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本该认真的傅南宣，趁着低头写字发丝遮挡住目光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戚眠。本来对她的认真嗤之以鼻，直觉在装模作样，等见到她写满的笔记本时，瞳孔蓦地一缩。

解题写到一半时，身旁的人突然凑上来，惹了戚眠停下笔看她。

“戚眠，这题…我有点不懂，你会吗?”傅南宣指着课本上的题目问她。

在她们关系不像以前那样的状态，傅南宣稍微放下心防后，偶尔会针对课业正常交流。戚眠自然的看过去，拿过空白纸边写边解释。讲完后问她:“这样你懂吗?”

“可是这题你上礼拜才教过我，怎么你现在反过来问我了?”戚眠刚才看题目总觉得熟悉，随后想起上周晚自习时对方在她困扰时曾经解说过。

傅南宣呼吸乱了一瞬，又在旁人尚未察觉时恢复正常，语气微低的说:“今天醒来我总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事情，想法很乱。”

戚眠一听，皱眉看向她的脸:“你有和医生说吗?是不是信息素浓度太高造成的?还是我再请医生过来?”她们一起经历过太亲密的情事，戚眠难以再强装冷漠，不自觉的用真实的性格关心对方。

不似作伪的关心令傅南宣眼神闪了闪，突然想到什么，她抿了抿唇，伸手试探的握住戚眠，见没被对方拒绝，小心翼翼地说:“医生不是说我们两个多接触，能疏导我信息素吗?”

傅南宣请求的低着眼:“你在旁边我感觉好了很多。可以保持这样的距离吗?”

戚眠没想到傅南宣会这么说。在她看小说的时候，看见所描写的女主角一直都维持着坚强不服输、不肯求人的态度，因为傅南宣只剩下一身自尊与傲骨，如果连这些都抛弃，就宣告她真的放弃自己了。

柔软的情绪盈满胸口。现在的戚眠没办法拒绝她的请求，那恰巧是她说不出口的欲求。

“你要留下来，本来就是为了疏导信息素。如果不接近的话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傅南宣听完，勾起一抹淡笑，戚眠瞧了一眼就抽回目光，只有她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心跳有多快。

因为戚眠的允许，傅南宣理所当然的占据她身边的位置。午饭时，门铃声响，她主动地去门口拿午餐回来，将餐盒打开在桌上摆放好后。在戚眠身边坐下吃饭。吃完饭后也是她整理完又放到门口。将戚眠当成公主一样的照顾。

吃完饭后，戚眠困的点着头。昨晚刚分化还和傅南宣上床，早上还要看医生和上课，精神与体力早已到达极限。傅南宣洗过手回来看见她倒在沙发上时，心情微妙。

“到底为什么…”傅南宣喃喃着。秋冬的午后虽有阳光，温度却不温暖，她发现戚眠瑟缩一下时，下意识地拿出毯子替她盖住。

“…”傅南宣看着自己的双手，才发现手掌竟然不粗糙。她回想了下，是戚眠逼她天天擦乳液，说拿午餐碰到她的手感觉被蹭伤了。目光一下子变的很复杂。

在触及戚眠睡的满脸通红的舒适模样后，她被诱惑着也坐进沙发，抱住戚眠，如同早上醒来的姿势那样，傅南宣顺从本能的缩紧手臂将人抱住。直到呼吸间都是戚眠分化后的白檀香味。

她放在戚眠身后的手指一紧，心中有了猜测。