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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传得很快,清祀小馆,晚上三人吃饭时,丁艳在刷视频猛的刷到,心头一跳赶忙调大音量。
“清祀姐……”
花清祀在喝汤,说是店里厨师去小河掉的,费了不少功夫的野生鱼,营养特别好,谭经理惦念着她,让人送了一桶汤过来三个姑娘分着喝。
“咳咳咳……”
看到标题时她就被呛着,董晴帮她拍背被她挡了,蹙着眉心仔细再看记者的报道。
记者在杨家外,如今已经被警察封锁,那条黄线在镜头里看起来着实冷寂,听着记者的报道她心脏跟着跳。
没人会想到,程悦会捅了杨奇,杨奇如今重伤在院能不能活下来得看运气,而凶手程悦已经被逮捕。
看了会儿,丁艳抬眼,嗫嚅着,“我们是不是……不该赶她走。”
董晴瞪她眼,干巴巴的笑着,又觉得这时候笑不好立马收敛住,“清祀姐,其实真跟你没关系。”
“程悦要嫁谁不是你帮着挑的,去花满楼闹事都是杨家先挑起,你跟她只是高中同学,现在都过去多久了说真的,我高中同学一个没记住哪里有什么感情。”
“再说,江大少要收拾杨家,哪里是你能管的。”
董晴只小花清祀一岁,所以安慰起来人来还是很贴心,而且说的很有道理,路是程悦自己挑的,怪不得谁。
花清祀也没多说,“我没事,哪里需要安慰我,吃饭吧。”
等晚餐时间过去,花清祀回了楼上,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下蒋律师,这时候程悦应该很需要律师,又怕程悦不领情觉得是同情,也怕媒体渲染她博出位,蹭热度什么的。
她自己倒没什么,就怕影响花满楼。
嗡嗡嗡——
电话没打出去,倒是有人先打过来,瞥见备注还愣了下,没想到是盛白衣。
“您好,沈先生。”
酒店这边,盛白衣也是才看见新闻,合上平板也不想跟她客套,“这个时间用过晚餐了吗。”
“嗯,用过了,沈先生呢。”
“还有半小时。”他的晚餐时间比较固定,都在6:00——6:30之间,如果过了时间就不吃了。
花清祀嗯了声,听声音比较闷。
“因为程悦的事在心烦?”他问的很直接,花满楼这边的情况他了解,程悦来闹事也知道,只是身份不合适没敢过问。
她没作声,就这样沉默了五分钟,“沈先生,你觉得我请蒋律师去帮程悦,仅此而已合适吗。”
盛白衣没直接回答,换了种说法。
“如果这样让你心里舒服些,但做无妨。”
“你帮是你深明大义,不帮也在情理之中,没有人可以拿这一点对你做出任何评价。”
“清祀——”
他这么喊她,温柔惬意,苏骨悦耳,“人生在世会有很多抉择,没做之前没人能知道对错,但不妨碍我们可以去尝试。”
不晓得为什么,花清祀被这一句‘清祀’喊得耳根发烫。
“如果是错的,我们可以纠正,如果是对的可以继续探索,没有人会责怪你,也没有人能够责怪你。”
可能长她年岁的关系,她觉得盛白衣这些话的对极了。
她杂乱的心思缓下来,挽唇浅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像那几只大闸蟹都不够感谢你。”
“够得,大闸蟹……我很喜欢。”
不知是不是错觉,特别是‘喜欢’那俩字被他念的尤为勾人。
怎么能不喜欢,他吃了两只,都是花清祀给她剥的,说是礼尚往来,怎么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