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温热,甚至有些滚烫,指腹从脸颊轻轻扫过,勾着耳发别再耳朵后,像是不小心的,从耳尖拂了下。
就看见,她脸颊似一匹极好的绢布等着上色,他指腹拂过的地方就染上一道娇艳的绯色。
到后来,整个脸颊都袭了层娇艳的绯色。
“蹭到了?”四目相对,他双眸揉情深邃沉寂,明知故问!
花清祀别开头,浑身滚烫,小扇般的睫毛抖的厉害,“……没有。”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靠盛白衣怀里,一手不小心正按在他胸膛上。
那一瞬,像电流过身一样,仓皇收手。
整个人像掉入蒸炉一样。
盛白衣这才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不好意思,刚刚。”
“没关系。”
因为挺尴尬,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身后,远洲跟蒋律师对视眼,心照不宣的没说话当做没看见。
杨夫人心疼的搀儿子,就听那边的彭仲骂了句‘活该’,然后彭夫人就带着儿子离开了。
远洲手劲很大,这一掐杨焕的脖颈就红了,杨夫人心疼极了,横眉怒目可对上远洲的眼神又不敢多言。
只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迅速攥着儿子离开。
被捉回来的四个富家少爷都离开了。
“这或许是好事。”沉默晌盛白衣开口,这次没敢动手帮她扯外套,“杨焕不满的是我,这样你跟那个姑娘就不必再跟他起争执。”
是这样的,今晚杨焕最不爽的是被盛白衣打了两次。
“那您怎么办。”花清祀看他,脸颊红晕消退,眸色温柔荧亮又满是无奈,“沈先生,您才是被牵连那个。”
她有点气,也有恼,人情一欠在欠的,还让他惹上事,杨焕一看就不是好打发的人,日后势必发难。
盛白衣明白她的担忧。
“没事的,我能解决。”
“我来解决。”她是商量的口吻,却有自己的坚持,“如果杨焕来找你麻烦,你就联系我,好不好。”
花清祀是江南人,本就是一口吴侬软语,加上个‘好不好’好听不说,还很像在撒娇一般。
他眸色阴翳一瞬,想:如果花清祀撒娇,一定——
很好听。
“好。”他点头。
她这才笑开,梨涡浅浅,乖巧讨喜。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
细看诸处好。
人人道,杨柳身。
派出所这么一耽搁,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路边,花清祀将外套抖了抖递给盛白衣。
“时间不早,不耽搁沈先生,您有我电话有什么麻烦一定联系我。当然,您若是得空了也请联系我,我想请您吃顿便饭聊表谢意。”
花清祀坐蒋律师的车,自然的,他们俩更熟。
盛白衣也没挽留,看她就穿一件连衣裙,脸冻得有些发白,也没询问再次把外套给她披上。
“夜里寒凉,穿好别冻着。”披衣服的动作温柔又细致,连带嗓音都是让人心痒的悦耳。
微微的热流落在她额角,闹得她身子发痒。
“还有机会见面,到时在还我。”披好外套就拉开距离,无任何唐突行径,就是把花清祀闹得心跳加快而已。
她的确很冷,没想到晚上降温如此厉害,不再推辞。
“谢谢,我先告辞了。”
盛白衣目送她上车,看车子离开才若有所思的上车。
车里只有司机没有江晚意。
“你家少爷呢。”
司机回,“大少爷说回酒店等您。”
盛白衣嗤笑声,就没在作声。
【作者有话说】
亲妈:呵呵,不婚主义者盛九爷。
九爷:不婚主义是之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