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到九层,两人一同出去,穿过接待处就到大厅,两人已经从包厢出来在大厅沙发里休息。
元词还醒着,看见盛白衣就招呼,“这边。”
至于花清祀,也没醉死过去,反正到了临界点,再喝要么喝晕,要么送去医院醒酒。
“祀儿。”盛白衣小跑过来,蹲在沙发边,眉心紧拧,“祀儿,祀儿。”
叫了好几次,花清祀才堪堪转醒,视网膜里的一切都在颠倒,她是靠着软垫的,这会儿见了盛白衣花了一晌认出他,想要坐直,尽力维持一下形象。
可这软绵绵的身体,不管怎么努力都是东倒西歪。
“寒衣。”喝了太多的酒,把她本就细软的嗓子烧成了棉絮,无任何着力点,轻如羽毛,倒愈发撩人心痒。
“寒衣。”没听到回答,又喊了声,酒意裹着烧人的呼吸,喷在他下颔处,那一处就成了电流的攻击点,一直延展到全身。
他也很不受控的,浑身酥麻焦热。
“我在这儿,祀儿。”盛白衣是蹲着的,这会儿单膝跪地,手臂穿过她膝盖和杨柳腰,半点不敢怠慢的确认抱紧了才慢慢起身。
“祀儿,搂着我。”
在花清祀的视网膜里,他们俩的距离由近到远在接近,她浑身乏力,攀着他脖颈的手臂不太能使劲儿。
没个附着处,就攥上了他侧颈衣襟,拧的很紧都起了皱褶。
盛白衣没说难受,低头,脸颊贴着她额头,“要不要去医院。”
“不要。”
她很抵触医院,撒娇般用额头蹭他脸颊,“不要去。”
元词晃着身形,拿外套给花清祀裹上,“回去让她吃颗药,早点睡就行。”
盛白衣对她说了谢谢,余光简短带过,“我们先走了。”
元词嗯了声,目光追着花清祀。
他们先走一步,看到电梯闭合,才扭头,眉心蹙起,“你怎么来了?”
江晚意从外面赶来的,最近事儿多,为了能在母亲心中挽回一些形象,最近可上进认真的在工作。
“你说呢?”江晚意没好气的白她眼,踱步过来,公主抱是不可能的,拉着她胳膊往脖颈一搭,扶着他的腰,“元爷爷让我来接你。”
“这么晚,还在下雨,让元爷爷来接你怎么想的?”
“二十六岁的姑娘,做事没点尺寸?”
“……”
她哪里有让爷爷来接,明明是喊家里的司机,好你个老头子背后耍心眼手段是不是!
“让你多管闲事?”元词抬脚踹他,被江晚意挡了,她就更不服气,秉着‘玉石俱焚’的劲儿一脑门撞过去。
“嘶——”
江晚意皱着眉,扶在腰上的手紧了紧,“你嘶什么嘶,我比你疼!”他心里有点上火,舔了舔被磕疼的嘴唇。
元词一脑门撞过来时江晚意正好扭头,不偏不倚撞在他嘴上,元词的脑袋被他牙齿给撞疼了,江晚意被磕了嘴唇。
两败俱伤,谁都没讨到好。
“你以为我愿意多管闲事?要不是小时候元爷爷对我好,你看我搭理你么!”
元词更气,奋力扭身不愿意靠他,江晚意也来气了,拉下她胳膊两手箍在她腰上,挑着眼尾,眼中浸了层薄怒。
“元词,你在扭两下试试。”
“你要想春光乍泄我不阻止,我倒不介意欣赏几眼。”
元词穿的衬衣,昂贵的高定,却不成想这破纽扣这么不争气,贴在胸口很板正的纽扣给扭开了……
“江晚意,你大爷的!”
嘭。
轻微的撞击,江晚意把她摁怀里,似笑非笑,“元词,你在出言不逊,我就把你扔大街上。你知道吧,这世道,捡‘尸’的人可不少!”
“我保准明儿东都的头条,就是‘元家大小姐,深夜买醉……’”
“嗷——”
一生要强的小元总啊,一口咬在江晚意肩头。
“江晚意,你丫要再敢哔哔一句,我就把你小时候光屁股蛋子遛鸟的照片公之于众!”
江晚意:……
“臭丫头,你不讲武德!”
“狗男人,你臭不要脸!”
酒吧经理在一旁低着头努力憋笑,这两位祖宗啊,快走吧,我可真怕你们打起来掀了我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