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提出的建议周芒反复思考,觉得未尝不可。总之放手一搏,留给她的不过是一条死路和另一条生死未卜的路。
奋笔疾书一样赶出一份初方案发给陈海飞,合上电脑闭眼。
睡前,她迷迷糊糊想,不如干脆狠狠敲诈徐放一笔,下半辈子安安心心当个小富婆,去包两个清纯大学生,总比吊死在他这颗歪脖子树上强。
徐放偷偷摸进房间躺床上时,借着微弱的壁灯光线陷进她嘴角隐隐约约的笑里。
这是做什么好梦了?
他静静观察着她,瞧不够。
许久,大掌抚摸上眼前人沉睡的侧脸,用轻到一阵风就能吹散的声音,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周芒。
“我是鱼吗......”
如果周芒是那个姜翁的话,他愿意做那个愿者。
a市过年前后总是阴雨密布,太阳跟人多躲迷藏,一藏就是小半月。
周芒要赶地铁,每日上班都是掐点,昨晚跟徐放折腾半夜,又赶了个方案,没意外地起晚了。
徐放正在厨房准备早饭,就见周芒步履匆忙,在浴室卧室来回跑,甚至光着一只脚,“为什么不叫我啊!”
周芒暴躁起来,冲着徐放一顿吼。
“今天可是事关我的生死存亡,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扣上最后一颗纽扣,一把拿过他手里的土司,恶狠狠咬下去。
徐放把奶递给她,轻飘飘地说,“重要吗?你不是已经打算敲诈我了。”
“小鲜肉,还两个。”他又徐徐补充道。
周芒愣住,慢慢反应过来昨晚大概率是又说梦话了,可徐放怎么知道?
旋即,她踩着小高跟哒哒哒跟在徐放身后,“老奸巨猾!”
徐放“嗯嗯”应下,催着她吃完早饭,开车送她去了公司。
路上,周芒是不是就打开手机看一眼,发给陈海飞的邮件还未得到回复,算是意料之内。
到公司楼下,周芒深吸口气就要下车,徐放喊住她。
“等下。”
“怎么了?”周芒回身问道。
徐放身子靠过来,微凉的薄唇在她唇上轻轻落下,“给你加油。”
耳边像炸了无数朵绚烂灿丽的烟花,周芒觉得脑周开始嗡嗡震动,血液流转都加快,耳尖快要烧起来一般。
她强作镇定,吭一声,回吻过去,只是力道比徐放的吻重不少,牙尖微微用力咬了下他的唇畔。
飞快说了句,“礼尚往来!”脚底抹油一样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