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架很高,她垫着脚想拿上层的东西,摸了几次只能摸到酒架,摸不到放在酒架里面的。
“拿什么,我给你拿。”他从背后贴近悄无声息,一手撑在她左侧,另一只手把藏在酒架深处的东西摸出来。
是一个酒盒,一看包装他就知道,是他庄园产的红酒。
“是这个吗?”他低头,花清祀仰着头,看他拿到东西一笑。
“嗯,是。”
东西拿到,她转过身来,面前是一片阴影,盛白衣一只手还撑在她脸颊边,另一只手拖着酒盒似在打量。
间隔很近,能感受到他身上卷过来的酒味和热意。
她就有点走神,瞧着他工笔描摹的轮廓,瞧他烧的眼红撩情的双眸,瞧他削薄发红的唇和凸出的喉结。
“送,送给你的,乔,乔迁礼物。”
之前江晚意提了嘴,她有放在心上,思来想去不知该送什么,又听说他喜欢这款红酒。
两人动作没变,盛白衣低头时就攫住她那双漂亮的杏眼,慢慢的俯身下去嘴角勾着甜腻的笑。
花清祀是不习惯这种近距离的,下意识整个后背往酒驾贴,没抓东西的那只手因为紧张而放下,指尖从他腰侧的衣料蹭过。
那一瞬,她呼吸都停了,感觉轻轻一触,热意便席卷了过来。
“这一瓶哪儿来的?”他口吻中笑意很浓,目光所及里只有呼吸紊乱,频繁抖动睫毛,乖巧可爱的她。
“我,我私,私藏的。”
真的是最后一瓶了,还想等闺蜜回来一起喝。
“真的,没,没有了。”她这惊慌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盛九爷在威逼一个姑娘,就为了一瓶红酒。
他敛了下眸子,故意往前在凑近一分,直白而放肆的试探着她。
“最后一瓶……”
吐字很慢,裹着无边的温柔,落在耳朵,苏到骨子,那片惹火热意和酒意烧在她额角处,叫的她颤抖的厉害。
“舍得给我吗?”
花清祀心乱如麻,又喝了酒,感觉所有的反应慢了不止一拍,好像被困在一个小方格里,让她不舒服想要冲破什么束缚。
“舍,舍得。”她紧张的吞咽的口水,眼神被他殷红的唇色打断绵密复杂的思绪。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半晌,盛白衣退开。
“谢谢你的乔迁礼,我也很喜欢……”他已经撤开身,可那要命苏骨的嗓音好似还贴的很近,扣在耳畔心弦。
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当下只有一个想法。
醉了,去吹吹冷风。
散酒意!
两人从楼上下来时,远洲跟谭经理坐一起喝茶嗑瓜子。
花清祀穿着红色大衣,穿的平底鞋,脚步虽不太稳但也能走,腰带都没系匆匆忙忙的。
盛白衣紧跟着她,一直没敢伸手扶她。
“谭经理,她喝多了麻烦你送她回去,我不太方便——”说的很客气讲礼,单身男士送醉酒的单身女士确实不太好。
谭经理笑着点头,在心里蹭蹭给盛白衣加分。
啧,好君子绅士啊。
三小姐遇到沈先生,真的捡到宝了。
这话倒是把远洲说的一愣,接红酒时满眼疑惑……这种好机会九爷都不把握?
男女双方喝了酒,有个什么肢体接触的时候,不是更能增进感情吗?
带着疑惑,四人出了门,谭经理搀着花清祀胳膊,把她送上车,花清祀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因为刚才的冒进不想跟他说话。
反正靠着副驾驶时闭着眼,反而是谭经理,“沈先生,我们就先走了,您喝了酒路上小心。”
“有空就来花满楼。”
盛白衣跟他道谢,眸子盯着副驾驶的花清祀,直到车子消失他才捏了捏眉心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