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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丹门里……尽是奸邪……怎会养出羽儿你个半憨子……鸩毒既有个毒名……总是残贤害善之辈……当年你年纪小……看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爹爹,鸩毒他、我……

刑羽有很多话想跟他解释,可是,话到喉头却又逼不出来,他急得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

刑不归没注意到义子的那种无奈,只是心中闷沉,看看第一坛酒几乎喝掉了八成,他干脆提起坛子仰头灌,酒水似泉落入口,来不及吞下喉的就由嘴边流下,湿了他上半衣衫,霎时间小小的东进房里满是醇醪之味。

爹似乎心情不好。刑羽心里想。

酒气上冲,整脑子懵里懵懂,刑不归猛往桌上倒头,刑羽担心他喝太猛,伤身,靠近了摇他。

爹、爹、喝醉了,就上床去睡吧。

刑不归还没醉到顶,只是新愁旧恨齐在今夜涌上,让他失态。感觉到刑羽的急切,他一手扶着桌沿又抬起头来,一股淡香穿过浓重的酒味,袭夺他的嗅觉。

熟悉的香味,这四年来闻得多了,不同于四年前他屡屡闻到总会头昏,如今不再出现眩晕的状况,也不知是他已经闻习惯、又或是香味里的毒性在这四年里已经淡化。

不曾听薛大娘抱怨过香味,她教刑羽弹琵琶都在敞开的院落里,即使闻到异香也极淡,比她身上的长年携带的桂花香囊之味还淡,再说男女有别,刑羽再怎么跟大娘熟稔,也不会像现在跟爹这样靠的恁近。

混着酒香,这味道有种说不出的清酽。

「羽儿……今晚……你以琵琶为爹下酒……」他说。

刑羽听话的托抱起琵琶,隔着刑不归稍远了些,手倚檀槽,轻拨处,真珠囊破,叮叮咚咚跌落金盘之上。

这院落位于幽静的小巷底,也不怕吵着别人,刑羽放心捻弦,金盘倾斜,真珠于其上翻滚,声寒叮叮,重拨,初春微暖的江水推挤着水面上一层碎薄冰簌簌。

「好!」刑不归击节,又拍开剩下的一坛酒,连碗都不用了,骨嘟嘟直灌。

刑羽偷眼觑瞧,爹爹虽有些丧意,举手投足间仍有掩不住的豪放不群,他脸红,忙又低下头,嘈嘈切切错杂乱弹,快处如风响云急,缓时则清音满室。

爹爹听着呢,所以,一曲既罢又复拨,低回慢弄细细弹,曲韵之中有相思,情衷几许终难说,爹爹可懂?

刑不归听那乐曲,明明白白的有种若掩若映的愁绪,自己心绪也被撩拨的孤落,他迷迷糊糊想起很久以前的事,还有从小衷心喜爱的女子。

放下酒坛,以手拧纠眉心,想将不如意事给抹去,可愈是用力,女子的形象愈是鲜明。

「……茵妹……茵妹……」近乎失态的趴卧在桌上,刑不归低叹,语竟带呜咽:「你当真……要嫁给二师弟?」

弦断ww,刑羽愕然。

第一次从义父口中听到这名字,茵妹、茵妹、茵妹是他的谁?爹是铁铮铮的汉子,没见他为谁黯然过,可是现在为何……

斗室里维持奇异的静谧,醉酒的人断肠,弹琵琶的人却因为断弦,不得不曲终调绝。

刑羽痴痴望着刑不归,把茵妹这两字牢牢记深,那女子让义父如此悲痛,连带他自己的心头也宛若被刀所割,他还以为义父对其他女人都无所感,所以没意思成亲,可现在他明白了。

爹爹心里有着一个人,这七年来居然丝毫未忘,一直将对方牢牢记着,如今得闻了她要嫁作人妇,竟为之情伤,刑羽意识到这一点,心里一紧,又酸又涩的滋味涌上喉头。

怔然了一会,放下琵琶,过去轻拍刑不归的手。

爹爹、爹爹、莫伤心,我会一辈子伴在你身边。

刑不归抬头,见义子其意真诚,干脆拿了碗来倒满后,推到他面前,道:「咱父子俩一起喝。」

刑羽摇手,他不会喝酒。

「……都是天涯沦落……早该跟你喝一杯的……」刑不归态度硬起来。

刑羽笑了,突然想,就算爹爹心里头想着别人,可是如今能陪着一起喝酒的,只有身为儿子的自己。

好,就算酒水苦涩难以下咽,可为了这特权,再多他也要喝。

接过碗,想学刑不归那样豪迈的喝酒方式仰头饮尽,不过,他还是小心的先伸出舌尖舔一小口。

恶,好苦!好难喝!爹,搞不懂你为什么爱喝。

偷眼看看刑不归,对方瞄着他,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害得刑羽凛然,赶快吞――

辣死了!水酒穿过嘴巴时,简直像火在灼烧,可是爹爹看着,他只好忍着,吞下。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从喉头到肚腹整个温暖起来,就在这时,刑不归见他的碗空了,提了坛子又倒满。

「喝吧……我刑不归的儿子不会喝酒……说不过去……」

爹爹替我倒的酒,怎样我都要喝光!

凭着一股志气,刑羽皱眉头闭眼睛捏鼻子又是一口喝尽,没喝过酒的他一下子就昏沉了,连坐都坐不稳,身体一歪就倒在他爹身上。

嘿嘿,好舒服……

醉了,刑羽头一次享受昏醉之感,难怪有人说,一旦醉倒紫云乡,连公侯卿相等高位都不会羡慕。

还要!刑羽指指桌上的空碗,喝醉的他窝在宽阔雄浑的爹爹怀里,一舒服,懂得颐气指使了。

刑不归第一次让刑羽喝酒,见他憨态可人,也不忤,给他倒了一碗,自己也以口就坛,打算喝完了就睡倒,什么忧愁烦心的事都丢到身后。

「……得意时要尽欢……悲愁时……更该喝个痛快……」刑不归大着舌头说,酒气整个冲往刑羽的身上。

爹说得都有理。刑羽醉到都快要不能思考了,却还是在心中这么想。

酒、总是能让人放开顾忌,刑不归平日并不会对刑羽勾肩搭背,可人既然到了怀里,暖暖软软的身体抱着舒服,他很自然的将人给搂着,除了满室的酒味之外,一低头,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你身上……总是这么香……」刑不归喃喃道,手抚上刑羽的颊、耳朵、乃至于那略呈淡色的发。

刑羽一张脸蛋被酒给醺红了,从刑不归的角度往下看,义子的浓睫下,一双水水的瞳仁半露,同样带点儿红,唇瓣艳肿,风情竟有些许撩人。

刑不归也不知道怎么了,很有种冲动想低头下去,亲上刑羽的脸蛋与嘴,数年前他摸着义子那光裸身躯的记忆突然间回来,当时的他虽瘦弱,年少青嫩的身躯却美丽,触碰时那微颤的触感,好像于此时此刻在自己的掌中跳动。

不过,他虽然醉,理智仍存,突然间粗鲁的将刑羽推开。

爹?刑羽肩膀被推得好痛,跌坐到地上,就像是从云上掉入尘泥里,当下酒醒了一半,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发现刑不归喘着气,血红的双眼盯着他。

刑不归知道自己酒后起了冲动,或许是自己太过寂寞,要不,怎么会黄汤下肚后,想与自己的义子乱性?

不、绝不允许自己放纵欲望。

他陡地站起,这动作太大了,适才喝下的近两坛酒气瞬间往上冲,他低身扶着桌子,站稳,等醉意过去。

爹爹?刑羽张着无辜的大眼,他脑筋依旧混沌,却察觉到了什么。

「……你先休息一下……我、两个时辰就回来……」

不敢再看他,刑不归跌跌撞撞就往外头去,他今晚喝的酒太多,跨出两步就必须扶着门墙,等脑中晕眩暂散,才能往外再走。

刑羽知道刑不归要上哪儿,爹爹每次要去找采苹姑娘的时候,交待的都是这两句话。

不行,爹,采苹姑娘她已经不再接客了。

他想喊,喊不出来,手脚都软了,却还是努力撑着椅子站起,想追出门,却又跑得太急,酒醉的他都忘了自己有个老毛病,就是忒会、也忒爱摔跤――

咚!

这回摔得重了,刑不归就算醉,耳力依旧比一般人敏感,就听身后一团什么往地下重摔,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怕刑羽摔得重了,他忙回头,果然见刑羽趴倒在地下,像只小毛虫儿抖啊抖的,怎样都爬不起来。

刑不归这下也忘了自己本想往何处去,焦急的抱起刑羽,问:「你怎么又……唉……」

摔得七晕八素,加上酒醉,刑羽什么都不会想了,只知道爹爹又像刚刚一样抱着自己,好高兴,这样,让他再跌几遍都愿意。

见义子双眼呆滞,却又傻傻笑,刑不归还真担心起来,慢慢稳着步要抱他回房里床上躺着歇息,经过房门时,刑羽突然扭动着身体不让抱了,刑不归只好放下他。

刑羽下地,却是为了把房门关紧,转身,红红眼睛瞪着刑不归。

「羽儿?」刑不归真怕他这么一跌,跌傻了。

刑羽猛然冲过去推刑不归,力道虽不大,却是猝不及防,刑不归竟被他推倒,一坐到了床上,软软暖暖的身体随即覆上。

不能去,爹爹,今晚你不能上康宁楼找采苹姑娘。

我、我也可以……

第五章?巫山云雨梦不断

有人借酒浇愁愁更愁,刑羽喝了酒之后,却是飘然了、胆大了、居然有种天下尽在我手之感,所以,平常总是平和恬淡的他,对爹爹做出了不该有的举动。

不许去!

刑不归讶然地半躺在床上,刚刚被推的动作过大,他头又是一晕,昏眩还未止歇,刑羽软软的身体已经叠上来,红红的眼睛有了笑意。

刑羽自小待在还丹门,还丹门着重在炼制丹药、行气修练为主,所以他对所谓的房中术并不陌生。

还丹门主曾经练出一位名为媚蛊的药人,要以其颠鸾倒凤之缱绻,迷惑君王于帷帐之内,进而达到左右君王视听的目的,为此门主特地从山下请来了经验丰富的老鸨来训练媚蛊。当时刑羽闲着没事,跟另一个名为百草的药人坐一旁看,还取笑媚蛊呢,明明一个男孩子,偏要学搔首弄姿卖弄风情那一套,不累吗?

现在,刑羽半趁着酒意半趁着私心,就以搔首弄姿卖弄风情那一套,急切着想取悦着刑不归。

这世上,他唯一想取悦的人。

刑不归愣愣瞌瞌,正想开口问怎么了,软软热热的唇覆上了他的,覆着微湿的酒气。

醉酒让刑不归的反应迟了好半拍,一时未意会到什么,等察觉到亲吻着自己的竟是刑羽时,熟悉的暗香又来,混着酒浆味,他又觉得昏醉了。

是梦吧,一场春梦……

小小的尖尖的唇撬开刑不归的嘴后滑了进去,主动与他亲吻咂舌,如此主动而羞赧,刑羽闭着眼,搂紧了对方的脖子,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隔着衣服,感觉到体温炽热。

仿似受到蛊惑,诱得刑不归也回应起来,他不惯温柔缱绻,以自己的方式用力啃咬过去,脑中混沌的他已经没办法思考压在身上的人是他的义子,只是迷糊的想着,他喜欢这样的亲吻,像是人处在寒冷寂寞的冬夜里,突然间有了一盆火的慰藉,因此而欲罢不能。

近乎贪婪,他凶狠的反咬,对方的唇口感极好,如同糯米丸子软嫩有弹性,那是会咬上瘾的一种感觉。力道加重了,很快尝到咸咸的血味,那唇挣扎着离开,刑不归不放,血味让他兴奋,腹下随之紧绷起来。

身上那人又挣扎了一下,好不容易离开,却并非逃走,而是往下,不断轻舔刑不归短髭凌乱的下巴、喉结,还不够,分开了他的衣与裳,吻到了肚腹之处,到那已经硬挺向上的地方。

坚硬发烫的硬物被包容在另一个更加烫热的火池里,刑不归闭上眼,知道那舔舐是极其温柔的,让全身最敏感之处都起了颤栗,简直是人间难有的极致享受。

谁、谁在抚慰着他?是谁知道失去一切的他最需要的就是浪荡于温柔乡之内?他知道那人应该是自己极亲近极熟悉的人,可现在他却因为快感的刺激,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想对方这么一直抚慰下去。

刑羽听到头上方处传来刑不归那满意的溢声,取悦的更加卖力,他再也不羞赧了,光是碰触到义父那阳刚的地方,就让他心醉神迷,他想跟义父更亲密一些,不只是亲情上的交流、或是语言上的关心、而是要更进一步的、除却兄弟、父子等等的名目、还想要有情爱……

就算这情爱只是单方面的,也无妨,刑不归对于他而言,是如天一般高的存在,这样的天、只要能偶尔洒下一些雨露,就够润泽他小小的心田,让里头栽植的一株芽能好好生长、茁壮。

刑羽从来都没有太大的愿望,也不需要有人了解他,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感觉到义父愈来愈兴奋,口中怜爱的阳物也更加硕大,他于是放缓速度与力道,让这时刻延长的久一些,他思考着该如何让对方更愉悦。

嘴离开了,刑不归有些个不满,抓了他的头下来,想让他继续。

邢羽摇摇头,脱了自己衣服,重新让两人光裸的肌肤亲热相触,邢不归感觉那软软温温的身体搂抱起来的感觉很好,忍不住两手往后到对方的背部上下游移。

邢羽好舒服,被义父这样的怜爱,疼宠与满足是任何物品都比不上的;他也知道义父的身体几乎要爆发,两人的兴奋之物正被夹在彼此的肚腹间,属于他的犹自青涩,义父则是成熟的硬物,是那样灼热且不安分,如同烧红的铁杵,烫得自己发疼。

兽性的本能正勃发,邢不归抓着邢羽稍嫌弱小的身子摩擦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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