一针一线都是我缝的!”

小猫眼睛湿润,鼻子酸。

“头人早说了,草木岂能无情,见面说再见太伤心,让你还是早些上路,不然少头人突然回来,只怕又生变故!”

小猫点头,两眼眨巴眨巴地,突然觉得恶魔也有当好人的时候。

三娘帮小猫打好包裹,拿出一套半旧的粗布衣裳:“换上吧!我帮你包头巾!”

小猫拉着衣服,虽然穿了十几年男装,但这还是第一次把衣裤穿整齐!

三娘帮小猫裹紧头帕,笑:“这样又像个俊小伙了,只是三娘得把这眉毛描粗了,脸也要抹黑些!不然还是像个大姑娘!”

小猫苦笑,这是谁弄得啊!

“恨三娘吗?把你弄成这模样?”三娘拿油给小猫抹上脸。

“说不恨那是假的,不过现在只有感激!”小猫吸吸鼻子,把哽咽压在胸口。

“当时,是为了岭西啊,你可知道悔婚抗旨,我们大寨的人都要死,岭西的人,都要受苦!也没有岭西了!”三娘把一些干粮进包裹里,“这些够你吃到家,还有剩余,还有些花样的点心,就送给你那个山雀儿吧!”

“恩!”

“我送你出去!”三娘领着小猫从神殿的角门经过,正好经过神殿的内殿,

小猫不禁侧头,只见清晨的阳光从神殿的顶上折射进屋,斜下线线霞光,染着纤尘在舞动。

一个看似袅娜的身影,跪在蒲团上,合十了手掌。

水顺着长长的发滴滴落落,几乎打湿了她的衣,她依旧闭眼匍匐在真神前,祈祷。

然后她合十的掌心伴着悠长的箫声,缓缓地从匍匐中,如腾蛇般直立起身,缓慢地舒展着腰肢,柔软的身体静静地舒展出柔媚的姿态,如泣如诉的哀伤在箫声中化作肢体的倾诉――似伤,似思,似痛在舒缓的动作中舒展得淋漓。

即使只有一抹纤细袅娜的背影,也觉美人如画。

只是,女人,他小猫从来不懂!

“她就是我们大小姐!”三娘的人在前走,言却如在耳!

小猫不自觉地在神殿外停了一下,望着这个传说中的南蛮第一美人,心中百味,分不清惊艳,还是些许妒慕。

这就是真正的大小姐,昊烨的妻子!

小猫笑,自己该妒忌的难道不该是昊烨吗?生在好人家,家财万贯,结果娶个老婆还貌若天仙……

只是心里有些苦,昨夜的话好似梦,他值得好女人来爱!

他的关心,他小猫只能记在心里,来日报答了!

转身,自由了!小猫的脚步却沉重,来时的心情,荡然无存。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三娘止步在侧门处;“有事情托人来找我!”

小猫点头,摸了摸包里的阿帕头人给的银钗,和数吊钱,把头帕压低,把包裹拴在身上,向三娘磕头,又朝着头人居住的楼复磕了三个头,方起身说:“我走了!”

“恩,小心!”

三娘叮嘱。

小猫笑,转身,仰头,大寨外的天真是无边无际,第一次这样有钱,但不懂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山雀,我回来了!

回来娶你……

兑现我的诺言!

只是这么想着,小猫总觉得不对劲!

在山的另一边,昊烨接到了京城的加急快报:镇南王反了!

昊烨脸色一沉,他意识到自己还什么都没准备好!

另一封是好友怡亲王永铭的来信,信的内容一半是战事来临的准备,以及岭西暂时是安全的,但还是要小心防范!

另一半是回答昊烨关于房事的疑问,还再次附赠了不少“好书”,虽然和亲来时,宫里还专门请人教导,但是像好友这样研究颇有心得的,还是少之又少。

随意浏览了一下书,想着小猫初见此书,如临大敌的模样,昊烨觉得还是不看为好,日子长着呢!

而第三封是素有神射手之称的福恒的信,信里的内容简洁,绝对不离战事,房事是绝对的绝口不提,与他那张夺世的脸真是不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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