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晏南将女子送到一个旅店住下,并肩徒步走在夜色里。
“她以后真的会生活得很好么?”
“不会……”
“啊?为什么?”
“这天下的女子都不会生活得很好,别问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永远不会么?”
“倒也不是永远,只是需要很长的时间。”
“为什么?”
“一个人醒来很快,一群人醒来也很快,要这世间所有的女子醒来,不知要多少年。”
“但她们总会醒来的。”我笑道,“我期待那一天。”
我开始不再管心里对晏南产生的疑虑,她也许在做的并不是件非常正确的事。
但在我看来,她做的也并没有错处,我在等待白凌的日子里总算有了些乐趣,晚上我常常同晏南出去,逐渐地我变成了如她一样白日里睡觉的昼伏夜出的妖。
晏南做了扇新的门赔给我,上面还拙劣地用石子模仿了我的画,画得歪歪扭扭。
“这门我可赔给你了啊!”
“这画……”
“这画本就画的不好,所以我模仿得才这么差。”
我无言,不过好在夜里不再受那寒风了。
“这画上两条虫什么意思?旁边还有两张脸是谁?”
“什么虫?那是灵蛇!灵蛇!”
“蛇?你是蛇?”
我没有说话,她又说:“你果然是蛇!”
我怎么听这话有些不是滋味呢。
“这又是谁?”
“这是我姐姐白凌。”我说着,脸上一副春心荡漾的表情。
“儿女情长……”
晏南说着就转身走了回去,我将那扇破了的门搬回洞穴,好好装饰了一番。
我不知道我与晏南算是什么样的朋友,她对我一概不知,我也对她一概不知,我本就是对他人之事不感兴趣的小蛇,也懒得打听别人的事,她倒也从未问起我什么问题,我们就像是夜晚出去例行公事的搭档,开工便一起,结束便散伙。
不过,晏南常常像一位看透人间事物有大智慧的老者,说话总是冒出很多让人深思的金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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