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半小时,花清祀才仰头,热泪烧红她的眼,在看盛白衣那一瞬,她就扑过去非常用力的抱着他。
她好自责,后怕,“以后都不开车了,都不开车了。”
“寒衣,你,你不应该扑过来很危险,你这样很危险!”
她系着安全带,还有安全气囊,而他是整个身体扑在他身上,但凡撞击在厉害一些,他的骨头就会被冲击的力道碾压扭曲。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被猫吓到了,我很慌乱不知道哪个是刹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他解了安全带,把花清祀抱下车,放在不远处一块石墩上,脱了外套拢着她。
“没关系,不要自责,我没事,只是虚惊一场。”
“以后我开车,你去哪儿我都送你。”
“乖,别哭了,都是小事。”
“哪,哪里是小事……”她梨花带雨的仰头,实在惹人怜爱,“这是车祸,你……”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撞碎的玻璃飞溅擦伤他的脸。
花清祀抽泣两下,一下哭的更凶,“你受伤了,你受伤了,都是我的错。”
“没关系的祀儿,只是擦伤,不严重,你看看,只是擦伤。”
真的只是擦伤,蹭破了皮,洇了点血。
花清祀陷入自责中,“你都受伤了,不是小事,都是因为我要开车……我再也不碰车了,再也不碰了!”
他软着嗓子哄,亲她滚烫的眼,“好,不碰车。”
“宝贝,你看看我,真的只是擦伤,不严重。不要难过,不要自责了好不好。”
“你这样哭,擦伤不疼,倒是心很疼。”
“嗯,看着我,不哭了,好不好。”
花清祀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眼泪止不太住,哭的像个兔子。
盛白衣心疼极了,亲她因为哭泣发干的嘴唇,没什么旖旎就十分窝心的吻,“乖,不哭了,这才恋爱多久,就哭成这样。”
“可不是要把我难受死。”
“你,你不正经!”花清祀训他,心情稍微缓过来些。
盛白衣冲她笑,握紧她还冰凉的手,“我很正经,你这么哭我真的难受死。祀儿,没关系的,这只是一个小失误,我们都没事就是最大的幸运。”
“就算开车再厉害的人,一辈子总能遇上一两次车祸。”
“不要苛责自己,也不要陷在这里面,我们都平安这就是最大的幸运。”
花清祀的抽泣边弱了,稍稍被捂的温暖的手小心碰他的脸,伤口贴近鬓角处,斜下往上四五厘米。
她没哭了,就眸子特别红,还浸染了些水色,娇滴滴的惹人怜,讨人喜。
“这边坐着很凉,坐车里好不好,远洲从城里过来应该要半小时。”
外套给了她,盛白衣就穿了件毛衣,这是分岔路口,特别敞亮没有遮挡物,冷风是呼呼的往身上,脸上刮。
花清祀点头,心里还是怕。
盛白衣抱着她,软声安慰,“以后我负责开车,你想去哪儿我都送,专职司机,决不懈怠。”
“其实开车也没什么好的,我家祀儿的手这么漂亮,才不应该去摸方向盘那么粗粝的东西,就应该坐在副驾驶,好好享受旅程。”
车门带上,比起外面能隔绝一些凉风,谈不上多暖和,比起空地好。
盛白衣一个人在那儿喋喋不休,花清祀没说话定定的看着他,忽然侧身靠近,微微发凉的唇在他唇角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