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点在于,盛白衣太好看,漫画里的反派没他这么好看。
“睡会儿,到了叫你。”
她点点头,闭着眼,嘴上在说,“秦家,可不止秦士升一个。亲兄弟,都不想着救一下?”
秦士升下还有个弟弟,出事到现在什么动静也没有。
“一个秦士升和整个秦家,孰轻孰重,那些人还分得清。”盛白衣笑容凉薄,紧了紧她身上的外套,小心上车。
“东都的兄弟义气,已经随老一辈深埋黄土。”
花清祀弯了下嘴角没再说话,只是紧了紧抓在他脖颈的衣领睡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多,路上的车不多,降温厉害也没那么多人深夜在外头晃荡,从市医院到码头仓库半小时左右。
守在这边的全是盛白衣的人,一群人守着三个人。
进到仓库车速缓下来,空空无物的仓库里,吊着三个人,秦士升,胡波,钟磊,吊了这么久身体早已吃不消,缺水断粮,双臂被拉抻得脱臼。
等了几分钟,盛白衣才小声叫她,“祀儿,祀儿……宝贝,该醒了。”
睡着的花清祀像个小孩,他心中动容低头亲吻。
“宝贝。”
被吻醒很浪漫,就是这吻温柔中带着色欲,花清祀以为自己在做梦,堪堪转醒时盛白衣近在咫尺,眸里带点坏坏的邪,吮着她唇瓣,音色撩人。
“醒了,我的睡美人。”
这是在车上。
她羞的赶紧推人,他却搂的更紧,“车里就我们两个。”
“但是……”车外有很多人。
知道她的害羞,他说,“防窥车膜。”
他好听的声音飘来,“刚刚梦到我了吗?”
花清祀被吻着,勾着神经,脑子放空。
“没。”她狡辩。
“没梦到我,睡梦里喊我?”
“沈寒衣!”
他明明是个绅士君子,为什么此时有点蔫坏。
“祀儿,接吻要专心。”
她没说出话,就被吻得更深。
车外盛家的人也不着急,凑一起八卦,“这是做咩啊,当面屠狗?这还是咱们九爷吗,清贵优雅,桀骜不羁呢?”
远洲一脚踹过去,“你懂个屁,夫人可盼着早点抱孙子呢。”
小崽子们不敢妄言了,“祝九爷跟少夫人早生贵子!”
二十来分钟车门开了,远洲推着轮椅跑来,眼神不敢乱瞟,盛白衣抱着花清祀放轮椅,紧了紧她身上的外套。
“冷不冷?”
花清祀低着头,指尖攥着衣摆,“不冷。”
身上跟火烧似的哪里冷了。
盛白衣兀自发笑,推着轮椅,走进了听到机器嗡鸣,被吊着的三人慢慢放下来,嘴里都被堵着,只要身体在扭动挣扎。
伤处理了,心绪不宁抚平了,餐用了,也休息好了。
是该处理人了。
“扭什么扭,秧歌看多了吧!”下面的人跟‘少夫人’一起同仇敌忾,上前冲着钟磊就是狠狠一脚。
轮椅在正前方两米多的位置,盛白衣半蹲在旁,看她脸色。
这事在医院事商量过。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法律上过了诉讼期,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出什么,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祀儿。”拉着她的手,轻轻摩挲。
花清祀坐在轮椅中,身上穿着红色的毛呢外套,小脸素净飘着一层淡淡的绯红,单手叠放在腿上,端方优雅,艳如芙蕖。
一双杏眼冷静幽深,覆了厚厚的一层清霜。
“我有句话想问。”
盛白衣点头,三人口中的塞着的毛巾被取出。
他们是豢养在圈里的猎物,高高在上的猎人正在打量挑选,是生是死,全凭花清祀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